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哲良率學二師、學三師后繼部隊趕到高安以后,他留下學九旅防守高安,隨即帶著其它部隊向大城鎮開去。)到達大城鎮以后,他讓學三師所屬其它部隊悉數去追趕白流蘇,自己則帶著學二師留在了大城鎮,準備在此等代主力部隊的到來。
劉哲良這么安排是存了私心的,希望本師能夠隨主力部隊參與圍攻第33師團的戰斗。然而,大部隊還沒等到,四點鐘剛過,前面的偵察哨傳回消息,說有一部日軍騎兵正往大城鎮趕來。
“多少人?”
“我們不敢靠得太近,估計在兩千人左右。”
日軍一個聯隊的騎兵部隊,人數在之間。騎兵的優勢是速度,平原才是最能發揮其戰力的地方,這也是甘粨重太郎不讓他們隨同大部隊進攻獅子門的原因。
“兩千人?”劉哲良樂壞了,他對左右說道:“白師長剛剛撿了個大便宜,這撥騎兵應該是來報仇的。太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也能吃次獨食!”左右都笑了。劉哲良率部開出大城鎮,以坦克團為前導,裝甲團跟上,炮團居后,又從六個步兵團里面選出四個從左右穿chā過去,準備對第33騎兵聯隊來個三面合圍。
劉哲良這邊剛剛讓坦克團、裝甲團熄火待命,前方一千米處,“噠噠”的馬蹄聲響起,日軍的偵騎到了。
和飯田雅雄稀里糊涂的沖進白流蘇設置的埋伏圈不同,渡邊謙太郎因為半路上遇到了從大城鎮跑出來的井上田寐,在后者的提醒下,知道出現在大城鎮的是學兵軍最精銳的戰車部隊,所以表現得謹慎許多。他先后在大部隊前面安排了兩組偵騎,其中一組偵騎還帶了一門迫擊炮。
渡邊謙太郎打算得極好——迫擊炮不僅可用于試探前方有無伏兵,而且在發現敵情時能夠用炮聲向后方大部隊示警。這一招純屬渡邊自創,以前中日雙方都還沒有人用過,所以完全出乎了劉哲良等人的預料。渡邊這一奇思妙想,差點就讓他成為第一個殺死學兵軍中將級別軍官的日軍第一人——當劉哲良站在裝甲車外面要向歐陽云匯報情況的時候,兩個鬼子正好將地上整平,并且將一枚榴彈塞進了炮筒。于是,讓學二師所有學兵都驚出一身冷汗的意外出現了,劉哲良才對游曉蓮有重要情報向總司令匯報,一枚榴彈呼嘯著向他砸落下來。當時,如果不是他身邊的警衛見機得快,六個人幾乎同一時間撲倒在他身上,將他護了個嚴嚴實實,劉哲良即使不死,最少身上也會少塊零件。
“師座被炸了!”有學兵喊起來,下一刻,他就被身邊的一個軍官一耳光扇暈了:“王八蛋,你咒師座呢?師座不是好好的嗎?”
普通學兵不懂得謀略,不知道自己痛心的喊話有可能讓部隊陷入混好在那個軍官反應得快,這一巴掌登時將他抽醒了。
為了保護劉哲良,六個護住他的警衛死了四個,重傷輕傷各一個。炮聲過后,周圍的學兵們涌上來,正七手八腳的忙著救人,遺落在地上的話麥里,歐陽云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沒事!”劉哲良被學兵們扶了起來,他痛心的看了一眼死去的幾個兄弟,將話麥撿起來,按下送話鍵冷靜的說道:“總司令,我是哲良。我們在新城東遭遇了一股日軍騎兵,數量在兩千左右,我們準備打他們一個伏擊——打不成伏擊了,鬼子好像發現我們了。”
“流蘇呢?”
“她應該到安義了。”
“大城現在有多少人?”
“我們二師都在——”
“你看著辦吧,記住,一定不能讓33師團突圍。盡快和封嵐山取得聯系,我們可能還要三個小時才能趕到戰場,如果他們堅持不住,你們就先施加一點壓力!”
“是,哲良明白。”
前方炮響,后面的學二師炮團團長吳祥景立刻緊張得不行,他用步話機向學六旅旅長張昌邑請示,是不是展開報復炮擊,稱他們已經鎖定了日軍炮兵方位。張昌邑負責指揮裝甲團,距離劉哲良并不是很遠,他已經判斷出剛才擊傷師座的乃是榴彈,便對吳祥景說:“你不要著急開炮,等我弄清情況再說。”然后,他下車找到劉哲良,向他請示下一步行動方案。
日軍就開了這么一炮,接下來就沒動靜了,這讓劉哲良等人感到十分疑惑。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是日軍試探性的炮擊,正猶豫著要不要立刻展開進攻,前面的偵察哨回來了,師直屬偵察營營長戴德祿向劉哲良報告,說日軍大部隊距離這邊已經只有兩千米了,而日軍的偵騎似乎發現了什么,此時正在返回大部隊。
“事不宜遲!進攻!老戴,你把日軍方位告訴吳團長,讓他來一輪急速射!”
“是”
“井上君,是只有兩個團吧?”第33騎兵聯隊隊列中部,渡邊謙太郎問井上田寐。
后者點點頭問道:“閣下,難道您真的想用騎兵挑戰支那人的戰車?”
“是。”
“可是,我軍現有槍彈根本無法擊穿支那戰車的裝甲——”
渡邊冷笑起來:“井上,你被支那人嚇破膽了哪。我承認,支那人的戰車確實要比我們的先進。帝國在這方面已經落在了后面,可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就拿他們沒辦法了。戰車也是要人來開的,所以,一支部隊戰力如何,最關鍵的還是士兵素質。哼,只要將開車的人殺死,戰車再厲害又如何?”
井上摸了摸鼻子,嘴上不說心里想:“說得好聽,可是沒有針對性的武器,你拿什么去殺戰車里的人呢?”
好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渡邊朝身后指了指,說道:“等著看吧,今天讓你長長見識,讓你看看我們第33騎兵聯隊的勇士是如何用血肉之軀去戰勝支那人的戰車的!”
黑咕隆咚的,井上根本看不出渡邊準備了怎樣的秘密武器,在他想來,用血肉之軀和戰車作戰,那和送死無異,可是渡邊表現得信心滿滿的,他不禁將信將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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