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株州再轉了次車,第二天上午才出了南昌火車站。
來到學校,鄧海華先帶朱司其去交了錢,領了宿舍鑰匙,送他到宿舍里就離開了。回到宿舍在靠窗旁隨便找了個下鋪,把自己的行禮放了上去。他們學校的宿舍每間房里都有四張床,上下兩層分別靠在墻兩邊,中間排了四張雙抽屜的桌子,看樣子是每人一個,頂上拉了根鐵絲就就沒有別的什么東西了,相當簡陋,廁所和洗漱間都是公用的,第層都有兩間。
這時房里也有了二個同學,他們分另占了靠窗的上鋪,看到朱司其在下面忙碌,也都來打招呼:
“同學你好,我叫韋禮,江西九江人,認識一下。”
“你好,我叫朱司其,湖南人”朱司其也友好答道。
另外一個也說話了:“我叫錢勇,江西鷹譚的,以后大家在一個房里睡覺了,請多多關照。”
說話的功夫,朱司其把自己帶的兩床被整理好了,一床墊,一床蓋,還有個毯子當床單。本來朱司其是不想帶任何行禮的,但朱媽不同意,說家里的東西好,到外面買的話不但貴而且不舒服,朱司其也沒辦法,只好帶了出來。
看到床鋪整理好了,想到學校去看看,畢竟以后的兩年時間都會在這里渡過,順便把身上多余的錢存起來,這次出來,朱坤給了他二萬塊錢,知道他學的是計算機專業,要他買臺電腦。交了學費三千外還剩一萬多,剛才來的路上看到有個儲蓄所,所以把錢也帶在了身上。
下了樓,先去了儲蓄所辦折子,他這次回家也辦好了身份證,所以很快就辦好了,除了留了幾百塊錢自用外其余的都存了起來。
慢步在校園,其實這所學校并不大,只有四棟教學樓和六棟宿舍,二個食堂還有座綜合樓,相互離的很近,留下的空地也不多,除了十來個藍球場外就只是一個足球場了,邊上種了些小樹,看樣子還沒幾年。想到自己學校的招牌和現在看到的情景,朱司其也有點好笑,他們學校叫東南學院,名字很大氣,但說實話更像個高中,甚至比有點高中條件還差,但朱司其不知道,其實在民辦學校里有這樣的規模而且還都是學校自己的資產已經很不錯了。
逛了一圈發現沒什么看頭就到學校商店里買了日常用品,拿著回到了宿舍,進了門來發現又來了二個同學,聽錢能介紹,知道一個叫趙劍,萍鄉的,一個叫胡偉,宜春的。
趙劍個子中等,身體削瘦,皮膚也很白,看樣子沒做過什么體力勞動,而胡偉個子不高,卻很結實朱司其心想可能和自己一樣是從農村來的。一問之下果然,趙劍是PX市的,而胡偉卻是宜春下面一個農村的。
快到中午了,錢勇提議一起到外面去吃飯,聯絡聯絡感情,他來請客,大家都是年青人也沒意見。
來到外面有一條小街,兩邊全是飯店和賣學生用品的,看樣子是專門做學生生意的,看到一家還算干凈的飯,一行人走了進去。
隨便點了幾個炒菜,來了五瓶啤酒,每人一瓶,幾天就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除了朱司其他們幾個都是因為高考成績不理想而來的,說著自己高中的經歷,只有朱司其默默無語,在一邊認真的聽著,五個人中只有錢勇和趙劍以前喝過酒,其它三個都是第一次,朱司其還好,韋禮和胡偉的話喝了一杯臉就紅的很厲害了。
但當著新同學的面,他們也不好意思說不喝,等到從飯店出來,韋禮和胡偉已經頭重腳輕分不清方向了,朱司其和錢勇只好一人摻著一個回到宿舍。
到了宿舍另外那三個新同學也來了,把韋禮和胡偉扶到床上休息后才開始互相介紹,他們三個也都是江西的,一個叫黃尚中,一個叫黃金萬還有一個叫何桂秋。朱司其心里奇怪怎么都是江西的呀,一問他們才知道他們基本上都是在當在電視臺和報紙上知道有這家學校的,對分數沒有要求,而且還可以接受大學教育,也不管學校怎么樣就跑來了,但外省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在學校以江西人為主,占了九成。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來到計算機系所在的教學樓,今天在那里分班,在教學樓門口就看到一個分班公告,各自找到自己所在的班級,朱司其、韋禮、錢勇、趙劍、胡偉分在了94級春一班,黃尚中、何桂秋、黃金萬分在了春二班,整個計算機系春季招生一共招了不到二百人,分成了三個班。
找到自己的教室,里面已有不少人了,其中還有位五十多歲的女教師在,問了其他人才知道是春二班的班導,主要是管理和輔導本班學生,不上課的。看到人到的差不多,女老師站在講臺上拍拍雙手:
“請同學樣安靜,聽我講”看到教室里安靜了下來,接著道:
“我姓彭,叫彭玲”說完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我是你們的班導,以后同學們有什么學習和生活上的事都可以來找我,你們來自全國各地,很多人都是第一次離家,如果生活不習慣大家要相互幫助,以后你們就生活在一個班級團體了。”
頓一頓又道:“今天主要的事就是把發教材,還有就是請每一位同學都上講臺來做個自我介紹,讓大家都認識一下,最后就是選出班里的班干部”
說完就叫同學們一個個上臺做介紹,有想當班干部的就講的詳細一點,害羞一點的講了自己的名字就跑了下來,輪到朱司其了,他講的也很簡單“我叫朱司其,來自湖南,以后請大家多多關照。”說完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就下來了。
最后彭班導根據各人的表現,把班里的臨時班委會組起來了,以后大家熟悉了再進行選舉,另外又宣布了一件事 “你們知道你們來這里都是要參加自考的,今年四月份就有一次自考,本來報名時間已經過了,但教委知道我們學校的情況后,下了通知我們這界新生可以補報,因為時間很緊,只有二個多月時間了,所以同學樣自己考慮一心,看報幾門,報多了精力可能不夠可能會通不過,報少了拿到文憑的時間可能就會更長,你們明天到我辦公室來看今年的自考簡章。時間不能拖久了,最多后天就要報完,否則就要等到七月份才能報考了。”
說完就叫同學走了,明天開始正式上課。
拿著自己的教材回到了宿舍,看了下只有幾本:高等數學、大學英語、BASIC語言、模擬電路、匯編語言、計算機操作基礎和一本計算機原理。
大學英語他只翻了翻,高等數學直接視而不見,他在家里朱坤就叫他看過了,大學方面的書朱坤只有數學方面的。拿著計算機原理看了起來。
這本書只是介紹計算機發展的歷史和計算機的基本組成還有各種硬件的工作原理,他看的很起勁,到中午吃飯時就看完了,到食堂隨便吃了點飯又回到了宿舍,這時其它都出去了。
這時他對計算機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概念,又看起了計算機操作,前面介紹的是基本的指法和五筆練習,后面有些DOS命令和WPS的操作,看的也很起勁,不一會看完了又拿起了其它三本計算機書看了起來,一個下午基本看完,但還是覺得過癮,就像他練武時別人只教了他第一招,而把第二招和第三招擺了個起手式給他看,那怎么行,一定要全部搞懂。
計算機是一個統籌的稱號,要想全部搞懂不是看一本二本書就行的,沒有看幾百本書根本沒辦法懂,最多只懂一些操作和基本的組裝。
本來想去找其它的書籍看,但這個學校連個圖書館也沒有,到這時朱司其才覺得名牌大學的好處來,至少書可以看的飽。
看到其它同學都還沒回來,也不想一個人這里呆坐,離開宿舍往校外走去。
晚上校外相當熱鬧,兩邊飯店的生意每家都很好,甚至有學生站在門口等的,順著小街往前走,發現前面有個電腦室,進去一看,里面圍著墻壁擺了一圈的電腦,但做的事都差不多,都是在進行指法練習和五筆練習,本來朱司其也想去練練手,一問老板,至少要幾個小時后才有機子,老板指著屋里的人道“你看,其它同學都在等機子,你還是過會再來看看吧”。
朱司其也無所謂,出了門又慢步向前,不遠處看到同宿舍的七個同學都在前面,走近一看原來是在打臺球,臺球朱司其在朝陽時也看到別人玩過,但自己卻沒動過手。
此時是趙劍和何桂秋在玩。
“誰厲害點?”朱司其問。
“我沒上場的話都差不多。”錢勇在邊上接道。
“你上場還是被我干下去了。”越劍聽到錢勇在吹牛,不服氣了。
他們的玩法是搶黑8,這個朱司其全倒是知道:從一到七為一組,9至十五為一組,誰先進哪組的球就只負責哪一組了,先把本組的球全部擊進球袋再把黑8擊進就算贏了。
看到邊上還有空球桌,朱司其招呼錢勇“錢能,我們來玩一把。”
錢勇看到有人挑戰,馬上就走了過去,選了根球桿,叫老板擺球。
一開始朱司其很生疏,被錢勇連贏了幾盤,錢勇在邊上叫道“趙劍,你不相信你過來看呀,我全部打完,贏他五個球。”
朱司其倒也不爭論,兩盤下來他開始慢慢熟悉了,他小小的硬幣和石子都可以打哪打哪,這個臺球還不在話下,手感掌握好后,輪到錢勇不敢相信了,有時開完球后,被他一桿全清了。
這時趙劍也來到了球桌旁觀戰“錢勇,你就這水平呀,我早說了你臭,你還不相信,這下我親眼看到了看你還有什么話說。”
看到趙劍在洋洋得意,錢勇氣不過“趙劍,要不你來,我們比劃比劃,誰輸了晚上請吃飯。”
趙劍當然應戰了,朱司其看到他們坳上了,也只好把球桿交給趙劍。
玩了五盤,趙劍險勝,這下錢勇沒話說了“我今天感覺不好,明天晚上再來。”
“好,明天繼續。”趙劍也應著。“但該去吃飯了吧?”
“好的,愿賭服輸,明天再贏回來就是。”
叫上其它人,又來到上次的飯店,這次韋禮和胡偉說什么也不喝酒了,昨天他們睡了一個下午,到今天頭還痛。因為明天正式上課,大家也沒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