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從頭頂落下,時曇站在那目瞪口呆地看著——
容翡毫發無損,纖長的手指還握著細竹竿,看著力道很小而已,他黑眸看向她,氣息很平穩地說:
“我會擊劍。”
破案了,原來這種很高級又尊貴的攻擊動作原來是擊劍。
大神真是——一名實高貴又上流的男子。
他會的東西,居然之一有擊劍……
瑞思拜,盡管在這一刻不是那么放松,時曇心里還是為此分出了一把神。
所以方才那花臂男子嘲笑大神拿武器,人家實是準備發大招。
擊劍注重靈活和沖撞攻擊,隔著一段距離,不用近身搏斗,被兩個男子的強重力量所克制,劍尖的刺和戳,又挑上對方的脆弱點,無視了男人有多強悍沉重的力道,簡直是對上兩個男人的很好攻擊方式。
所以兩個壯漢倒下了。
“沒嚇到吧?”大神握著細竹竿沒松,視線望著時曇問了一句。
時曇搖頭,走過去他身邊,一邊掏出手機,“我立刻叫人,那邊的男人還在打付偃,怎么辦,他頭都破了,好多血。”
大神轉過去看了一眼,就這會兒功夫,付偃已經被打到奄奄一息,剛才他還有力氣掙扎一下想躲,如今已經鼻青臉腫,眼光渙散,被兇戾的男人提在手里毫無感知。
他眉骨被打破了,青紫高腫,嘴角眼角又被打出血,乍一看,一臉的血,還真挺可怖。
時曇立即撥了學校保衛科的電話,面前的花臂燙頭兩個男人看似傷不重,實則再也提不起力氣,容翡讓時曇退遠一些,自己握著 細竹竿上前。
“已經叫人了,再打,出了大事進警局吧。”
容翡也不是馬上就動了手,握著細竹竿臉色平穩地對那邊幾個男人說了一句。
幾個男人也打夠了。
狠狠看了容翡一眼,陰戾一笑,卻又沒必要再留下,將癱軟成泥的付偃往地上一甩,跟著轉身就跑了。
——但他們忘了,還有倆男人被打倒在這,等下被學校的人來抓住,順藤摸瓜還是能找到他們啊。
大神看著人走了,撐著細竹竿說了一句:“腦子還不太好使。”
“……”時曇從他背后走來,清楚聽到這一句,默了一默。
算了,不要影響高貴卓越的人出言評判不如他的人。
“付偃,怎么辦?”時曇抬目對上大神的雙眸,兩人——倒是很合拍一致的沒露出什么著緊熱心腸擔心之情,該做的做了,卻好冷酷似的看著被打成豬頭的付偃沒什么動作。
甚至沒扶。
付偃癱在地上,完全沒力氣再爬起來了,甚至動也不怎么動得了,抬起黑紫腫得嚇人的一只眼,看了倆人一眼。
兩人跟他對視了一眼——跟著沒動。
時曇想的是,他被打成這樣,醫院的人沒來,她扶起了又有啥用;大神心里的想法是,再挪動他或許還更傷了他,也不會怎樣,就躺著吧。
“再叫救護車吧,”容翡道:“傷得太重了,學校的人來了也是一樣。”
兩人干脆利落地轉過身,等著學校的人趕來。
時曇心里還怪無語加感嘆,怎么她隨便出來走走一趟,都會遇上這樣驚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