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說的那個石乘舟,現在就在喬家?”肖九岐臉黑的跟煤炭一樣,傅元令膽子怎么這樣大,亡命之徒也敢收羅。
“是。”楊敘點頭,“之前巡邏的護衛,領頭的那個就是石乘舟。”
肖九岐想起石乘舟那壯如猛虎的體格,臉更黑了,眉頭緊緊的絞在一起,“還有那個駱和尚,怎么跟傅元令也有關系?”
“屬下還沒查到,但是駱和尚之前收了錢要石乘舟一條命,結果遇上傅姑娘,也不知道怎么讓他改了主意。”楊敘想起自己跟駱和尚打的那一架,嘴角的淤青現在才消了。
肖九岐冷笑一聲,小小年紀,倒是跟這些江湖草莽來往密切,傅家可真是會教閨女。
也不怕與虎謀皮,把小命都搭上了。
楊敘也不敢多言,看著殿下風雨欲來的臉,想了想才說道:“大商戶南北行商,顧鏢局走鏢是一條路,另外也有跟像是石乘舟,駱和尚這樣的人花錢買路的事情。這些悍匪的名聲很響,一般人不敢惹他們。”
肖九岐黑著臉走了,楊敘把人恭送走,自己回來只覺得牙疼。
一大早,就有喜鵲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傅元令被擾了清夢也不好繼續睡懶覺,只得起身。
盧家的嫂子給她遞過帖子,邀請她參加花會,喬大太太也請過兩回,但是她以守孝為名都婉拒了。
倒是喬爾玉隔三差五的就來找她說說話,很喜歡聽她講那些外面的見聞。
傅元令原本的性子就聽灑脫爽朗的,但是夢中進了平寧伯府之后,守著勛貴家那些教條的規矩,拘起自己的性子,活的跟個木偶人似的,可有什么用呢?
所以她現在想的很明白,當然是自己怎么開心怎么過,她誰的臉子也不想看。
用過早飯,自己捧了話本靠著軟枕翻看,元信幾個拿著針線圍在一起,屋子里靜悄悄的,卻又讓人覺得愜意得很。
竇媽媽打起簾子金來,手里拿著一張拜帖,“姑娘,平寧伯府的帖子。”
傅元令挑眉,“平寧伯府的帖子?這可真是稀罕。”
“可不是嗎?真稀罕。”竇媽媽皺著眉頭,臉上沒有一丁點的開心,“只怕是來者不善。”
“那是自然。”傅元令微微皺眉,結果帖子隨意掃了一眼,請她過府參加茶話宴?
“姑娘,那……那邊到底什么事兒,把您叫去平寧伯府,這……這可不行。”竇媽媽又焦急又擔心的開口。
幾個丫頭也目帶擔憂的看著自家姑娘,都等著姑娘開口。
傅元令嗤笑一聲,不怎么在意的說道:“不過是平寧伯府的人想要見我,又不想折辱來我這里,只能請我上門給她們看看。打著個茶話宴的名頭,不過是面子情好看而已。”
元智頓時氣炸了,“真是好不要臉,這也是高門大院勛貴之家能做出的事兒,可真是要臉。”
“姑娘,不能去。”
“元禮說得對,不能去啊,姑娘。”
幾個丫頭瞬間站在竇媽媽這邊,他們這么好的姑娘,可不是別人跟前的貓狗,招招手就能叫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