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進入農莊后,來到一處僻靜的院子。
院子空間不大,且一看就知道平時沒有好好搭理過,庭院雜亂,屋子泛著一股子陳舊的氣息,那青瓦上布滿了綠色的青苔。
也不知堂堂知府,怎么會到這種地方來。
說是金屋藏嬌吧,既沒有金屋也沒有嬌。
知府讓侍衛守在正堂外,自己則推門而入。
進入屋內的知府,反身貼著門聽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動靜,這才走到墻邊推了一下,墻上竟出了一條縫,這道門通往的地方是隔壁。
同樣的舉動連續來了兩次,知府才在一間屋內停下,然后不知怎么弄的,竟將地板掀開露出一條地道。
他入了地道后并沒有停下,而是一直走,走了將近兩柱香,這才出了密道。
密道的另一頭竟是駐扎城郊的軍營。
知府的動靜不小,或許他就是故意的,剛出密道就被人發現了。
來人和知府打了招呼,雙方一看就是熟人,兩人低語兩句就離開了。
此時已是晚上,天上星月皆隱,人間沒有一絲亮光,隨著兩人離開,燭火帶來的亮光也沒了。
沒人知道知府出了密道沒多久,又有兩個道人影出了密道,因為夜黑無光,并沒有人看到這一幕。
知府的身影出現在一處地下空間,這里燭火通明,亮得猶如青天白日。
而這片空間內的地上,有種一個巨大無比且走向繁復的溝渠,溝渠只有一指寬,里面流動著猩紅色的液體,乍一看就是一個巨大的猩紅色詭異圖案。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正在忙碌的男人,這些男人的衣著是曜日同一的士兵服飾,他們正在將一個個堆在角落,不知死活的人放血,這些被放血的人衣著不盡相同,有粗布麻衣、有綾羅綢緞、也有盔甲兵服。
這些劊子手對知府的到來視而不見,反而每次經過一名身著青袍滿臉陰翳的年輕男人身邊時,都會微微低下頭顱,看起來恭敬無比。
紅色、血腥味、走向詭異的紅色溝渠形成的血色圖文,還有那一堆堆無聲無息的人,都讓人覺得透不過起來,即便亮如白晝,仍舊令人陡升一股毛骨悚然的陰森感。
陰翳的青袍男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怎你么來了,不是你盡快送人來嗎,若是耽擱了我主的大事,你死上一百次也比補不了。”
知府垂眸掩住眼底的一抹不快,狀似恭敬地道,“仙師放心,我已讓人監辦此事,一定不會出錯,應該要不了多久第一批人就會被送來。”
“哼,最好如此,你也看到了,上次送來的人快不夠用了,若是除了什么差錯誤了時辰,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是是,仙師教訓得是,多虧仙師時時提醒,我才能將事情辦好。”
聽了順耳的馬屁,青袍男子臉色緩了緩,那股陰翳的氣質也減了一些。
青袍男子:“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你且放心。”
知府聞言,眼底那點不快頓消,同時名為野心的火再次燃燒起來,并且越燒越旺,他看著詭異的血色圖文,似乎是在看自己的青云路,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太過沉迷于興奮的他沒發現,青袍男人眼里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