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瘋了，你不知道么？”
從他逼死媽開始，他就已經瘋了。
“……”蘇宏宇握緊拳，面色發青。
少年嗤笑一聲，小刀輕輕轉著，
忽然，他將刀深深地戳進了書桌里，語氣淡淡。
“這個交易，你要是答應不了，那我，會幫你做決定。”
說完，
他冷漠地轉身，插著兜離開。
外面，
茯笙感知到什么，立刻閃回自己房間，輕拍著心口，莫名地緊張。
太狠了，碎片。
團子瑟瑟發抖，那可是他的親弟弟啊……
居然也下得了手。
它現在發現，碎片沒有弄死它，已經很仁慈了。
要是哪天，
碎片一狠起來，
它恐怕，死無葬身之地……
團子默默為自己點了根蠟燭。
“……”茯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能理解自家男人對那未成形的胎兒沒有感情，
甚至是厭惡的感覺，也可以理解。
但她沒想到，他居然能拿這個來做交易。
原來，他的親情，
已經寡薄到這個地步了么？
茯笙有些心疼。
“團啊，他們有沒有提及當年的事？”
……沒有。只不過碎片……看起來很耿耿于懷。
團子默默吃著小零食。
“耿耿于懷么……”
茯笙坐下，打開了電腦，
正巧，
她找的私家偵探回了消息，
對方發了一些資料過來，還附帶著幾張結婚照，
照片上，年輕的蘇宏宇和張瑩穎坐在一起，看起來很登對。
只是，
蘇宏宇的臉上，毫無表情，冷冷清清的，沒有一絲笑容，
張瑩穎則顯得溫和很多，唇邊帶著笑，眼神一直放在蘇宏宇身上，含情脈脈地，
誰喜歡誰，誰不喜歡誰，看起來一目了然。
茯笙瀏覽著照片，又看了看那些資料，
全部都是說，張瑩穎婚后沒有做出格的事，
而且兩個人也算是相敬如賓。
所以，她抑郁是因為蘇宏宇不愛她？
就這么簡單？
茯笙總感覺不太對。
偵探此時發了信息過來，要求補款。
茯笙毫不含糊，立刻打了錢過去。
“資料就這么多么？”
她快速打著字，“只能查到這些？”
對方也很快回復：“資料只剩下這些了。”
……只剩下這些？
茯笙指尖微頓，
對方又發了句話過來，“或者，有一些流言，你會感興趣。”
茯笙：“……比如？”
對方轉手就甩了一張長截圖過來。
茯笙立刻點了點鼠標，放大。
這是一篇她從沒見過的報道，
字很小，還有些模糊不清，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茯笙瞇了瞇眼睛，湊近去細細地看。
“叩——叩——”
門忽然被敲響了。
“團子，誰啊？”
團子抱著小說，漫不經心地抬頭一眼，
你男人。
茯笙放在鼠標上的手一頓，
她快速地將圖片保存好，然后關了聊天界面。
待一切看起來沒有什么異常了，
她這才快步走過去開門。
“大白？”
女孩微仰著脖子，目光清亮，白皙精致的小臉，軟軟的，很是乖巧。
蘇暮寒抿唇，握住她的手，慢慢走進了她的房間。
待房門關上，
他低垂著頭，蹭了蹭茯笙的臉，嗓音微低，
“他們，同意了。”
茯笙楞了楞，聯系剛才團子給她的轉述，她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你……”
茯笙欲言又止。
蘇暮寒盯著她的臉色，忽然攥緊她的手腕，語氣沉了些，
“你說過的，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
他一字一句地吐字，像是在強調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