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不一樣的抗戰第四章昌平之夜(十二)
第五卷不一樣的抗戰第四章昌平之夜(十二)
延慶城的攻防戰至此落下帷幕,是役,狼牙大隊沒有傷亡一人就解決了千余鬼子并俘獲了一個團的偽軍,算是創造了一項軍事記錄。
落后一個半小時,于當天凌晨兩點鐘左右,大刀在單人雄的帶領下,消滅王家圩日軍指揮中樞的戰斗開始了。
留守王家圩的日軍主力是在鐵門關遭受沉重打擊的獨立混成第一旅團。該部原有八千余人,經過鐵門關一役,現在只剩下五千余人,其中還有五百余傷兵。而除了該部,還有其它幾個師團的傷病隊伍,這部分人大概在兩千人左右。
大刀脫胎于憲兵一團,經過之前的戰損,再加上調撥了相當一部分人充實警衛部隊還有其它一線部隊的中低層軍官,現在尚有六百余人。這六百余人被分為三個中隊,其中人數最多的是一中隊,中隊長江大河,下轄將近三百人,全部由原來有一定武基礎的“江湖人士”組成,最拿手的便是擒拿格斗和偵察;二中隊和三中隊人數差不多,都在一百五十左右,二中隊的中隊長名叫付秋云,二中隊最拿手的狙擊手,中隊里任意拉一個出來,最少是“李廣”級的狙擊水平(學兵軍關于狙擊手的定級,共實施三個標準,分別以三個古代神箭手的名字命名,分為養由基級、李廣級和長孫晟級——李廣大家都能耳熟能詳,至于養由基和長孫晟是誰可能不太清楚。養由基為春秋楚國的神箭手,而長孫晟則是南北朝時洛陽人。三中隊中隊長是歐陽青,這是學兵軍中歐陽云唯一的本家,三中隊由對爆破等技術性要求比較高的士兵組成。
大刀之所以落在狼牙后面動手,因為他們接到命令的時候尚在八卦隘。八卦隘距離王家圩將近二十公里,他們能夠一個半小時趕達并立刻展開行動,已經可以稱之為一個奇跡了。
在急行軍途中,單人雄便和三個中隊長商量好了具體的行動方案。當偵察尖兵一發現日軍蹤跡,即宣告作戰開始。
因為任務是破壞日軍指揮中樞,讓王家圩之敵成為亂軍、潰軍,所以,真正參加這次作戰行動大刀官兵只有一個由三十二人組成的精銳小隊,由單人雄親自帶隊。
三十二個人全部換上日軍軍裝,其中,單人雄更囂張的罩著一套幾乎將他整個人包的死死的少佐軍服。
偵察尖兵一發現日軍的暗哨便潛伏下來,然后將訊號發了出去。一接到訊號,其它人員立刻停止前進并以小隊的規模沿著日軍營地散開。同時,單人雄它們出場了。
三十二個偽鬼子大搖大擺的朝日軍營區闖,離日軍前沿崗哨還有兩百多米,便被兩個鬼子暗哨給截住了。
已經知道這兩個鬼子存在的單人雄,早就將“口令”這兩字日語含在嘴中了,那兩個鬼子才現身,他便脫口大喝:“口令!”
那兩個鬼子本來也正有意如此發問,被他這么一堵,登時一愣。秒秒鐘后,舌頭轉過彎的他們幾乎同時回答:“昭和!”回答完了,一個鬼子感覺出了不對——這行人是要闖營的,那么,該由他們喝問口令才對,可是現在怎么顛倒過來了?!不給他時間細想,單人雄連珠炮的發問了:“現在是哪個官佐值班,快,帶我們去見他,有敵情!快快,耽誤了戰機,你們擔得起責任嗎?八格!”嘴里罵著八格,一個老大的耳刮子已經甩了過去。
幾乎出自本能,兩個鬼子暗哨登時啥子脾氣都沒有了,或許在他們想來,敢這么狠狠抽自己耳光的,肯定是自己的長官而不可能是支那人吧!“哈伊”著,一個鬼子繼續回到潛伏地去了,另外一個鬼子帶著單人雄他們朝營里走去。一邊走,一邊低聲下氣的問長官是哪個師團的。
單人雄毫不猶豫的再次給了他一個耳光,喝罵道:“八格,你這是懷疑我的身份嗎?難道我長得這么像支那人嗎?”
要不然怎么說日本人是個犯賤的民族呢,你好聲好氣的和他講事,大多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但是,你一旦表現得居高臨下、惡狠狠的,他必然會像個奴才一樣的畢恭畢敬。哪個鬼子即使心中真有那么一絲懷疑,此刻被這一巴掌也給打沒了,他再也不敢多問什么,只是在心中暗暗叫苦,遇上了一個脾氣粗暴的長官。
日軍此刻擔任總值班的軍官是一個少佐,當單人雄一行人被帶到他所在的臨時崗哨前的時候,少佐正在喝著悶酒、唱著不知所云的和歌。
看得出來,這個少佐現在的心情相當的苦悶啊。分析一下倒似相當的有理由,作為皇軍精銳之一的混成第一旅團淪落到成為看家狗的地步,確實很讓人郁悶。作為軍人,誰不想有機會建立業,創建不世武勛。可是,因為在鐵門關吃了敗仗,現在的皇軍精銳再也沒有資本在司令官面前指手劃腳,在其它部隊面前恥高氣昂了。作為有抱負的帝人,值班時喝點悶酒,唱首思念家鄉親人的小曲倒似乎情有可原。當然有個前提是,此刻沒有戰況。
于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似乎就同樣的情有可原了,至少那個暗哨在回潛伏地的路上是這么想的。
單人雄如同之前對付那兩個暗哨一般的彪悍,至少那個暗哨是這么認為的。走進那個崗哨,面對那個醉眼迷蒙的少佐,他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吼道:“八格!你這是在值班嗎?”
少佐被打得眼冒金星,酒意立刻跑了一半,立刻站了起來,右手握住了槍柄,喝問:“你們是誰?”
單人雄獰笑著,右手再次抬起,猛的就掐住了那少佐的脖子,低聲喝道:“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酒井鎬次在哪里?我倒要找他好好的問問,他的手下就是這么站崗值班的?他難道不知道對面就是支那軍隊嗎?”
少佐的臉色立刻就白削了,嘶啞著嗓子問:“你們,你們是軍部憲兵大隊的嗎?”
單人雄冷冷的看著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幾秒鐘后低喝道:“帶我們去見酒井鎬次旅團長吧,有些話得當著他的面說。”
少佐的臉色一變,眼睛四下一顧,就在單人雄準備繼續給他精神壓力的時候,他忽然大喊起來:“敵襲——”
“襲”字才喊出一半,單人雄右手立刻一緊,同時左手飛快的捏住了他持槍的右手,一用力,“咔”的一聲,那鬼子的手指登時斷了幾根。
“唔!”少佐疼得臉上立刻汗如雨下。
單人雄回頭掃視了一下身后的兄弟們,然后朝張秋平罵道:“張二呆子,你小子搞什么?怎么還帶著駁殼槍呢?”
難怪少佐會發現他們的身份,原來卻是張秋平腰上的駁殼槍暴露了身份。還好那兩個鬼子暗哨沒發覺,不然一聲喊的話,他們此刻只能硬來了。
少佐一喊出聲,所有人登時都變得緊張起來,不少人更是直接將武器給端起來了。
幾分鐘之后,隨著傳來一聲有點怪異的貓頭鷹的叫聲,大家的表情又放松下來。單人雄眼中的怒氣便也消了,還好外面留有人盯住了附近的幾個鬼子崗哨,不然之前的一番表演就全浪費了。轉頭,冷冷的盯著少佐,他繼續用日文說:“不錯啊,觀察力很細致,不過,還是晚了一點。說吧,酒井鎬次在哪里。”
少佐回以同樣兇惡的目光,不言。
單人雄笑了,喊:“丁一,看你的了,最多五分鐘。”
一個長得瘦瘦的,吊著一副三角眼的戰士走上前來,右手從后面抓住了少佐的脖子,大拇指按在啞穴上,左手一抖,夾出四根銀光山上的鋼針。
單人雄找張椅子坐下了,招招手,從張立人手上接過步話機的送話器,捏住低聲講道:“我是刀刃,各部分注意了,五分鐘之后有可能要執行后備計劃。”
“收到!”
這時,丁一手上的四根鋼針已經了少佐的胸腹部,后者臉上的肌肉立刻因為難忍的疼痛而變得扭曲起來。而目睹這一切的幾個大刀戰士則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躲開丁一幾步。
丁一是三中隊的,屬于技術兵種。而他的技術就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針法。他的針法不僅可以救人,同時也能殺人,而最特別的地方就算這逼供了。據說,大刀大隊中有一個訓練項目便是這由丁一主持的“熬刑”,而到目前為止,包括單人雄和郭彪在內,還沒有誰能挺過半個小時的。丁一這針法逼供的最大特色就是,能夠讓痛苦無限制的增加,直到最后讓受刑人思維出現混亂。
單人雄給了丁一五分鐘,事實上,只不過三分半鐘,那個少佐便受不了了。眼見他眼淚鼻涕直流,一張臉猙獰到了極點,一些旁觀者不免聯想到了自己“熬刑”時的表現,有幾個人不禁咬緊牙關,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
三分半鐘,少佐點頭了,丁一左手一拂,右手不著痕跡的松開一點,少佐登時長呼一口氣,以低層的聲音道:“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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