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冷漠著一張臉,“本宮當日怎么沒察覺,你膽子這么大。”
牙尖嘴利。
秦羽的話,任誰都聽得出警告意味。
宋至都快嚇懵了。
反手抓住楚蘊的胳膊,“閨女.....”
得罪了太子,他們全家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楚蘊安撫的拍了拍便宜老爹,“爹,我知道的。”
轉頭就對秦羽道,
“太子殿下是生氣了嗎?
也罷。殿下要是執意要定下婚約,宋家豈敢真的拒絕。”
年夕瑤直接笑出了聲。
她就知道,這女人都是裝的。
秦羽咬牙,“這可是你同意的。”
“喂,你怎么.....”
年夕瑤沒想到秦羽還要娶她。
秦羽現在沒辦法和年夕瑤解釋。
只能冷聲道,“這里沒你的事。”
年夕瑤氣的肝疼。
同時心里像是被扎進一根針一樣。
讓她臉色都白了兩分。
楚蘊繼續笑著說道,
“太子執意要信守當初自己的承諾,宋家只能遵從。”
“民女也只能同意。不過,太子殿下既然是親自上門來求親的,那么我若是嫁過去,便是太子妃了吧。”
膈應就得膈應到位一點。
楚蘊一提起來,秦羽才想起這茬。
如果說一開始他的確想著勉為其難讓她當正妻算了。
但是現在,她不配。
可是如今的楚蘊,并沒有像原主一樣,據實以告,說自己要繼承家族衣缽。
當了太子妃不方便行醫什么的。
所以秦羽并沒有借口開脫。
畢竟他帶來的聘禮,就是娶妻的聘禮。
“呵。”秦羽冷笑一聲,“那是自然,宋綺是吧,你很好。”
楚蘊溫柔一笑,“多謝太子殿下夸獎。”
她就是覺得自己很好呢。
“既然如此,聘禮在此,本宮還有要事在身,就不留了。”秦羽一刻都不想多待。
之前多喜歡宋綺這張臉,現在就有多厭惡。
宋徽和宋至都快急哭了。
趕緊甩開楚蘊的手,想上前說好話。
秦羽連個眼角都沒施舍。
帶著一臉憤慨的年夕瑤走出前廳。
從宋家出來,一直到秦羽下榻的客棧,年夕瑤都臭著一張臉。
一言不發。
秦羽也一直在想著事情,沒來得及顧及她。
年夕瑤心里那股子火氣從宋家一直憋到客棧。
都沒能發泄掉。
到了客棧,看秦羽還沒有跟她解釋的意思。
直接一跺腳,轉頭沖進屋里收拾行李。
等到年夕瑤拿著包袱要走,秦羽這才反應過來。
“你要去哪?”
“去哪?你管我去哪,反正你婚事也定了,我就不奉陪了。”
“你又怎么了?”秦羽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什么叫我又怎么了?”
她難受了這么久,在這個男人看來難道都是無關緊要的?
年夕瑤更氣。
“我怎么了不要你管,你去找你的未婚妻去,讓開,我要下樓。”
秦羽一下子抓到了重點。
聲音終于軟了下來,“吃醋了?”
年夕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臉漲的通紅。
“誰吃醋了,我吃誰的醋也不會吃你的。你快讓開,讓我走。”
“行了,別鬧。我都還沒怪你壞了我的事,你倒是怪上我來了。”
秦羽自己都覺得納悶,為什么這個丫頭不管怎么氣他也好。
壞他的事也好。
他都沒辦法真正生她的氣。
年夕瑤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
“你還怪我?”
“我哪句話說的不對嗎?”
“還是你們男人真的只看人家長得好不好看,她都那么對你,你非但不生氣,還覺得我壞了你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算我看錯了你。”
一個沒有骨氣和血性的男人,她看不上。
“誰說我不生氣?”
“那你還要娶她?”
秦羽無奈的彈了彈她的腦門,“你啊。”
秦羽目光微沉,“當然是有不得不這么做的理由。”
“你要是想知道的話,先進屋,我說給你聽便是。”
他看出來了,不說出個所以然,這小丫頭肯定不會罷休。
“誰要聽你說。”年夕瑤嘴硬。
秦羽無奈的笑了一聲。
強行把人摟進懷里,轉身一帶,兩人就進了屋。
年夕瑤又急又氣。
在現代的時候,雖然她成績一般,但是卻沒談過戀愛。
從來沒有跟男人如此親密過的她,頓時羞紅了滿臉。
“放開,你放開我。”
秦羽依言放開了她。
“這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就不聽我說呢。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為了掩飾心里的慌亂。
年夕瑤沒好氣的瞪了男人一眼,“那你說啊,我看你能說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秦羽這才瞇著眼睛,把自己擔憂的事情,換了種好聽的說辭。
“......都是為了朝堂安定......
你也知道,現在朝中勛貴大臣勢力大,若是本宮說了要來娶,最后卻沒成功的話,他們指不定會用這件事做文章。
索性不過是娶一個擺設回來,而且,現在只是訂婚,在成婚之前,發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既然宋綺一副不想嫁給他的樣子,他會成全她。
只不過,一定不能是自己毀約不想娶了。
之前秦羽說的一堆,年夕瑤都沒怎么聽進去。
最后兩句話才終于讓她舒坦了點。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本宮騙你有什么好處?”
年夕瑤抿了抿唇,哼了一聲。
沒說話。
秦羽好笑的看著年夕瑤明明已經消氣了,卻還放不下面子的小模樣。
難得高興的喝了口茶。
但是一直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的謀士卻不淡定了。
“殿下,草民覺得此事蹊蹺。
既然表現出不愿意嫁,為什么最后又同意。
如果一開始就愿意,宋家為什么非要得罪您呢,這對宋家有什么好處?”
秦羽瞇著眼睛。
“這也是我之前在考慮的問題,不排除宋家是朝中某些人的勢力。”
“草民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雖然天高皇帝遠,而且宋家離開朝堂那么多年。
但是萬事無絕對。
“那草民多注意宋家的動向,爭取盡快查出來是誰在背后搞鬼。”
“嗯。”
“還有一事.....”謀士猶豫著。
秦羽放下茶杯,“說。”
“雖然如今的局面,婚事繼續的話,堵住了一部分人的嘴,可這宋家的態度在那里。
那要是傳出去,說殿下您仗勢欺人就不好了。”
秦羽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之前本宮在路上也想過了。”
“雖然這是個隱患,但是如果宋家真與人勾結,應該不敢這時候把這件事放出去。
放出去了就是當炮灰的,宋家應該不會這么傻。
要用此事做文章的話,應該也會在幕后之人要做什么關鍵動作的時候。
現在說出去,除了本宮的名聲受損,沒多大用處。”
“如果不是和人勾結,就更不敢,畢竟婚事已定,大家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謀士點頭,“殿下說的也有道理。”
“那還有可能,只是宋小姐自作主張,容草民去查一查。”
秦羽想到當時宋至和宋徽的反應,點點頭,“這個可能也有,去查吧。”
秦羽這邊認為的宋家不會公開此事。
但是楚蘊卻在被便宜爹和爺爺一通轟炸后。
問后續處理辦法時,直截了當的開口,“當然是把消息散布出去啊。”
宋至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