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響起的槍聲驚得學兵們不輕,待搞明白怎么回事,他們心有余悸的看著顧天曉,心中只有這樣一個念頭:這小子不是人!
楚猛詢問了幾個女兵以后,獲悉了水紅袖的位置,火急火燎的趕了過去。(_泡&)水紅袖負責另外一個方向,此時,她站在女兵們前面,正用冷冷的目光威懾著前面的那群學兵。
看見水紅袖的背影,楚猛心定不少,他正要呼喊,忽然心頭一跳。他下意識的掃視一下四周,然后便發現站在自己左前方不足三米處的一個女軍官正緩緩抬起右手,而她手上的手槍朝向的方向正是水紅袖,他本能的大喊一聲:“小心!”然后就撲了過去。
他這一聲喊比之顧天曉的那一槍引起的騷動不減絲毫,不禁驚得周邊的女兵一陣騷動,也驚得對面的學兵們紛紛望來。那個正準備暗殺水紅袖的女軍官自然就是于凡品了,她已經完成了瞄準,正扣下扳機,然而因為她身邊的幾個女兵被楚猛的喊聲驚動,轉頭來看,結果這個女兵轉身轉得猛了些,左邊身體正好堵住了槍口,于是“噗”的一聲輕微的槍響聲中,這個女兵慘呼一聲,仰天栽倒。
于凡品的手槍上裝有消聲器,本來足以讓她趁亂殺死水紅袖了,然而因為楚猛的喊聲,她這第一槍卻誤中無關女兵,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機會。好歌于凡品,不愧是軍統培訓出來的資深特工,她臨危不亂,右手高舉就要向水紅袖連續射擊。偏在此時,楚猛撲到,他右手捏成拳狠狠的砸在她的右肩上,身體壓過去,左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脖子。
于凡品身邊的女兵本正紛紛轉頭,聽見戰友的慘呼,她們調整姿勢看過去,正好將于凡品的舉動看在眼中。她們登時狂呼起來:“于團長,你干什么?!”娘子云衛團的女兵個個身手不凡,有幾個人立刻做出反應,也撲了上來,登時,“噗噗……”槍響聲中,楚猛還有幾個女兵以及于凡品撲倒在一起。
又有兩個女兵中彈,其中一個被擊中心臟,瞬間就失去了生命,還有一個女兵被擊中左肩,她痛得慘呼一聲,同時狠狠的低頭撞在了于凡品臉上。下一刻,更多的女兵趕過來,很快就將于凡品制服了。
這邊發生的事故引起了不遠處學兵的騷動,白流蘇掃視一眼,見事態已經控制,她環視了那些騷動的學兵人群一眼,吼道;“干什么?都站好了!”
騷動即止。
說起來,于凡品還是水紅袖最信任的一個部下呢。這讓水紅袖愈發的難以接受,在發現一個姐妹已經身死,兩個姐妹受了程度不一的槍傷,她的臉氣得鐵青,走過來以后,低頭伸左手抓住于凡品的頭發將她提拉起來,右手掄圓就是正反幾個耳光。
“旅座!”一個女兵忽然驚呼道。水紅袖轉頭一看,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見于凡品嘴角沁出黑血,不由憤憤的將她丟在地上,罵道:“賤人!”
死了一個姐妹,好幾個女兵忍不住痛哭失聲。水紅袖發泄過了,心頭一松,眼角也不禁落下淚來。此時,已經有人將楚猛扶了起來。看見楚猛,她一驚,顧不得流淚,問道:“是天歌讓你來的?”
楚猛點點頭,說道:“司令想知道城內的情況。嫂子,如果可以的話,帶點兵去幫大哥吧,我們預備役的學兵戰斗力不行,肯定頂不住正規軍猛攻的。”
水紅袖急了,問道:“他去研發所了?”
“是。”
水紅袖一聲不吭,立刻向白流蘇跑去。
白流蘇此時正在指揮女兵們將葉鴻鳴等人的手下分割包圍并押解進總司令部后面的警衛部隊營房。看見水紅袖,她還沒開口問剛才究竟發生什么事,水紅袖已經急切的說道:“流蘇,我要帶人去幫天歌,你看你需要多少人?”
白流蘇看了看廣場上“叛軍”的規模,說道:“留一個團給我吧,其他人你都帶走。”
“好!”白流蘇說著轉身就走。
“大姐,如果能俘虜的話,盡量俘虜吧!”白流蘇追加了一句。
水紅袖轉頭朝她一摁首,接著快步跑去集合隊伍去了。
自始至終,王天道都有派人時刻監視總司令部那里的情況,他聽聞密探來報,獲悉因為白流蘇和娘子云衛團的介入,總司令部那里的局勢已經被徹底扭轉,不禁暗嘆功虧一簣,認為是葉鴻鳴等人的無能才導致了如今局面的發生。“葉鴻鳴等人還是不堪共舉大事啊!”他如此感嘆道,卻不想想,葉鴻鳴等人要不是無能的話,又怎么會被他說動而做出背叛歐陽云和學兵軍這種昏招呢?“現在,就只有指望空軍那里了!”他正這樣盤算著,密探又有新的消息傳來,娘子云衛團和警衛部隊只留下一個團,其他部隊居然悉數開往南郊了。“哦?那白流蘇在哪邊?”
“她留在了總司令部!”
“是嗎,那太好了!你去吧,繼續監視,有新的情況趕快匯報!”
“是!”
密探離去以后,王天道變得興奮起來:“真是天助我也,要是能夠拿下白流蘇的話,那么即使老江沒能狙殺歐陽云,那也能利用白流蘇還有吉星文、李鐵書讓他還有鐵林飛投鼠忌器。如此一來,應該比武力強取更易控制白云山空軍基地。嗯!就這么干!”
葉鴻鳴等人不知道,王天道當初之所以以裝甲部隊破壞力太大為借口不允許他們用于進攻總司令部,其實是為了留著強攻白云山空軍基地。當然了,現在情況發生變化,在權衡利弊以后,他卻是決定動用手中這支最后的生力軍進攻總司令部了。
“歐陽云啊歐陽云,你大概沒想到吧,你最依賴的尖兵利器,最后會成為葬送學兵軍的絕佳武器。哈哈——”狂笑聲中,王天道拿起電話,開始給東城的一個秘密據點去電。他左手拿著話筒,右手去撥電話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聽見對面傳來“喂”的聲音,他調整一下呼吸,想要營造出最具威勢的語氣來再開口說話,然而,緊接著傳來的掛機聲卻讓他的一番表演完全白費了——“嗒”的一聲,話筒里一片盲音,他嘴巴張著,已經到喉嚨口的話卻沒能吐出來,不禁傻了。
“怎么回事?”心頭升起不好的感覺,他活動一下右手五指,想繼續撥電話好號碼,卻已經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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