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刻鐘時間不到,黃鐘銘就被學兵們體現出的不凡給深深震動了。無彈窗泡)心中的一桿天平出現了傾斜,父親的話不再那么絕對,學兵軍三字的份量卻變得沉重起來。他緊張的注視著張勇和向非書,想要從他們身上看出更多學兵軍的秘密。張勇和向非書一左一右走得極快,當他們距離城門還有五十米的時候,黃鐘銘只見他們忽然極為默契的朝兩邊一分,然后就撲入了路邊的小樹林和草叢,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聽見蒙泰山低聲喝道:“都有了,準備戰斗!”他精神一振,下意識的問道:“鬼子——”嘴里才吐出“鬼子”兩個字,卻被一只滿是老繭的大手給捂住了。蒙泰山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時給了他一個噤聲的眼神。
黃鐘銘這才知道自己差點犯錯,臉不禁紅了。
一個鬼子鬼鬼祟祟的走出了城門,他鬼頭鬼腦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半轉身揮了揮手。一個槍上綁著太陽旗的鬼子緊跟著走了出來,然后是排成兩縱列的鬼子大部隊。說是大部隊,總共才五十七個。出了西門,大冢秀的表情放松了一些。他站到路邊,看著其他人走向前去,說道:“吆西!就這樣!”等所有人走到自己前面,他墜在兩個機槍手后面,跟上了大部隊。
鬼子越來越近,黃鐘銘的心臟不爭氣的劇烈跳動起來。蒙泰山感覺到了,他注視了黃鐘銘的眼睛一眼,在他大腿上輕輕拍了下,然后輕輕的拉了下槍栓,眼睛湊到了準星的后面。
黃鐘銘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慢慢的吐出。感覺到握著槍柄的右手手心都是汗,他松開槍柄,在草上輕輕的擦了擦,然后再次握緊。一百五十米,一百米,當這隊鬼子走到距離他們只有五十米的時候,黃鐘銘的呼吸越發粗重起來,乃至于他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已經超過了鬼子的腳步聲——這讓他越發的緊張了。腦子里有一個聲音越來越響亮,視線本來鎖定的一個鬼子身影卻變得模糊起來,黃鐘銘惘然不知,然后,槍聲就響了。
“打!”蒙泰山喊出這個字的時候,手上槍也響了。一個短點射,目標正是大冢秀。這個走在隊伍最后面、理應最安全的鬼子曹長,反而第一個被撂倒,臨死連哼都沒來得及哼出一聲。槍聲爆豆般響起,然后就是手榴彈的爆炸聲。黃鐘銘本能的扣動扳機,而且大叫起來。他覺得自己打死了好幾個鬼子,叫得越發大聲。當蒙泰山喊出“沖啊”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眼見所有的學兵都站起來并沖了上去,也跟著爬起來就沖向公路上的殘余鬼子,并且再次猛烈的扣動扳機。
戰斗只進行了十分鐘不到——七十九個精銳學兵伏擊五十七個鬼子兵,正如小冷對黃鐘予所說的那樣,“我們去一個連,已經很看得起他們了”,小鬼子甚至都沒弄清楚敵人有多少就被全殲了。而偵察營一連不過只有一個學兵負了重傷,三哥負了點輕傷而已。
“勝了,我們勝了!”黃鐘銘激動得大叫。學兵們看看他,咧咧嘴,飛快的打掃著戰場。一個和黃鐘涵差不多年紀的小學兵走到他的身邊,搶過他手上的槍,幫他把保險打開,然后朝地上開了一槍,說道:“大哥,開槍之前先打開保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黃鐘銘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打死了好幾個鬼子呢,此時才知道原來自家一顆子彈都沒打出去,一張臉登時呈豬肝色。
蒙泰山瞪了那個小學兵一眼,喝道:“王林,就你能!”然后,他拍拍黃鐘銘的肩膀,安慰道:“誰都有第一次,沒什么好害羞的!來,你前面帶路,這才打死五十幾個鬼子,應該還有一百多個!”然后,他又招呼那三個受了輕傷的,讓他們護送重傷員撤回去。
那個小學兵朝黃鐘銘吐了吐舌頭,加入打掃戰場的隊伍去了。
打掃戰場只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很快,七十五個學兵在黃鐘銘的帶領下往城里走去。在北門,蒙泰山留下一個班封鎖此門,然后便率領其他人在黃鐘銘的指引下沿著城墻往北門走去。
永修城北門外的槍炮聲,把永秀城內的居民們嚇得不輕,他們紛紛躲進家里,一家老小抱坐在一起,惶惑不安的等待著槍炮聲的消逝。
居民們這樣的反應是蒙泰山希望看到的,如此一來,他們就不要擔心清掃行動會傷及無辜了。隨后,他們又遇到了兩撥鬼子,一次在城內,一次在北城門門外。兩次遭遇戰,一共殺死了七十幾個鬼子,而一連也終于出現了傷亡。三個學兵倒在了血泊中,近在咫尺的死亡,讓黃鐘銘真實的體驗到了戰爭的殘酷。而他也借此迅速的成長起來,在北城門門口,用得自一個犧牲學兵的衛青式突擊步殺死了一個鬼子。
北城門門口的遭遇戰,一連沒能將所遭遇的鬼子悉數殺死,兩個鬼子逃了出去,他們遇到了剩余的一個鬼子集群,那支三十余人的鬼子小部隊聽他們轉述了永修縣城內的情況,以為縣城里駐扎有學兵軍大部隊,沒敢發動進攻,而是轉向東行,選擇了避開蒙泰山部的鋒芒。
永修縣縣城內槍炮聲響起的時候,鈴木松先喜后憂,而他通過望遠鏡發現了那部逃離戰場的鬼子以后,對那些部下恨得牙癢癢的同時也毫無辦法,只能讓迫擊炮部隊停止轟擊,轉而一心一意的等待起第3艦隊的支援來。
三個小時過去,下午兩點多鐘,日軍第3艦隊支援艦隊終于出現在內江村水域,江鐵頭通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立刻將部隊里的十六個輕重傷員組織起來,又將黃氏三兄弟找來,然后對傷員中的官職最大的一個名叫劉方省的排長說道:“小劉,他們,特別是黃家兄弟,我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安全的將他們帶到南昌。如果我回不去的話,請幫我帶個口信給鐵老二他們,就說我說的,從此以后,我們老江家老五說了算,其他兄弟三個都要聽他的。”
“營座,我們還能戰斗!”劉方省說道。其他輕重傷員也紛紛表達這個意思,有一個斷了一條腿的更是說道:“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就讓我戰死在這里吧!”
江鐵頭毫不客氣的揮手,冷冷的道:“這是命令!好了,立刻出發!”
(老毒物:終于相信了,酒乃毒藥!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男人要是不喝酒的話,那和女人不長那個啥是不是一樣——哈哈,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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