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蘊微微一笑，聞著茶香，好歹茶水是上好的那種。
慢悠悠的拿起一邊干凈的茶杯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
“別著急呀，我不是正要說呢嗎？”
“那你倒是說啊。”
這么久也沒見你說出來。
“不是五皇子殿下非要猜來猜去，說些有的沒的嗎？”
怪我咯？
眼看對方呼吸都沉重了幾分，整張臉也垮了下來。
仿佛分分鐘翻臉。
楚蘊淡淡一笑，也不賣關子。
掏出一本銀色封面，封面上沒有任何文字的書放在案桌上。
“其實五皇子無非就是煩惱李凡到底知道了多少，對你有多大威脅，還有他到底有什么依仗，才敢這么大膽的威脅梁大人。
梁大人是你的人，威脅梁大人就相當于威脅你。
他一個區區五品官，還是被云家趕出來的人，敢這么張狂，分明很不對勁。
我說的沒錯吧。”
齊恒灌了一口冷茶。
“沒錯是沒錯，可是你還是沒說怎么幫我。”
楚蘊把書往齊恒面前一推。
“看完這個，你會明白。”
齊恒眉心擰的都快能夾蒼蠅。
不過還是快速的拿起書。
他倒想看看，這本書上能有什么東西。
本來沒有抱太大希望的，也就是想看云瑤到底賣的什么關子才翻開書。
但是等他目光落在第一頁，就愣住了。
飛快的翻了幾頁，再快速的翻到中間和最后粗略一掃。
整個人猛的一下坐直。
驚訝的盯了楚蘊好一會兒。
說了句，“你等我看完先。”
然后再次埋進書里。
這次，就是逐字逐句看的格外認真。
楚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實在有些無聊，便打開門讓之前兩個彈奏樂器的漢子進來表演一下。
“好好表演，要還是之前給你們皇子殿下聽那種，相信你們不會想知道后果的。”
兩人一臉苦相，偷偷瞥了一眼自家殿下，結果殿下沉淪在書海，壓根沒聽到這邊的動靜。
“可是.....我們只會彈醉仙樓的曲子。”
他們都是暗衛，跟在殿下身邊保護殿下順便做一些掩護的。
原本哪里需要他們懂樂理嘛。
也就是殿下這里有個據點，他們才專門找人學了二胡和琵琶。
不過他們學的都是那種低俗的歌曲，而且，彈的也不咋滴。
最高的水平，也就是樓下樂人們拉的那種水平了。
讓云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聽這種，辣耳朵。
楚蘊撇撇嘴。
想了想還是算了。
兩人得到解放，飛快的溜到門口。
好奇怪。
明明這位云小姐敵我不明，還是一界女子，剛才他們下意識就有種面對主子時才有的那種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說一句謊話的壓迫感。
甚至比面對自家主子時更甚。
真是邪了門了。
雖然是體，不過史書也并沒有渲染情緒和感情，以敘事為主。
西涼幾十年所有重要事件濃縮到一本書里。
其實篇幅也不大。
不過齊恒看的仔細，足足看了一個時辰才看完。
看完后，整個人都震的半天回不過神來。
“這到底是何物？”
話本？預測？
若說是話本，這里面記載的事情，顯而易見的真實。一起 一些發生過的，不為外人所知的事情全部在里面。
未來還沒有發生的，按照事情的發展軌跡，那么也是必然會發生。
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話本？
若是某位大師的預測。
可他從未見過這樣載體的測算解文。
而且就算是大師的測算，向來也不會寫的這么詳盡。
就像是某個無所不知的人，將西涼國所有重要的人的秘密，行為，以及所有發生的事情全部記錄下來一樣。
“如你所見，這上面寫的就是未來幾十年，西涼國發生的事情。
李凡身上，也有一本一模一樣的。”楚蘊直接說道。
吶吶的張了張嘴，他現在算是知道為什么李凡有那么大的底氣了。
這里面所寫的東西，簡直集合了超過九成朝中之人的秘密。
就連父皇的一些事情，就連他都不曾聽聞。
可這上面，就是記載了，并且據他判斷，絕對真實。
擁有這么大的信息，他是有資本。
而且，根據上面記載，自己還是下一任皇位的繼承者。
李凡來投靠他，也說得通。
不過，既然李凡知道自己就是未來的天子，還用這么強勢的手段來投誠。
齊恒心里更不悅了。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齊恒就收斂了震驚。
調整了情緒。
對上楚蘊和顏悅色的笑了笑。
舉起茶杯，“瑤瑤，剛才我誤會了你，對你態度不太好，這里以茶代酒，向你賠罪了。”
兩人幼時也曾一起玩過泥巴。
這是當初齊恒對云瑤的稱呼。
楚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沒說話。
齊恒有些尷尬的假咳了一聲。
放下茶杯，問出關鍵性問題。
“那個，這書是從何而來的，你知道嗎？是你先得到，還是李凡......”
“知道啊，從天而降。李凡和我成親沒幾天就撿到了。”
怎么辦，又感覺這丫頭在瞎說。
“所以，這是你偷偷謄抄的？”
楚蘊點頭，“算是吧。”
齊恒眼神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問出了口，“只有這一份？”
楚蘊勾唇，“不止。”
齊恒：.....“還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
齊恒：！！！
“你還給了別人？”
楚蘊搖頭。
“還沒有，暫時就給了你一個。”
齊恒剛松了半口氣，聽到暫時兩個字愣住。
然后就聽楚蘊笑瞇瞇的補充。
“不過，我馬上會給出去的。”
食指和拇指不自覺的磨搓。
目光復雜的盯著楚蘊，打感情牌無效......
齊恒再次開口，言語間帶上了若有如無的壓迫。
“瑤瑤應該也已經看過上面的內容了，應該知道，這上面記載的東西的重要性。
良慶組木而棲的道理，不知道瑤瑤和云國公府可明白？
大肆宣揚這本書，我不認為對瑤瑤和云家有什么好處。
這件事，算是我欠你們云家一個人情，可好？”
越多人知道，這本書的價值就越不明顯。
畢竟，萬事總不會一成不變。
而且，自己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也就是自己的把柄被泄露出去。
齊恒目光銳利的直視楚蘊，“我不會虧待你和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