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過垂花門抵達前院,一路走進去,就看到花廳里老伯爺正在跟一名男子說話,信國公夫人帶著唐安珍含笑坐在玫瑰椅上。
傅元令跟肖九岐這進門,里頭的人轉頭看來,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
老伯爺也沒想到瑾王爺也會到這里來,一行人連忙行禮問安。
肖九岐隨意的擺擺手,“不用客氣,我就是陪著傅元令過來的,你們說你們的就是。”
信國公夫人在龍舟賽上是見過傅元令的,只是當時遠遠地看一眼,也沒怎么放在心上,現在近了一看,心里就想好一個漂亮雅致的美人,難怪能讓瑾王殿下這么上心。
畢竟自從定了婚事后,瑾王殿下處處維護這個傅大姑娘,再加上自己女兒跟傅元令有些不愉快,所以現在瑾王此時出現,說不上太意外,但是也真的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
傅元令此時上前跟信國公夫妻見禮,信國公夫人笑著說道:“今日冒昧上門,莫要見怪才是。”
“夫人說的哪里話,是我們的榮幸。”傅元令笑道。
如果不是肖九岐出現在這里,以兩家人的身份,的確是對方的身份更高些。
信國公夫人看了女兒一眼,唐安珍別看在別人面前挺囂張,但是她害怕肖九岐,老老實實的跟傅元令打招呼。
傅元令笑著應了,就看著信國公夫人說道:“夫人跟唐姑娘若是不嫌棄,不若去園子里看看花,正好這邊有幾株花開得不錯。”
男人們談事情,女眷們喝茶賞花就好了。
信國公夫人今日跟丈夫來本就是有事情,聽到這話立刻說道:“如此就有勞大姑娘帶路。”
傅元令帶著信國公夫人跟唐安珍出去,廳堂里剩下三人,信國公對著肖九岐笑著說道:“沒想到王爺會在這里,還沒恭喜王爺得封王爵。”
肖九岐淡淡的點點頭,看著信國公,“你來做什么?有事?”
老伯爺對著瑾王本就有點束頭,看著他對信國公也是這樣,不知為何心里反而松口氣。
反正殿下不是對我一個不好,那就行了,這種詭異的感覺也是沒誰了。
信國公早就習慣瑾王這樣的態度,恭敬的說道:“是為了兩家的親事而來。”
肖九岐聞言臉上就帶了幾分嫌棄。
信國公一看心里“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感覺,果然聽著瑾王說道:“唐姑娘眼皮高的很,畢竟連本王未來的王妃都瞧不上,這婚事你是怎么逼著她答應的?要我說她要是不心甘情愿的,可別去禍害別人家的兒子。”
信國公:……
老伯爺:……
這話可怎么接?
怎么說好像都不太合適,信國公的臉色清清白白轉瞬又黑紫相加,頓了頓才說道:“小女對傅大姑娘多有冒犯,微臣替小女賠罪。”
“跟我賠什么罪,她又沒得罪我。”肖九岐才不理這一套,一點也不客氣。
信國公覺得自己的冷汗都要出來了,就知道見到瑾王沒好事,這可怎么辦?
老伯爺想著兩家好歹是訂了親的,算是親家,不好看著信國公下不來臺,就壯膽開口說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唐大姑娘會想明白的。”
肖九岐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老伯爺,難怪府里落敗成這樣,話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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