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一條街。
沈知微帶著顧修辭輕車駕熟的走進一家酒吧。
擁擠的人群，震耳欲聾的電子音樂，還有五光十色的燈光顧修辭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阿鬼眼尖看到沈知微，立刻撥開人群擠了過來，“沈美女，這么快……”
話音落地，視線落在顧修辭身上，“這人是誰啊？我看著怎么這么眼熟啊！”
顧修辭菲唇輕勾，提高音量道：“一般看我眼熟不是什么好事。”
阿鬼還沒來得及細品他話里的意思，沈知微湊到他耳邊道：“人呢？”
“跟我來。”阿鬼帶著他們擠開人群，看向下面的舞池，“喏……”
顧修辭和沈知微不約而同的看到舞池的拐角處兩個女人看似在跳舞，其實是在交頭接耳說著什么。
因為酒吧里的音樂吵鬧，所以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們。
沈知微側頭對阿鬼道：“找兩個人把酒吧后門堵住，別讓人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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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阿鬼立刻招來兩個小弟去堵門。
顧修辭鷹眸倏地一瞇，聲音緊繃，“她們發現我們了。”
沈知微低頭去看，果然看到原本在角落里曲蓉蓉和金芝分開移動，想要是離開的意思。
“我去追金芝，你盯好曲蓉蓉。”顧修辭側頭看她，似乎在問她行不行。
“小心點。”沈知微言簡意賅的叮囑了一句，朝著曲蓉蓉要離開的方向去。
顧修辭則是追向了金芝。
曲蓉蓉擠開人群就要溜走的時候，被沈知微攔住了。
“曲小姐好興致。”沈知微雙手環抱在身前，緋唇輕勾語調溫涼。
曲蓉蓉穿了一身黑色吊帶裙，黑色小皮鞋，長靴，化著煙熏妝，此刻面對沈知微時已經沒有在舞池里的自信妖媚，露出柔弱無辜的眼神。
“沈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沈知微黛眉輕挑，“你的男朋友衛哲剛剛被拘捕，你就來酒吧消遣，看樣子你們的感情也不怎么樣。”
曲蓉蓉咬了咬唇瓣，柔聲道：“我心情不好，所以來酒吧散散心。”
“是嗎？”沈知微彎唇，嘴角的笑意不融眸底，“那請問剛剛跟你說話的女孩是誰？”
“什么女孩？”曲蓉蓉眨眼，一臉的無辜和無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肯說沒關系，回警局我們慢慢說。”
曲蓉蓉呼吸一滯，眼底的柔弱逐漸消失，聲音有些冷，“我犯什么法了？否則你有什么權利帶我回警局？”
“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衛哲的案子，這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不是嗎？”沈知微慢條斯理道。
曲蓉蓉咬唇，沉默一瞬道：“好，我跟你回去。”
沈知微帶著曲蓉蓉回警局，半個小時后顧修辭才回來。
曲蓉蓉被關在審訊室里，因為不是嫌疑犯所以沒有上手銬，只是讓她坐著。
沈知微則是站在監控室透過玻璃窗一直觀察著曲蓉蓉。
顧修辭推門而入，劍眉皺得很緊，凝滿了寒意。
沈知微側頭看向他，一眼就明白了，“讓她跑了？”
顧修辭點頭，“身手不錯，很狡猾，還有人接應。”
視線落在審訊室里的曲蓉蓉身上，“她怎么樣了？”
“嘴巴很嚴，戲份不錯，先晾她一會。”沈知微淡淡道。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這才一起去審訊室見曲蓉蓉。
曲蓉蓉聽到開門聲，趴在桌子上的身子坐直了，雙手抱住自己，又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惹人心憐的模樣。
顧修辭先是拉開椅子上沈知微坐下，這才自己坐下。
“警官，你們到底想問我什么？”曲蓉蓉柔弱的聲音開口，宛如一朵在風雨里飄搖的花朵。
顧修辭從資料里抽出一張照片推到她面前，聲音冷漠，“你和照片里的女孩是什么關系？”
曲蓉蓉低頭看了一眼照片，搖了搖頭，“她是誰，我不認識。”
沈知微后背靠在椅背上，緋唇輕啟，“如果真不認識，一般人會回答沒關系，因為不認識。你先問她是誰，又說不認識，是想加強自己不認識她的這個概念，要是真不認識需要這樣？”
曲蓉蓉呼吸一滯，緊抿著唇瓣沒說話。
“我再問你一遍，你跟這個女孩是什么關系？”顧修辭冷聲重復道。
曲蓉蓉低垂的眼簾掠起看向他們，柔弱的聲音道：“請問這個跟我男朋友的案子有關系嗎？”
“這個女孩是我們要抓的一個嫌疑犯，你跟她有聯系，我們自然要找你！”顧修辭言簡意賅道。
曲蓉蓉又看了一眼照片，“可能是在酒吧有隨便聊過幾句，可我真的不認識她。”
她加重了語氣。
“是嗎？”沈知微率先開口，起身道：“那可能是我們搞錯了，我們需要再去核實一下。”
顧修辭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跟著她走出審訊室。
“為什么這么快就不問了？”
沈知微回頭看他，“你有沒有發現當你說金芝是一個嫌疑犯和衛哲的案子無關的時候，她的表情明顯是放松的。”
顧修辭是個經驗豐富的警察，這些細節自然不會忽視掉。
“我懷疑衛哲可能只是個替罪羊。”沈知微跟著他一邊走向辦公室一邊道。
“理由。”
“我去衛哲家的時候，當時他沒有暴露，他完全可以不對我動手，可是他為什么那么快就暴露了自己？”
顧修辭蹙眉，“他是故意的？”
沈知微點頭，“尤其是在江檬過來的時候，他表現的更激動就好像故意要讓江檬親眼看到自己行兇一樣。”
顧修辭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她嬌俏的臉蛋，“你是說……衛哲是在為曲蓉蓉頂罪，真正的兇手是曲蓉蓉。”
“是曲蓉蓉殺人還是像金芝那樣教唆他人犯罪目前我還不確定，不過我想到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顧修辭挑眉。
沈知微沒有回答，而是走向辦公室里的黑板前，拿起了記號筆在上面寫下幾個詞。
“還記得四火說過的話嗎？”
她放下筆轉身看向顧修辭的時候，顧修辭剛好能看清楚她寫下來的字。
國王、騎士、公主、侍女，惡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