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啞口無言。
周圍的人也一陣唏噓。
之前住同一個病房的病友家屬。
還以為他們就是小兩口。
男人生病了,女人無微不至的照顧。
還想著,老天不開眼。
怎么忍心這么折磨恩愛的小情侶。
原來,出軌渣男和小三啊。
報應。
白曉很難堪,特別難堪。
轉過頭看了一眼半開的病房。
顧敘正躺在床上,拿拳頭錘自己頭。
一定很痛。
白曉心如刀絞。
突然。
雙腿一彎,直接跪在楚蘊面前。
“年姐姐,就算我求你,你救救阿敘。”
楚蘊站的直直的。
看著跪在面前的女人。
呵,下跪也是遺傳。
基因真強大。
白曉跪在地上,各種哀求。
楚蘊一句話,“沒門。”
白曉:.......
都絕望了。
眸子里更是染上一層恨意。
這個女人,當真這么狠。
阿敘還跟她做了那么久的夫妻,真可憐。
“都在鬧什么呢?不知道這里是醫院啊?”
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過來。
“發生了什么事?你們在這里吵什么?”
白曉可憐巴巴的看著醫生。
“杜醫生,阿敘的費用,明天就到期了。”
杜醫生一臉懵,“到期了就續費啊。”
跪著干啥?
反應過來,“你們有困難?”
白曉艱難的點頭。
又看著楚蘊,“年姐姐,我求你了,阿敘他真的不能放棄治療。”
醫生還是懵。
放棄治療?
她是主治醫生,對顧敘的病情是最了解的。
就說了,“這個病雖然罕見,暫時也沒確定到底什么病癥,
但現在就放棄治療,是不是太早了?”
看著楚蘊,這位才是掌管經濟的?
就勸解,“還是可以再嘗試一下的。”
楚蘊就笑了。
“醫生你也是女人,要是你的老公失蹤五年,小三還利用你的同情心騙了你一筆巨款,最后老公生病了,小三跑來求你拿錢治他,你拿不拿?”
臥槽。
女醫生都驚呆了。
要是她的話,弄死渣男賤女的心都有。
還治,治個毛線。
但是她是醫生,這種話不能說。
有些尷尬的笑笑。
“這,這是你們的家屬的事情。”
她還是憋插嘴了。
白曉一臉被冤枉的表情。
“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
“那我應該怎么說你?說歡迎你搶我老公?謝謝你藏了他五年?還是說應該大方的讓給你,成全你?”
白曉沒辦法。
根本不知道怎么還口。
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周圍異樣的目光,讓她像是被扒光了被扔在人群中審判。
白曉媽媽一個健步走了過來。
“年小姐,如果你非要說曉曉欠了你的話......”
白曉媽媽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那么,她的債,我來還?”
楚蘊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又要來了嗎?
母女兩個都是戲精。
楚蘊道,“你要還我五百萬?”
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五百萬。
這么豪?
更關鍵的是,這對母女藏了人家老公還找人家要了五百萬。
嘖嘖,這臉皮。
下一秒,就聽白曉媽媽直接說道,“錢我沒有,用我的命還,該夠了吧!”
說完,直接爬窗戶,就要跳。
周圍人都嚇了一大跳,要過去拉。
白曉媽一聲大吼,“誰都不準過來,過來我立馬跳下去。”
大家都不敢動了。
紛紛勸道,“大姐,別沖動,有事好商量。”
“對啊,有什么能比命更重要。”
雖然唾棄這母女兩的行為。
但是再怎么也沒有命重要不是。
白曉也在震驚過后反應過來了。
“媽,不要。”
白曉媽看了白曉一眼,很溫柔,“曉曉,媽媽只能陪你到這里了,以后,好好保護自己。”
白曉拼命搖頭。
“不要不要。”
白曉媽,“以后,對自己好一點,別再這么傻了。”
說完,又看著楚蘊,“我只希望,我死后,年小姐別再為難曉曉。”
楚蘊嗤笑一聲。
一點也不緊張,甚至,還往前走了兩步。
女醫生拉住楚蘊,小聲勸解。
“別沖動,如果她死了,你就變成間接殺人了。”
本來還占理,也會變成不占理。
楚蘊深以為然。
原主當初就是面臨這樣的窘境。
明明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
結果人一死。
她就成了逼人跳樓的惡毒女人。
人人喊打。
但是楚蘊可不怕這種威脅。
直接說道,“你愛跳就跳,趕緊的,別嗶嗶。”
白曉媽:......
眾人:......
有人就勸了,“姑娘,啥事都沒有性命重要。”
楚蘊,“那如果動不動就有人跟我說,給我兩個億,不然我就跳樓,我都給嗎?”
那人,“......這種情況不一樣。”
楚蘊,“有啥不一樣的?明明自己得了癌癥,知道活不久了,死了還想坑我一把。
要跳就跳,趕緊的。”
眾人:???
癌癥?
白曉媽也震驚了。
她怎么知道自己得癌癥的事。
白曉卻說了“你胡說,我媽媽根本就沒有得癌癥。”
楚蘊,“管你有沒有得,想跳就跳啊。”
眾人,“......”
就有一個護士悄悄說了。
“這位女士,的確剛剛確診得了乳腺癌,晚期。”
說的很小聲,但是大家都聽見了。
護士說完,一溜煙就躲到同事們身后去了。
透露患者的病情,本來就違規。
她實在看不過去了,才說出來的。
生平最見不慣這種不要臉皮的人,惡心。
眾人:......
同情心頓時散了。
也不勸楚蘊了。
但也沒人敢像楚蘊那樣鼓動人跳樓。
人命債,背不起。
“鬧夠了沒有?”一道低啞暗沉的男聲響起。
顧敘站在病房門口。
冷冷的看著楚蘊。
“我不需要你的錢,也絕對不會跟你走。”
“再說一次,我的愛人,我的妻子,只會是曉曉。你......不配。”
楚蘊微笑,幽暗的眸子微微瞇起。
“顧敘,誰告訴你,我來我請你回去的?自我感覺不要太好。”
“就你這種男人,年雨桐當初是瞎了眼才喜歡你,
現在,你算什么東西,我就算是孤獨終老,也不稀罕你。
顧敘沒料到楚蘊這么說。
惱羞成怒,“那你還來干什么?”
楚蘊,“當然是看你和你的真愛過的有多慘啊。”
“現在看到了,我很開心。”
顧敘咬牙,恨恨的說道,“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你做夢。我愛的人,永遠只有曉曉。”
這女人就是欲擒故縱。
楚蘊都呵呵了,“腦補是病,看來你病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