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父親走的早,家里只有一個老母,他是獨子,家里人口簡單,元禮嫁過去那就能當家做主。裴母性情柔和,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肖九岐說道。
傅元令一聽眼睛就是一亮,“聽著倒是不錯,我正好問元禮一句,她年紀不小了,也該定下來了。”
肖九岐忙道:“問,問問,裴秀早就想要問了,我這不是一忙給忘了。”
傅元令:……
感情是裴秀先看上她家元禮了,眼神倒是不錯。
“說起來,有件事情得說好,裴秀出自御龍衛,將來前程肯定好。元禮只是我身邊的丫頭,只要裴秀不放出去做官,元禮就要跟在我身邊做事,要是裴秀同意,這事兒就再說。”傅元令高興過后認真一想開口說道。
肖九岐問都不問直接答應了,“沒問題。”
傅元令狐疑的看著他,“你都不問一句?”
“這還用問?”
肖九岐可知道裴秀一直盯著元禮呢,“你想想,后來元禮放出去后,是不是府里事情都是裴秀幫忙跑腿傳話?”
傅元令一想還真是,頓時一笑,“他倒是有心了。”
“沒點心還想把媳婦娶回家?”肖九岐自己娶個媳婦都費了這么大的功夫,這要是裴秀什么都沒做就把媳婦娶回家,他豈不是被襯托的一無是處?
那不能干這事。
肖九岐看著傅元令還有些遲疑,就直接讓人把裴秀叫來了。
裴秀聽了王爺的話,臉都紅了,對著王妃忽然就覺得手無足措起來,略有些拘謹的說道:“王妃請放心,成親后元禮要做什么我不攔著,就像您說的,要是以后我外放,您讓她跟著我走就成了。”
傅元令看了一眼裴秀,真是想不到,夢中那個別人口中的裴瘋子私下里還有這樣好說話的時候。
她輕輕一笑,看著裴秀就說道:“裴大人不用這樣拘謹,元禮她們三個與我名為主仆實為姐妹,我是希望她們能覓得良人,一輩子過得好。有一點,元禮只是丫頭出身,我希望裴大人以后也能記住今日求娶的誓言,不要對她的出身有什么不滿。”
裴秀這樣的人,以后是要慢慢高升的,現在出身瞧著不是大問題,但是越往后走就未必了。
裴秀聞言立刻說道:“王妃請放心,要是我對不住元禮,就任由您處置。”
將來不管他去哪里做官,那都是王府出去的人,王爺跟王妃還是能管他的。
“既然這樣,我就幫你問問元禮,只要她答應了,這事兒就成了。”傅元令笑著說道。
裴秀高興地都覺得渾身輕飄飄的,這就成了?
他還以為怎么也得過個刀山火海的,果然王妃嫁給王爺那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對自家人太好說話了。
傅元令看著裴秀的樣子自己也笑了,能看得出裴秀對元禮是真的挺用心的。她都沒想到裴秀有這樣的心思,這樣就行了。
傅元令把這件事情加到信中,最后封了口,讓人送往西北。
肖九岐要出門去見楚王,倆人吃了早飯,肖九岐看著傅元令,“得忙到天黑才能回來,回來的晚了就別等我你先睡。”
“為了征糧的事情?”傅元令起身為他整理衣裳問道。
“可不是,好不容易從肖霆那狗東西那里要下一塊肉,可得好好地拿在手里。西北征糧是件大事,征糧范圍可大可小,不可能所有糧食都運回來,而是要安置在當地,等大軍路過才會帶走,這些事情繁瑣著呢。”
“軍中不是有軍需官?”傅元令抬腳往外送他,邊走便說了一句。
“是有啊,但是軍需官就那么幾個,不可能全都派出去,統籌糧草也不是只有西北那邊。”肖九岐越說越覺得心煩,他就最討厭這些瑣事。
“不如這樣,傅家在西北的鋪子遍地開花,到時候派去西北的軍需官可以找傅家的管事幫忙。如果屯糧草也可以提供合適的庫房,你可以跟四哥提一下,四哥那邊要是需要我就跟西北的大管事知會一聲。”傅元令說道。
肖九岐想了想還是搖搖頭,“暫時不用,總不能老給你添麻煩,看看四哥怎么安排再說。再說,馬場那邊你還得用心些,要是真的開戰,戰馬的需求就會一下再提升很多。”
聽著肖九岐的話,傅元令輕輕頷首,“魏家馬場那邊我早就打過招呼,如果需要馬匹他們馬場的駿馬會優先提供給傅家。”
“這你都安排好了?”肖九岐咋舌。
“做生意嘛,都是都一步看三步,但是我習慣多看幾步,有備無患。”
肖九岐高興了,“那四哥就能輕松幾分了,我先去跟四哥商量,你別送了,趕緊回去吧。”
傅元令就站住腳,“好,我準備在家里設個小宴會,把家里的姐妹還有幾位好友請來一聚。”
爾玉馬上要出嫁了,她得快一點了。
“你看著辦。”肖九岐一點意見也沒有,揮揮手就走了。
傅元令回了屋就開始寫請帖,李瀟安她們幾個時一定要請的,伯府的妹妹們,再加上爾玉,說是小宴會一數帖子人也不少。
伯府里收到瑾王府的請帖頓時就熱鬧起來,太夫人就把一群孫女叫到跟前,跟她們說了這件事情。
傅宣瑤幾個早就在等著了,得了消息高興不已,嘰嘰喳喳的商議著那天去穿什么衣裳,倒是一直沒說話的唐安珍有點失落,哼,傅元令沒請她!
不過,請了她也不會去,畢竟現在肚子越來越大,出門小心翼翼的,沒事就不出去折騰了。
等一群孫女走了,太夫人看著大夫人說道:“等那天你跟著一起去照應一下,正好也給元令報個喜。”
大夫人笑著答應了,“憲哥兒媳婦終于有了好消息,是要跟元令報喜,當初在娘家時就一直掛心呢。”
太夫人點點頭,這才像是一家子,互為臂膀,互為依靠。
想到這里,太夫人看著大夫人又問道:“吳王府那邊的事情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