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課朱司其還是在邊聽老師講課邊“看”抽屜里的書中渡過。中午吃完飯到宿舍也是把書往床上一丟,躺在床上繼續“看”書,但因為還得和其它人聊天,就是效果沒有在課堂上好。
“下午上機做些什么呀?”胡偉問 “肯定是指法練習,就是TT”趙劍因為在外面上了二次機,聽到高年級的同學談過。
“TT是什么東西?”
“TT不是什么東西,而是一個軟件程序,可以練習指法和盲打”趙劍很專業地回答。
“不會很難吧?”
“這有什么難的,上了一次就會了。”錢勇在邊上接著道。
“錢勇,下午上機時我們來比賽怎么樣?”趙劍看到錢勇好像也會玩的樣子。
“誰怕誰呀,上次打臺球輸給了你,那是手感不好,玩TT我閉著眼睛都可以贏你,怎么樣,老規矩,誰輸誰請客!”
“沒問題,但正確率可得百分之一百哦,不然不算的。”趙劍怕他碰到不好打的字母就跳過去,到時速度肯定會很快。
“可以,到時五次定輸贏,大家都來做個見證,免得到時輸了不認帳。”錢勇以前在高中時就用過計算機,指法他還是較熟練的,這次可以報上次的仇了。
下午來到機房,果然就是熟悉指法,老師在機房的黑板上寫著幾句話,電腦啟動后,等出現C:\ 時輸入TT然后回車,如果要退出按鍵盤左上角的Esc鍵。注意身體的姿勢和手指的正確回位。
朱司其在角落里找了臺機子,按下電源開關鍵,聽到主機里“滴”地叫了一聲,然后磁盤吱吱的轉動,屏幕上也出現了英文,他知道這是這臺電腦的硬件參數,很快就出現了C:\ 的字樣,光標一閃一閃的在邊個閃動。
朱司其剛想輸入幾個DOS命令實踐一下,但感知告訴他教老師正在走近,馬上收起想法在鍵盤上輸入TT兩個字母然后按了回車鍵,他現在經過“張愛華事件”,心思慎密了很多,對于沒有把握或不能在自己可控范圍之下他很謹慎,寧原錯過也不去冒險,這是他的新原則。
老師看到沒有異樣,瞟了他一眼就繼續向前走了,看到有學生傻傻呆在電腦前,老師也會幫他們調出TT。
回車后屏幕馬上出現了滿屏英文,再按回車后是讓你選擇是單詞練習還是單鍵練習還是段落練習,朱司其選了單鍵,他從末用過鍵盤,想先熟悉一下。一開始也是老出錯,手指不是放到別的位置上就是按到別的鍵去了,但朱司其對自己身體各部位的控制能力都相當好,很快就不會出錯了,
因為已經記住了鍵盤上各個鍵的位置,他的指法進步的很快,不像有的同學看一眼屏幕還要低下頭到鍵盤上去找一下這個鍵,很是不習慣,因為鍵盤的布局是根據各個鍵的使用頻率,越是使用頻率高的鍵就放在中間,而中間是食指控制的區域,食指也是人最靈活最敏捷的一個手指了。
很快朱司其又用段落練習來測試了一下自己的手感,感覺很好,屏幕上自己打出來的字母和上面標示的全部一樣,英文像機關槍一樣橫掃整個屏幕,很快一段打完測試結果也出來了,正確率百分之百,而速度卻達到了恐怖的260,他看到馬上關了結果界面,看到其他人都在認真的盯著屏幕,老師也只是坐在講臺上無所事事,他悄悄退出了TT。
待屏幕上出現C盤盤符,朱司其試著輸了幾個DOS命令,看到電腦隨著自己的輸入不同而顯示不同結果他興奮,有點操縱的感覺。等把DOS命令試了個遍,因為有的外部命令機子里也沒有,他才沒辦法實踐,但他對DOS也基本掌握了,這不像以前只是死記著,結合運用之下才真正體會到運用的奧妙無窮,就像看著武功秘籍,記著是一回事,但把武功一招一試都練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為機子里面除了一個TT和一個WT外就沒有其它東西了,朱司其只試試編程,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只能用匯編語言,因為匯編語言是機器語言,可以直接在DOS下編輯。他先按書上的教例試了下,和書上說的一樣出現了想像的結果,他自己試著編,但老是出錯,不是這里有條語句不能通過調試就是顯示結果不對,但他決不放棄,想著各種辦法,換著思路摸索著,直到最后他輸入一個命令,屏幕上顯示用數字1拼出來的“朱司其”幾個字時,他才露出成功的笑臉。
因為這次實踐,他對編程的興趣也是大增,除了基本硬件書籍外,對看的各類語言書也多了起來。
至于WT這個五筆練習軟件,他只是稍稍試了下,熟悉了指法了,又記住了字根表,對于打字根本就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會了,他打起字來也是速度飛快,運指如飛,但怕驚動別人才沒有多用了,這時上機時間也到點了,按下電源開關就離開了機房。
這次上機對朱司其的意義非凡,這不僅是他的第一次上機,也使他對計算機的認識從書本升華到了實體,他對操作計算機的感覺很好,甚至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天生就是跟計算機打交道似的。
到宿舍里拿了昨天借的書就往南大圖書館奔去。因為現在時間還早,他沒有急著借書走人,坐在圖書館里看了起來,他這段時間主要看的是計算機組成和硬件方面的書,但硬件包括的知識很廣,他又不得不向別的類型書籍進攻,數學、電子、物理一切與計算機有關聯的,至于計算機語言方面的書,隨著今天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名字在顯示器上顯示出來,他也把方向投向了這里,現在他是硬件、軟件一起看,兩手都要抓,都要過得硬。
這次他沒有再看的忘了時間,看到差不多了,選了幾本自己有興趣的就出來了,這次來到張愛華住的小區,門口的武警沒有再為難他,今天早上張愛華專門給他們的上級打了電話,知道這個年青人是到張上將家里去的。
來到張愛華家里,昨天藥效差的幾味藥今天重新買過了,朱司其看了,雖然沒有自己以前山上的這么好,但也差強人意了。
切碎放在新買的一個大砂鍋里蒸煮起來,等成糊狀后撈出雜質,等冷卻后就可以制成藥丸了。等一切忙完張夢琴在邊上也叫他吃晚飯了。
飯后朱司其本來就想離開,但張愛華卻叫他到書房去坐坐。張愛華的書房很大,書架上除了毛選、鄧選外就全部是軍事著作,而且還擺滿了各種軍事模型。
張愛華從書桌上拿出一個信封交給朱司其“司其呀,你把爺爺的病治好了,爺爺也不知道怎么來感謝你,這里有點錢就當略表謝意吧。”
朱司其早感知了那是張五萬塊的現金去票,連忙推辭:“爺爺,我治病并不是為了錢,你要這樣的話那我以后也不再來了。”
張愛華看到朱司其是真心推辭,也沒再說什么,收起了信封“司其呀,爺爺也退體了,不能幫你什么忙,但以后有事一定要來找我,我還是有些關系的,知道嗎?”
這個朱司其倒不會客氣,連忙道以后有事就來找他。心里想著早點回去看書,他現在對計算機已經癡迷了,也沒有再多聊就告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