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在如何管理本土部隊上,雖然日本東京大本營拿出了行之有效的“以夷制夷”方案,算是走在了學兵軍的前列。但是因為雙方的出發點完全不同,所以相對而言,學兵軍的這種激勵手段反而更加的有效。
日本人在侵華借口上,有“崖山以后無中國,明朝以后無華夏”一說。認為自宋朝崖山一戰、明朝被清朝滅亡以后,中國實際上已經成為蠻夷之地,于是自以為繼承了中華傳統的他們以小中華自居,曾經的“泱泱華夏、天朝上國”反而倒需要他們來幫忙恢復傳統了。然而,事實是,不管日本的史學家們政治家們如何自圓其說、蠱惑煽動,在曾經以可以向“天朝”稱臣納貢為榮的東南亞諸多小國心中,卻依舊只有中國能當得起“華夏、中華”一說。是以,當學兵軍展露崢嶸,以極為強硬的姿態進入東南亞的時候,僅僅只是打了幾次勝仗,便重新奠定了“大中華”在東南亞人心目中的地位。這種情勢下,“加入學兵軍、成為中國人”忽然成為一種潮流,也就不難理解了。
緬甸本來應該是東北遠征軍的協防地域,可是因為重慶政府肆意截留了英國政府從美國為東北遠征軍爭取到的戰略物資,又不肯如期發餉,東北遠征軍拒絕履行之前和印度英軍達成的軍事結盟協議,韋維爾被逼無奈之下,只得自謀出路,轉而求到了學兵軍的頭上。
和日本人抱著三八大蓋濫發,不圖質量只圖數量到處組建“民族軍”完全不同,學兵軍組建“民族解放軍”不僅程序嚴謹,而且有著充分的立足長遠的考慮。不管日本人打出的旗號多么yòu人,“民族軍”從其本質上就是一支炮灰軍團,他們存在的意義說白了就是為日本人當炮灰的。“民族解放軍”呢?學兵軍不僅將之視為組建西南防線必不可少的有生力量,而且還是他們和當地政府建立廣泛聯系的紐帶。而他們的存在,將不僅僅局限于這場世紀大戰,戰爭結束以后,歐陽云對他們的期望是,要能夠成為在其國內獨擋一面,并保持親華傳統的決定性力量。所以,學兵軍對于“民族解放軍”低層官兵的選拔雖然并不嚴格,但是對于中高層軍官的選拔卻極為苛嚴——軍事技能那是必須掌握的,而除此之外,還有入門級的文化課考核,這其中便包括漢語教程的考核。
與“民族解放軍”相關的選拔和培訓制度是一點一點的發展成熟的,在這期間,也不是沒有當地人質疑學兵軍的居心,不過,隨著有相當一部分人享受到了與苛嚴的選拔制度相對應的高福利,這種質疑聲就自然而然的消散了。
越南和柬埔寨、老撾三個國家中并不缺乏開明之士,他們清楚國家現在處于這種狀態中的一大原因就是中國這個一直能夠護住他們這些小弟的大哥的沒落。這三個國家畢竟是在大中華元素浸潤下發展起來的,毫不夸張的說,雖然中國早就不復千年之前的榮光,但是中華元素及傳統早依舊融入到了這些國家的方方面面,這又豈是西方列強的堅艦鐵炮可以輕易抹殺的?
任何部隊,不經過戰火的洗禮是無法真正成長起來的。現在,榮獲楚天歌授予“學兵綠卡”的這兩千余本土士兵,其身上也隱隱的有了一絲學兵軍的影子。
楚天歌帶著歐陽云等人向他們走去,一邊說道:“這兩千四百五十一人都是在卑謬戰役中立了大功或者起了標桿性作用的,我把他們單獨編成‘東南亞旅’。將來規模再大一些,再擴建為師、軍。”
歐陽云點點頭問道:“他們喜歡現在的身份嗎?”
“當然,大哥,你看看會場外的那些越南人就知道了。”
今天輪值戍守勞師大會場地的是越南民族解放第二師,他們身上穿的軍服和學兵軍并無不同,區別在于武器、胸章以及軍帽上的徽章。
歐陽云看過去,發現那些越南人雖然身子站得筆直,但是目光卻投向場內,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摸樣,不禁微微的笑了笑。
東南亞旅的旅長是一名叫洪山的柬埔寨人。洪山三十歲左右的實際年齡,四十歲上下的面貌,個子不高。
楚天歌帶著歐陽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幾十個娘子軍正在按照人頭向他派發勞軍物資。一箱一箱的香煙還有啤酒以及其它物資從他手上流過去,他明顯有點把持不住,一張本來就黑的臉因為興奮漲得通紅,看上去如同鍋底一般。
“那個是東南亞旅的旅長洪山,他原先是柬埔寨一師的師長,卑謬一役,他們師負責左翼防線。三個師的印尼偽軍輪番向他們的陣地發起猛攻,他們師折損了將近一半人卻依舊死戰不退,是條漢子!”楚天歌向歐陽云介紹著洪山的事跡。
走得近了,他大聲喊道:“洪旅長。”洪山一驚,轉頭看時,接觸到歐陽云含笑的目光,身子不自禁的tǐng直了,大喊一聲“到”,“咚咚咚”的跑了過來,立正敬禮,喊道:“長官們好!”
“這是我們學兵軍的總司令——”楚天歌一一為他介紹。
洪山的中文學得不錯,雖然勞師大會開始后楚天歌就向所有人介紹過歐陽云,但是現在面對面站著聽完楚天歌的介紹,他依舊感到一陣手足無措,深吸兩口氣以后才再次敬禮道:“總司令好!”然后站在那里,身子就像雕像一樣的不會動了。
歐陽云回敬軍禮,然后伸手想和他握手,不過手伸出一半看見他的表情又緩緩收了回來,搖搖頭笑道:“洪旅長,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這么緊張干嗎?你的事跡楚司令已經全告訴我了,很好!繼續加油干吧!”
“是!”洪山長吐一口氣的同時大聲應道,兩眼中有光芒閃爍。
在洪山之后,楚天歌又向歐陽云介紹了東南亞旅的其它幾位主官,歐陽云一一對他們進行勉勵。而在做完這件事以后,他再向那些外圍的越南人看了一眼,問白流蘇:“勞軍物資有剩余嗎?”
白流蘇點點頭。
歐陽云轉對楚天歌說道:“其它的部隊,每個人兩包煙一瓶酒,你讓人統計一下需要多少,我給你留下來。”說完這話他又補充了一句:“讓人家跟著我們干,總要給一點甜頭不是?”
楚天歌會意一笑道:“行!”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