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不日將開機,因為保密工作做得好,外界沒有聽到任何風聲,就連他們拍戲的地點也不清楚。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即使有媒體想要挖掘新聞,也毫無辦法。
姜時晏早有預料,梅若林的電影為追求真實,一定會找個跟劇本里的場景高度吻合的場地,后期搭建的可能性很小。
他果然沒有猜錯,一行人乘坐高鐵歷經五個小時到達一座偏遠的城市,又坐了兩個小時的大巴車,搖搖晃晃到了一處鄉鎮。
葉晴空來之前怎么也沒想到會到這么一個落后的鎮子拍戲,這種地方恐怕在地圖上都找不到具體位置。
最令人絕望的是,她一下車就踩進路邊的石坑,崴斷了鞋跟,三千塊一雙的高跟鞋就這么報廢了。
她這種情況還稍微好一點,車上另一個姑娘下來時就蹲在路邊吐了。
越是臨近村莊的地方,道路越是修得不好,坑坑洼洼的,大巴車不停顛簸搖晃,不暈車的人也要被晃吐了。
還是蘇錦程有先見之明,出發前就穿著舒適的休閑裝和運動鞋,輕裝上陣毫無壓力。
姜時晏雙手插兜里,站在茅草叢生的鄉間小路邊,眺望遠處的稻田,以及一排排低矮的房屋,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這里跟他的老家有幾分相像。
劇組早有安排,一行人住在一處農家院落里。姜時晏作為主演,分給他的房間比其他人的寬敞一點。
趙明峻幫忙把行李箱提進來,看到房間里幾件簡單的家具,心涼了半截:“不愧是追求藝術的導演,這也太逼真了,真把你當罪犯了。”
姜時晏淡淡地掃了一眼,對這個條件沒有任何意見。
劇組的所有演員都是一樣的,包括導演和副導演都住在這樣的房子里,再說他本來就不是嬌氣的人。
趙明峻動手收拾東西,忍不住絮叨:“這應該算是晏哥你待過的最慘的劇組吧,以前都有酒店套房住,衣食住行都方便,就這地方,我都懷疑沒有送外賣的,想吃個夜宵恐怕還得自己動手。”
姜時晏沒理他,掏出手機給路棉發微信。
趙明峻注意到他的舉動,感慨道:“唯一的安慰就是安裝了wifi,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度過這三個月。”
等了兩分鐘,路棉沒有回微信,姜時晏看了眼時間,又從相冊里調出她的課表,發現正是上課時間,便沒有繼續等待,拿起手機走出屋子。
鄉下的空氣很新鮮,沒有高樓大廈擋住陽光,大片金燦燦的陽光灑在院子里,角落里一排綠植翠色欲滴。
姜時晏就地坐在臺階上,沐浴在陽光里,享受難得清凈閑暇的時光。
這部電影算是他真正意義上拍的第一部電影,每次想到與電影相關的內容就忍不住緊張,失眠的癥狀也越發嚴重。
簽下合同那一晚,他躺在床上,腦子里全是劇本上的場景,一幀幀掠過,好不容易睡著了,夢里也都是電影畫面,總是睡不踏實。半夢半醒間,竟是一整晚都沒睡好,早上起來眼皮酸脹、頭痛欲裂。
姜時晏手指抵著額頭,暗嘆這個擔子不是那么好挑的。
他摸到有點長的頭發,忽然又想到梅若林導演的話,頭發和胡子要蓄起來。
按照導演原定的計劃,試鏡通過后就會要求主演留長發和蓄胡須,符合角色前期窮困潦倒的形象。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中間出了那么多事,耽誤了不少時間,等姜時晏慢慢塑造形象是不可能了,只能改變拍攝通告,先拍后面的戲份。
陳申收留了小女孩后,努力學習如何當好一位父親,逐漸改變自己的形象。
姜時晏想到什么,發出一聲極低的笑聲,手機響了起來,是路棉下課后看到他的消息回復了。
“你離開上海了?”她問。
姜時晏之前發的那條消息是告訴她他進組了,他前幾天跟路棉聊天時透露過自己有可能會到偏遠小鄉鎮拍戲。
陽光強烈,姜時晏瞇著眼回道:“嗯,不在上海。”
“那你現在在哪兒?”
姜時晏望著四周的環境,一時間還真說不上來自己到底在哪個山溝溝里。他還看到房屋后面就是小山丘,還有一片茶園,非常的鄉村田園。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他笑著回。
路棉發來一個問號:“你不會是被拐賣了吧?”
只有跟她聊天的時候,姜時晏才不會想那么多,整個狀態都是放松的。沉默片刻,他跟她開玩笑:“有可能哦,路棉同學,你要不要來贖我?”
路棉:“我又不知道你在哪兒,怎么去贖你。”
姜時晏想想確實是這樣,于是嘗試著給她發了一個定位。
路棉點開定位的地圖,發現看了等于沒看,她根本不知道這是哪里。
她現在相信姜時晏的話了。
姜時晏:“啊,我現在被賣到這里做苦力,等你來救我。”
路棉撲哧一笑,你演戲上癮了。
她抿抿唇,配合道:“等我攢夠了贖金就去解救你,等著我。”
上課鈴打響,原來課間休息的十分鐘已經過去了,路棉匆匆跟姜時晏說了聲回頭再聊,收起手機直視前方大屏幕,嘴角不自覺翹起弧度。
她聽從姜時晏的話,沒有關注網上的娛樂新聞,偶爾也會從身邊人那里聽到一些關于他的消息。
其中最大的情報來源就是姜時晏的忠實粉絲,路櫻。
這周末路棉回家了,路櫻作業都不寫了,跑到她房間興沖沖地說:“還有一個星期就是哥哥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表示?”
路棉知道姜時晏的生日是4月16號,他的百度資料里有顯示。
她當然想給他過生日,不過他現在在劇組拍戲,聽說梅若林導演比她小姨還嚴格,在片場絕不允許演員玩手機。就連請來的群演,手機都要統一上交給工作人員管理,拍完戲了再還給你,避免劇透。
之前在小姨的劇組,他還能利用休息時間跟她視頻通話呢。
是以,自從電影開機以來,姜時晏給她打視頻的次數都減少了。他早上開工比較早,晚上收工又很晚,跟她的作息時間總是岔開。
他怕打擾她休息,有時候只發來簡短的幾句話,等她睡醒了就能看到,然后再回復他,而他早就去拍戲了,沒辦法及時回復。
算起來,她都好久沒看到他了。
提起這個,路棉雙手托腮,望著電腦上自己不小心按出來的亂碼發呆。
“我也不知道怎么表示。”她惆悵地嘆口氣。
路櫻冷靜下來也聯想到了實際情況:“哥哥真是倒霉催的,每年過生日都剛好在劇組拍戲,去年就沒好好過生日,今年看樣子又要泡湯了。好羨慕那些舉辦生日會的明星,要是哥哥也舉辦生日會,我砸鍋賣鐵也要去捧場。”
姜糖們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在準備慶祝哥哥24歲生日,一個個都把微博頭像換成了鮮艷的大紅色,是姜時晏的圖片,頭頂戴著壽星皇冠,下面用藝術字體寫著“416”。
后援會那邊準備了各種各樣的周邊禮品,打算在生日當天抽獎。幾個知名的個人站也做了相關的慶祝活動,各個粉絲群里都在商議關于生日當天更大的應援活動。
大家團結一致,沒有人在意微博上那些不好的事,只想專心給哥哥過生日。
姜時晏去年的生日路棉沒有了解過,那時候她和姜時晏還不熟,沒有太關注他。
聽路櫻這么說,她也覺得姜時晏太不容易了,生日當天還忙著拍戲,可能劇組的人忙起來也不會注意到這件事,那他的生日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了。
她想到自己生日那晚,姜時晏從劇組離開,驅車前來給她送上生日禮物,陪她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胸中忽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欲望,她想要親自去給他過生日,而不是在電話里說一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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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要來贖哥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