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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智計

  北方方面軍奉命支援第七集團軍的坦克師,師長名叫鐵安山,鐵安山今年四十三歲,正當壯年,和其他兩個坦克師的師長一樣,當瓦圖京下令他們潛伏的時候,他并不服氣,私下里甚至對自己的心腹講,稱瓦圖京司令的膽子越來越小了。

  鐵安山的這種態度,在蘇俄紅軍中相當具有代表性,造成這種現狀的主要原因自然是因為信息閉塞所致,不同于中國,聯合政府尚在提倡言論自由,蘇俄國內特殊的政治體系決定了,似鐵安山他們并不能第一時間知道國際上正在發生的大事,乃至于在他們心目中,對中國的了解僅停留在抗戰初期還有中國援軍這些方面,很多人甚至不知道當前的中國在戰機技術還有核彈技術上,已經領先于世界了,認知上的盲區,讓他們對所謂的中國威脅根本不以為然,他們也是叫嚷著收復遠東叫嚷得最兇的。

  中國遠東軍用狂轟濫炸拉開了遠東戰役的序幕,按說,如此猛烈的轟炸應該能讓鐵安山他們有所警覺了吧,不然,經歷過德軍規模更加龐大、耗時更長的轟炸,在他們看來,中國人的這種轟炸,正說明了中國人的膽怯,“讓中國人的戰機囂張好了,勝利果實,最終還是要靠地面部隊攫取的,。”從旁觀者的視角,鐵安山他們此類發言更像是癡人說夢話,然而在鐵安山他們自己看來卻絕非如此,而在戰勝了德國之后,不應該說是在扛住了德國人的進攻之后,似乎,他們也確實有這個底氣放出這樣的狠話。

  接到增援命令,鐵安山立刻聯絡藍科夫斯基,不過,將近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卻始終沒能聯系得上,不僅是鐵安山,瓦圖京此時也發現與第七集團軍失去了聯系。

  此時,在庫爾圖克東南兩面,遠東第一集團軍的電訊屏蔽車已經開始工作了,通過電子干擾手段擾亂敵軍的戰時通訊,這正是目前中隊掌握的一項獨門絕技,而江鐵腰在此時將這一招亮出來,該因為他動了將第七集團軍全殲于庫爾圖克的心思。

  當地居民拒絕配合,給藍科夫斯基的巷戰計劃產生了很大的困擾,藍科夫斯基正惱火于自家人的不合作,通訊參謀找過來報告說失去了和司令部的聯系。

  蘇俄人此時尚不知道中隊能夠屏蔽他們的電訊信號,所以,在“失去聯系”一事上他們腦洞大開,有猜測司令部的電臺出現了問題的,更有擔心司令部遭到中國人襲擊,被一鍋燴了的。

  庫爾圖克鎮內的情況有異,因為擔心傷到自己人,江鐵腰讓炮兵暫緩進行炮擊,而命令前線部隊在裝甲車的掩護下發起巷戰。

  巷戰,從熱兵器產生起,就是現代戰爭中最為殘酷的一種廝殺方式,因為地形的問題,熱兵器的王者地位受到了冷兵器的挑戰,這個時候,哪支部隊的單兵素質更高、戰斗意志更強,往往就能決定戰爭的走向。

  時至今日,大刀已經不再是中國士兵的標配武器,不過,這仍然不排除一些有特別癖好的士兵背上一把大刀以作為白刃戰武器,第一集團軍的主力,悉數來自原鷹崖山游擊隊,而原鷹崖山游擊隊的游擊隊員們,他們最喜歡的作戰方式就食揮起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

  學兵軍時期也罷,國防軍時期也好,既至現在的遠東軍,軍隊的傳統使然,在沖鋒陷陣的時候,低級軍官們都喜歡以身作則沖在第一個,因此,他們喊出的口號,從來都是“跟我沖”而不是“給我沖”。

  馮議郎作為一名少尉排長,在江鐵腰下達了總攻命令之后,他就帶頭沖在了第一個,神奇的是,他一個排三十六個人,現在已經戰死了十三個,可是他還是全須全發,甚至連擦傷都沒有一處。

  遠東地區的民居,以平房為主,其中,建筑材料多為樹木,也有夾雜了少量石塊的,前方,大概一個連的蘇俄人正在一個倒塌的籬笆墻后面頑強的射擊著,而在馮議郎面前,已經倒下了五個兄弟。

  “火力掩護我。”馮議郎左右上下看了看,忽然朝一班長艮泰來他們吼道,然后招招手,帶著一直緊隨在他身邊的張根保還有薛德懷向左邊的一座木頭平房跑了過去。

  木頭平房臨街位置有一扇窗戶,馮議郎蠻橫的用槍托將窗戶砸開,然后直接翻了進去,張根保和薛德懷緊隨其后,而他們剛剛翻過去,對面蘇俄人的子彈便密集的射擊過去,直接將已經被砸壞的窗戶給打成了碎片。

  “打。”艮泰來大聲喊道,先是發射了一枚榴彈,然后翻倒在地以背著地,雙腳一蹬背行半米左右,使勁扣下了扳機,同時喊:“拉我。”

  他這一現身立刻將蘇俄人的火力吸引了過來,而不等蘇俄人將火力集中起來,兩個士兵已經抓住他的腳將他給拽了回來,饒是如此,他還是中了一彈,被傷到了左肩,齜牙咧嘴的靠墻坐著,任由手下兄弟給自己包扎,艮泰來喊道:“別停,射不中也給我打。”

  庫爾圖克殘余人口不多,但是街道構成卻很復雜,這種復雜本身就是一種防御優勢,所以,第七集團軍撤進來之后,一下子將局面扳回了不少,而隨著越來越多的蘇俄士兵強占當地人的民居為自己所用,遠東軍的攻勢推進速度變得越來越慢了。

  艮泰來一邊咬住嘴唇任由手下兄弟給自己包扎傷口,一邊看著那扇已經破開的窗口,馮議郎他們沖進去也有幾分鐘了,他很期待他們能夠在一個比較有利的位置出現,然后能夠壓制住對面蘇俄人的火力。

  馮議郎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就在艮泰來的關注下,馮議郎忽然從平房的那幢煙筒中探出頭來,此時,他一臉的煙灰,臉上只能看到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馮議郎不慌不忙的將槍從胸口處抽出來,然后又從腰間摘下一顆榴彈裝進榴彈發射器的發射口,隨即,他端槍瞄準,向下面的蘇俄人發射出去那枚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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