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很想說。
如果不想杭州的事情在京城重演。
你們好歹注意點身份影響。
這樣旁若無人的秀恩愛。
甚至于在驛站的時候,都情不自禁的貼在一起。
方想覺得秦羽就像是著了魔一樣。
雖然從前的太子殿下算不上特別英明。
但是好歹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絕對不能碰。
也能聽進去他們的建議。
可自從遇到年夕瑤,四肢仿佛被本能控制。
也不認真想想該怎么處理未來太子妃。
除了叫他們想想想,強硬的下達一些明顯辦不成的命令。
“行了,我看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年夕瑤鄙視的道。
秦羽也冷著臉點頭,“既然這樣,本宮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方想嚇的心顫,他跟在太子身邊這么久。
知道的事情不少。
太子說不留,絕對不是讓他相安無事的離開那么簡單。
“殿下,殿下,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方想顧不了許多了。
“如果殿下可以和宋小姐好好談談,讓她主動配合殿下....”
后面的話,消失在秦羽和年夕瑤憤怒的目光中。
他其實也猜到秦羽不會愿意。
所以之前壓根不敢跟秦羽提。
可如今身家性命都快不保。
“.......殿下,如今實在沒有其他辦法了,就算咱們能攔住宋小姐入京后不再污蔑殿下,可是杭州城的事情,一定傳到京城了。
只有讓宋小姐改口,這件事情的影響才能降到最小。”
不等秦羽開口,年夕瑤就不干了。
“簡直癡心妄想,你還想讓阿羽去給那個賤人伏低做小不成?”
“阿羽招攬你們來,是讓你們幫他解決問題的,不是來由著你們指使他給人低聲下氣道歉的。”
在杭州城的事情,她就格外不爽。
秦羽居然給宋綺那賤人道歉。
她絕對不能容忍第二次。
年夕瑤的話,說到秦羽的心坎里。
方想都絕望了。
“既然你的謀士不行,不如用我的辦法好了。”年夕瑤。
秦羽眸子一亮,“丫頭,你有辦法。”
年夕瑤瞪了他一眼,“不準叫我丫頭。”
秦羽寵溺的笑笑,等著年夕瑤說。
年夕瑤端著有些得意的笑開口。
“既然她能誣陷我們,我們如果一直跟著她的節奏走,那就被動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我覺得應該化被動為主動。”
秦羽被勾起興致,“怎么說?”
年夕瑤,“很簡單啊,她能壞我們的名聲,我們也能壞她的,你說要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美名是假的。
不僅如此,還是個蛇蝎心腸,工于心計,謊話連篇,甚至置人命于不顧的人,到時候就算她說什么,也沒有人相信。
甚至之前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也會被人懷疑。”
秦羽眼睛越來越亮。
看的年夕瑤心里得意。
這可是現代娛樂圈里的慣用招數。
在你功成名就被人喜歡的時候,你做的什么事情都是對的。
哪怕是錯的,也有人絞盡腦汁幫你辯白。
可相反,要是有一天從神壇跌落谷底。
絕對少不了翻舊賬的人。
多的是人無聊到用放大鏡找茬。
“那夕兒有什么具體計劃嗎?”秦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她這樣的人,死有余辜,咱們也不必君子。”
年夕瑤這才放心了些。
秦羽還不算迂腐。
她也覺得,對付宋綺這種人,用不著光明磊落。
“她不是以醫術揚名天下嗎?你忘了,我擅長什么?”
雖然提出這個計劃,有她一部分私心。
可年夕瑤覺得,這也沒什么。
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秦羽瞬間明了。
其實他之前在杭州城被搞得沒面子之后,就已經想過。
等回到京城,一定要先毀了她的名聲。
讓她成為所有人唾棄的對象。
最好是跟別的男人有瓜葛這種最好。
這樣一來,就算他不想解除婚約,她也斷沒有資格再做太子妃。
之前他只想著,從女子的名聲這方面下手。
完全忽略了,還可以從另一個角度入手。
秦羽眼底閃著別樣的光。
炙熱的目光鎖住年夕瑤。
“本宮倒是沒有想到這點,原來夕兒還有謀士之能。”
找人毀了宋綺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畢竟宋綺善醫。
用藥這種方法,應該不容易得逞。
但是讓夕兒在醫術上碾壓她。
自己再從中做點手腳。
讓事情發展的更嚴重一點,那還是很簡單的。
“可是這就需要夕兒你親自出面。”
畢竟別人他也信不過,而且也沒有夕兒的本事。
“我怕夕兒你.....”
“怎么。你覺得我不行?”年夕瑤有些生氣。
這些古代的男人就是一點,格外看不起女人。
秦羽連忙道,“當然不是,只是那宋綺牙尖嘴利,又是個混不吝的,我只是擔心萬一讓夕兒你受委屈了。”
“呵,事實擺在眼前,她就是長了十張嘴,還能顛倒黑白不成?”
秦羽一想也是。
只要事情大到一定程度,就不是僅憑說說就能蒙混過關的。
解決了一樁心事,秦羽和年夕瑤又開心起來。
他們的談話,在有粉鴨子這個無聊到只能看小電影的學渣來說。
分分鐘截獲。
雖然起因和原劇情不同,但是不變的是秦羽和年夕瑤對付她的手段。
楚蘊微微一笑。
既然年夕瑤想來展示她的醫術,她樂意奉陪。
又過了兩天。
馬車進入京城地界。
秦羽和年夕瑤終于依依不舍的暫時分開。
秦羽騎著高頭大馬,和楚蘊的馬車并排著進入城門。
因為兩人還只是未婚夫妻,成婚的日子也沒確定。
所以楚蘊入住的是宋家當年安置在京城的一處小院。
在一眾京城百姓八卦的目光下。
楚蘊挑開車簾下了馬車。
看著眼前重新戴上溫柔面具的秦羽。
楚蘊幽然一笑。
“難得太子殿下放開年姑娘的手,來接我下車。
其實若是不情愿的話,不必勉強的,我可以理解。”
人群中有瞬間大會凝滯。
隨即就是一陣嗡嗡議論聲。
秦羽不用耳朵去聽,都知道那些人說的是什么。
事實上,杭州的消息的確已經傳到了京城。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來看八卦的。
饒是已經有心里準備的秦羽還是黑了臉。
抿著薄唇,一言不發的放下車簾。
眼底氤氳著戾氣。
背著眾人冷冷掃了眼楚蘊臉上那礙眼的笑容。
心里冷嗤,等過幾天,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