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封羽生產的時間,還是比云簫預料的早。
彼時,花傾若才剛剛為夏天睿誕下一位皇子,尚不足七日,宣王府中便傳出封羽臨盆的消息。
可是,按時間推算,花傾若與封羽懷孕的時間隔了一個月之久,花傾若是足月生產,封羽倒要算是早產了。
不過,雖是早產,時間也沒有提前太多。
彼時,云簫與夏天睿一起坐在承乾殿中等消息,一直從中午等到了日落,宣王府那邊,還是沒有消息傳來,夏天睿不禁有些坐立不安。
他一邊喝茶,一邊道:
“這一整日啊,什么也沒有做,就耗在這里了,也還是沒個結果,唉……”
云簫伸手接過他的茶盞,放在桌案上,柔聲說道:
“女子生產,原本就急不得,而且,封羽這是頭胎,生產便更加不易,臣妾聽聞,有的女子生產,生了三天三夜,也沒能把孩子生下來,那才叫人絕望呢!”
“那是難產!”夏天睿拉長了音調說道,“封羽成日里那么能折騰,總不至于難產吧!”
他這么說,云簫反而不擔心了,這至少證明,在封羽生產一事上,夏天睿并沒有動手腳,那么,就算封羽現在難產,也不關他們夫妻倆的事兒,只能聽天由命了。
于是,她勸道:“到底會不會難產,誰又能說得準?再說,封羽這胎,胎兒還沒有足月,便陡然臨盆,無論是孕婦還是產婆,都心慌,再加上這段時間,宣王與封羽之間一直在鬧矛盾,這事兒,也就更難說了,總之,急也是急不來的,皇上,你要是等得太累了,不如先傳膳吧!”
云簫原本也是好心,可誰知,夏天睿竟回了她一句:
“那按你這么說,如果現在封羽要是難產或者出現什么意外,還得賴我設局離間了他們夫妻不成?!”
“你……”
這下子,云簫可氣得不輕。
她狠狠地瞪了夏天睿一眼,然后,氣呼呼地收回自己的目光,說道,
“臣妾早就知道,在皇上這里,好人是當不得的!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天底下最尊貴之人,哪里需要人安慰與關心啊?尤其不需要妻子的安慰與關心,偏偏臣妾最喜愛自作多情,真是用錯了地方!”
這就是真生氣了。
夏天睿見狀,頓時滿臉尷尬,趕忙抓過云簫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溫柔地解釋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了,誰說我不需要安慰?我最需要妻子的安慰與關 心,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誰來都沒有用,只有你來陪我,我才歡喜……”
云簫聽了這話,臉色才稍微好些。
奈何夏天睿此刻性子收不住,又接著道:“封羽這事兒啊,是咱們兩個一起做的,管她難產不難產的,榮輝若是怨怪,我們倆誰也別想甩開誰!”
“你……”
云簫聞言,又是火冒三丈,正欲斥他兩句,卻見劉安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稟報道:
“皇上,娘娘,不好了,宣王府那邊傳來消息,說……說宣王妃難產!”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