不管往事如何,如今還活著的人,日子總是要繼續的。
在云簫為夏天睿擔心的日子里,她總是待在中宮照顧皇長子,甚少踏出中宮,一來,她是不希望自己多余的行為,影響到夏天睿的計劃;二來,則是出于夫妻之間的默契,既然夏天睿讓她在中宮靜靜等待,那就是不希望她攪進這場是非中,免得太后,從中抓住她的把柄,用以要挾夏天睿。
云簫明白,他們就是彼此的軟肋。
不過,云簫雖然沒有介入進去,外頭的消息,卻是在第一時間,一點都不剩地傳進了云簫的耳朵里。
封羽在得到先皇的墨寶之后,便進宮找花傾若共同鑒賞先皇的墨寶。
當然,這只是她的一個幌子,實際上,她是希望,能夠在花傾若那里,得到一些關于樓蘭國寶的線索,然而,令封羽失望的是,這等宮闈秘辛,花傾若壓根聽都沒有聽過,她對著先皇的墨寶一頓贊賞,就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了。
失望而歸的封羽只好暗中托人傳話給宋嬪,宋嬪得到消息后提出,必須親自見到先皇的墨寶之后,才能給封羽確定的回復。
于是,封羽便挑了個漆黑的深夜,喬裝悄悄來到了宋嬪的寢閣。
然而,宋嬪見到封羽帶來的畫像之后,也不過隨意說了些話敷衍封羽,當她提出讓封羽先將畫留下、她在宮中伺機為封羽打探后、再傳消息給封羽時,封羽卻婉拒了宋嬪的提議。
封羽走后,宋嬪憑借著記憶,將自己看到的畫臨摹了下來,然后,把它悄悄帶到了壽安宮,呈給了太后,并將封羽對自己所說的話,如實稟報給太后,太后聽完宋嬪的稟報,臉色大變。
此時此刻,壽安宮的正殿內,就只有太后與宋嬪二人,太后定定地望著宋嬪,問道:
“宋嬪,你確定……皇上賞給宣王妃的畫是這樣的?”
宋嬪答道:“臣妾很確定!昨天,宣王妃從臣妾這里回去之后,臣妾便連夜按照記憶將她帶來的畫臨摹了下來,臣妾十分肯定,臣妾臨摹的這一份,與宣王妃帶來的那一份并無二致,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太后聞言,思量了片刻,又問道:
“這宣王妃自從嫁入宣王府之后,便處心積慮地接近你,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嬪如實答道:“臣妾覺得她在找東西。”
“找東西?”太后挑眉,“找什么東西?她一個西昌國的女子,找東西能找到我大夏國的皇宮里來,還與先皇的墨寶扯上關系?!這也太可笑了吧!”
“從表面上看,宣王妃的種種行為,確實令人琢磨不透,可是,若是將這前前后后的事情連在一起來看,臣妾推測,她要找的東西,可能與已經滅亡的樓蘭國有關系。”
太后聽了這話,眉心重重一跳,像是突然受了驚嚇,她定了定自己的心神,又道:
“那……依你之見,她要找的這樣東西,現在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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