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蘊,在原本的劇情里,孟安晨應該也暗中慫恿了許志輝對原主和弟弟不利,劇情里也沒出現他把安喬往死里逼的事啊。”
搞得好像安喬是他仇人一樣。
可他明明看到,孟安晨還是挺在乎安喬的嘛。
前世有這個心機和能力搞定許志輝,沒道理這一世就不行了。
“是因為他輸不起嗎?”粉鴨子問道。
楚蘊不在意的道,“差不多吧。”
劇情里,孟安晨一切都很順利,沒有整天吃苦瓜,也沒有在外面遭受白眼,父母也不會逼他。
甚至原主都很好打發。
他當然能從容鎮定。
就算原主醒悟后,想要查弟弟的死因,也因為長久不接觸社會,做的事情,在孟安晨眼底,估計也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簡單。
這種情況下,他有的是時間和辦法,讓事情按照他的節奏發展。
現在可不一樣,現在許志輝是他所有的機會。
他絕不允許許志輝退縮。
至于安喬......
孟安晨這種人,哪里會真正愛別人。
無非是安喬和三年前比,更加有魅力。
特別是在看原主這種菟絲花一樣的女孩子審美疲勞之后,安喬令他新鮮又震驚。
加上當初他們分開的時候,本來也不是因為厭倦了安喬。
新鮮感加上從前那么點微末的愧疚和舊情。
可不就跟熱戀一樣嗎?
孟安晨這番騷操作下來。
不僅罵他的人少了不少,甚至還有不少夸他的。
紛紛說既然孟安晨真敢告安喬,而不是網上律師函警告的那種花架子,證明他肯定有一定的證據。
這也說明,人家真不是故意出軌,一切都怪安喬這個心機女。
甚至還有人開始討論起男人在非自愿的情況下,被女人按著強行發生關系,是不是也應該算作強奸罪。
而不是還像現在這樣,只有情節嚴重造成嚴重影響的情況,才能算作猥褻罪。
與之相對的,就是安喬的名聲跌到谷底。
當初網暴原主的那群人,現在拿出十倍百倍的憤怒,瘋狂罵她。
安喬自虐一般的,把罵她的評論逐條都看了一遍。
“安喬,別看了。”周玲玲勸道。
“你這樣除了難受,也解決不了問題。”
“玲玲,你說,我是不是很丟臉。”安喬輕聲問道,“我是不是以后都完了?”
“我居然蠢到相信一個曾經拋棄過我的男人,還會對我用真心。”
周玲玲有些一言難盡,她很想說當初不是勸了你別那么自信,萬一曝光了會被罵慘的嗎?
當時血沖腦袋覺得承受的住,現在呢?
不過現在不是說著這個的時機,而且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看安喬眼巴巴的盯著她,周玲玲只能強行安慰。
“丟臉是會丟一些臉啦,但是這世上丟臉的人多了去了,哪里至于完了。
而且別看現在大家都罵你,以后指不定佩服你呢,至少男人做的事情咱們也能做不是嗎?”
“你別把羞恥什么的套在自己身上。這年頭誰還在乎這個。”
安喬愣了一下,隨即嘴巴一癟,哇的一聲哭出來,“你居然真拿我跟強奸犯比......”
周玲玲頓時手足無措,“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咱們......”
兩人一個忙著傷心,一個絞盡腦汁安慰。
誰也沒注意到,坐在她們對面的許志輝,越來越危險的眼神。
自從開始計劃讓許志輝對楚蘊動手以后,孟安晨在家里逆來順受了許多。
甚至已經能勉強自己重新開始討好楚蘊了。
這讓本就不滿的趙玉芬和孟楚山更加不滿。
這天趙玉芬在被楚蘊使喚著又是洗衣拖地,重新做了三次飯菜之后,還被楚蘊要求重新做。
她終于忍不住火大的回了一句。
“想折磨我就明說,我看不管我做的多好,你今天都不會滿意了。”
楚蘊似笑非笑的在她和孟安晨之間看了一眼,“首先,你這個態度,就讓我很不滿意了。”
“你......聶云嬌,我警告你,我可是你正經的婆婆。如果你不想我上法庭告你,不想我出去爆料給記者的話,最好收回你剛才的話,跟我道歉。”
這兩天因為兒子的事情在網上鬧得太大。
她也關注了一下網上的信息。
然后又問了娘家讀過書的侄女。
這才知道很多事情是可以在網上鬧大的。
就那個安喬,被曝光后,聽說以后想繼續在直播行業干都別想了。
現在走出去也是人人喊打,恨不得扔臭雞蛋的地步。
既然安喬可以跌的這么慘,那聶云嬌把公公婆婆當傭人折磨,也是不小的新聞了。
而且娘家侄女還跟她分析過,像她兒媳婦這種情況,早就超出了孝順與否的范疇了。
說不定還能告她個虐待罪。
畢竟他們就算在鄉下干體力活,也不至于一天十六個小時都在干。
現在在兒子家里,別說享福了,根本沒有一刻空閑時間,她現在就感覺,腰背還有肩膀酸的快打不直了一樣。
就這樣,還得時不時的被兒媳婦說點指責。
趙玉芬說完這句話,胸脯都挺直了。
這段話也是侄女教她的。
雖然她覺得這話沒什么用,不痛不癢的,但是侄女有文化,侄女說聶云嬌肯定會怕。
這么一想,趙玉芬又覺得有點悲哀。
娘家侄女都這么幫著她出主意,天天朝夕相處,看這她受苦的兒子,卻對她不聞不問。
然而像侄女所說的楚蘊一定會害怕不同。
楚蘊就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樣,只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
她還沒來得及質問對方,孟安晨就已經站出來了。
“媽,你能不能消停點。”
趙玉芬一愣。
“不就是做點家務嗎?能有多累?”
“能有多累?”趙玉芬尖叫,“你說我和你爸這一整天,一分鐘都沒歇過,這叫沒有多累?”
孟安晨當然知道父母最近過得都是什么樣的日子。
但他不能承認。
“反正我沒看出你們能有多累。”
“你自己想想,除了做飯拖地掃地洗衣服整理房間,你還干了什么?
爸除了打理一個小院子,又干了什么。
干這些還能比你們在太陽底下翻土累嗎?”
“你們之前伺候了那么多地,現在就這么一小塊就受不了嗎?”
“現在大別墅給你們住著,還跟我們住在一起。讓你們稍微干點事,怎么就受不了了。”
“孟安晨,你敢這么說你老子!!!”
一直陰沉著臉不屑出聲的孟楚山狠狠拍了桌子。
趙玉芬也一臉震驚,“你居然這么說我們?”
他們可是為了他才忍氣吞聲的。
兒子非但不領情,還這么說。
趙玉芬和孟楚山感覺身上冰涼。
“你怎么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趙玉芬大受打擊。
以前她的兒子很孝順的。
有什么好東西知道給她帶回來,她不高興了還會費盡心思哄她。
趙玉芬突然眼圈一紅,腳一跺,指著楚蘊,“就是因為這個掃把星,自從你遇到她就沒一件好事,你居然還因為她這么說我,孟安晨,我是你媽,你居然要為了個外人這么對我,你對得起我把你養這么大嗎?”
趙玉芬是真傷心了。
一個勁的拿袖子擦眼睛,很快袖子濕了一大片。
“我為什么不能說?”孟安晨也冷了臉。
就算心里再不情愿,在看到楚蘊一聲不吭的樣子,還是只能忍痛對趙玉芬道,
“我只是就事論事,以前你們對嬌嬌不也這樣說話的嗎?”
“你們說嬌嬌的時候,那就是講道理,你們讓她做家務當多做點運動的時候,就是關心她,怎么到你們這里就變成虐待了呢?”
“枉我還真以為你們是為了嬌嬌好,這才放心的把家里交給你們,原來你們是打著趁我不在家,虐待我妻子的主意嗎?”
“她可是我妻子,我未來孩子的媽,爸媽,你們當真是為了我好嗎?”
趙玉芬氣的渾身發抖。
孟楚山也氣的臉色鐵青。
實在忍不住摸出腰間的煙桿就想抽一口,被孟安晨當場奪了。
“爸,你就算不顧自己,也不能不管嬌嬌,嬌嬌不喜歡聞煙味。”
“你.....你......咳咳咳....”孟楚山咳的更狠。
孟安晨見楚蘊還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甚至還擺出一副熱鬧沒看夠的樣子。
他咬了咬牙,繼續指責。
“而且,之前我工作忙的時候,你們不也一樣一個負責庭院,一個負責家里嗎?
以前也沒叫累,怎么現在就叫受不了了,難不成你們什么都讓嬌嬌做的?”
孟安晨在趙玉芬和孟楚山幾欲崩潰的目光中。
繼續憤怒的指責,“你們可真行!”
“嬌嬌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么苦,別說做這么多活了,就是衣服都沒自己疊一下,你居然讓嬌嬌做那么多,她身體還沒完全好呢。”
“要說虐待,你們才是虐待。”
“好,好,好。”
“你敢說我們虐待她,那我就上法庭上去找法官告好了,看看到底是誰虐待誰。”
他們當初針對聶云嬌的時候,可不像她這么狠。
明明只是讓她干一些正常的活。
洗洗碗打掃一下家里臟了的地方而已。
可不像聶云嬌現在這么變態。
不管家里臟不臟,不管家里亂不亂,這三層樓上上下下,都得打掃一遍。
“你去告啊。”孟安晨也大聲的回擊,“只要你敢告,我就替嬌嬌做證,是你們虐待她在先。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
這世上誰也不能欺負她,就算是我的父母也不行。”
“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趙玉芬徹底崩潰,“我們走,老孟走,這家里我們是待不下去了,我們走行了吧,再也不礙著你們的眼。”
“以后,你想捧著她就捧著她,你給她當奴才我們都沒意見,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誰讓你們走的,當初說好了是過來伺候嬌嬌的,不準走。”
孟安晨直接走過去把兩人的身份證搶了。
順帶收走了手機。
“身份證在我這里,我什么時候同意你們走,你們才能走,如果你們非要走的話,走回去吧。”
趙玉芬和孟楚山無法置信的瞪大眼睛,。
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著直喊冤孽。
楚蘊看完了一場好戲,這才慢悠悠的上了樓。
孟安晨趕緊跟上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嬌嬌,你放心,我說過要補償你,就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之前是我太粗心了,才會讓你在爸媽那里受委屈。”
“以后不會了。”
楚蘊不置可否。
孟安晨也不嫌尷尬。
再次湊上來,“對了,這周五好像是小琪他們開家長會的日子,正好我周五事情不多,我把時間調一下,到時候我陪你去吧。
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楚蘊突然轉頭,對孟安晨涼涼一笑。
孟安晨感覺汗毛都支棱起來了。
他借著摸鼻子的動作掩飾了眼底的驚恐,“嬌嬌,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么,清醒后的聶云嬌給他一種越來越可怕的感覺。
明明對方還是那個人,除了之前威脅他那一次,也沒多做什么,他就是感覺心底里那股子恐懼越來越重。
孟安晨強行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點,扯著嘴角露出寵溺一笑,“咱們給小琪開完家長會后,正好可以帶小琪一起出去玩玩,你不是說,很久沒配陪小琪出去玩了嗎?
還是說,不想老公陪你們一起?”
最近這兩天,他出門的時候,能感覺到探究的視線。
想必許志輝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吧。
而他這里,也實在撐不下去了。
再繼續和聶云嬌周旋下去,他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
楚蘊笑著搖頭,“你想去就去吧。”
上趕著找死的,她怎么會拒絕呢。
孟安晨這才大松一口氣。
很快到了周五這天。
孟安晨殷勤的陪著楚蘊給聶云棋開完家長會,又緊張的跟著兩人走出校門。
才終于感覺到了熟悉的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