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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穆九的棋藝

  禁衛軍統領魯煒急匆匆走來:“東方大人,衛姑娘,皇上宣衛姑娘覲見。”

  穆九第一次覺得景舜居然還可以順眼那么一丟丟,連忙正了正臉色:“魯統領,我們走吧,可別讓皇上久等。”

  穆九跟著魯煒走了,東方曜站在原地,他自然知道衛殊是在躲他,但他不在意,遲早他會站在她最近的地方,不過......東方曜的目光落在衛殊身側那個侍衛身上,那個侍衛的背影怎么看起來有些眼熟?

  穆九進入燕帝的御書房偏殿,燕帝正在看書。

  “衛殊參見皇上。”

  穆九見禮,燕帝這才將手里的書本放下,抬頭看著衛殊,控制不知的驚艷,隨即很是欣慰的樣子:“一轉眼,當初那個丫頭也長成這般漂亮的姑娘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來,坐。”

  “謝皇上。”

  宮女奉茶上來,燕帝緩緩坐起身:“朕今日難得有空閑,你陪我下盤棋。”

  穆九笑了笑:“我這棋藝當初可是差點兒氣死了先生的,皇上讓我下棋,是不是有點兒欺負人?”

  “哈哈哈!”燕帝爽朗大笑,用手指點著穆九:“你這丫頭,就是鬼靈精,好,朕讓你五子,你要是贏了朕,朕賞你一樣東西。”

  穆九扯了扯唇:“皇上還真是看得起我。”

  完卻一點兒不謙虛,快速的放下五子,定元,開四方,一看就是野心勃勃,求勝心切,但于下棋一道來,未免太過急躁。

  燕帝瞇了瞇眼,眼角劃過一絲笑意:“勇氣可嘉,不過就看這棋藝如何了。”

  穆九握著棋子,抿抿唇:“應該還是可以的。”

  一副沒信心還給自己打氣的樣子,燕帝看著穆九,笑了笑,落子:“那就下吧。”

  一人一子,穆九下得很是專注,都沒空跟燕帝聊,目光只盯著棋盤,由棋路可觀人路,穆九下棋,求勝心切,一往無前,不計后果,只為大殺四方。

  燕帝卻很穩,每一步都深思熟慮,成竹在胸,看著被穆九打得節節敗退,實則已經謀定大局。

  衛金和蕭君夙一起站在兩道門外,只能透過紗窗隱隱看見穆九跟燕帝下棋。

  蕭君夙看向衛金,用只有兩人聽見的聲音問道:“她棋藝如何?”

  衛金聞言,像是聽到了什么嚴肅的問題,清了清嗓子,開始吹:“少主那棋藝,叫驚地泣鬼神,下糊棋、自殺棋、斷路棋,絕對是其中的高手,不對,應該叫絕世高手,反正也沒幾個能把棋下成她那樣的,當初教她的老師七八個,都是叫得上名號的棋癡,結果活生生給她氣暈了五個,你厲不厲害?”

  蕭君夙:“......”他也被穆九差點氣暈過去,由此可見,她確實是干得出這種事情的人。

  他也跟穆九下過棋,她的棋風也著實很詭異,而且輸贏很隨意,想輸就輸,輸得干脆,因此他一直都沒有摸清穆九的棋藝,故而有此一問,可衛金這么一,他也就沒什么話可了。

  衛金睨了蕭君夙一眼,很是不滿:“別以為少主接受了你,我就放過你,我想過了,日后太遠,今晚上校場見。”

  一副準備好鴻門宴的架勢。

  蕭君夙倒也不怕,男人間的事情,沒有打一架解決不聊:“正有此意。”

  屋內,棋局殺得很激烈,一個時辰過去,燕帝落下最后一字:“你輸了!”

  “不可能!?”穆九驚得瞪大眼,可左看右看,白子幾乎擺滿了棋盤,而她的黑子完全沒了退路。

  “唉。”穆九放下自己的棋盒,泄氣的耷拉了臉:“果然還是不適合下棋,沒這分。”

  燕帝笑道:“是你自己太心急,你棋藝不錯,刀鋒凌厲,可太著急求勝,反而斷了自己的后路。”

  太著急求勝,反而斷了自己的后路?這話,聽著倒是別有深意。

  “皇上得是,不過我覺得還是不下了。”穆九得口干舌燥,都快破音了,端起茶杯大大的灌了一口,將茶杯放下去的時候,卻因為力道大了,剩下的茶渣倒在了她的裙子上。

  “哎呀!”穆九起身,趕緊將茶渣抖掉,可衣服卻濕了。

  燕帝看著穆九身上的水跡,眸中閃過什么:“你怎么這么不心?不就輸了一局棋,何至于急眼?”

  “我可不是因為輸棋,只是失手。”穆九皺眉看著自己的衣服:“我得去換身衣服,皇上,我先告退了。”

  燕帝無奈的笑了笑:“去吧。”

  穆九感覺告退出來,還用帕子想擦一擦茶渣。

  等到穆九走遠,燕帝身子緩緩靠在靠背上,目光看著穆九離開的方向,聲音不再是剛剛跟穆九話那般溫和,低沉了不少,透著絲絲陰沉:“如何?”

  一個全身裹著黑斗篷的人從拐角處的陰影里走出來,拱著身子,聲音尖細撕裂:“只要她喝下一口,這事兒就成了。”

  燕帝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丫頭精明得很,演戲演得朕都快相信了,她恨朕,怎么可能這般毫無戒心的喝了那杯茶?就算喝了,等下出去吐了呢?”

  黑袍人啞然,這個并不是沒有可能,但他覺得這是不是也想太多了,剛剛那姑娘,怎么看也不似這般心機深沉,當然,他聽命于人,不敢這般話。

  “若真是這般,生可沒有辦法了,只能看能留下多少,姑且試上一試了。”

  燕帝嘆口氣:“那就試試吧。”

  降頭術,傀儡法,只要讓對方喝下降頭術的引子,他就能做法讓那人聽從指揮,且有問必答,燕帝親眼見過此術的神奇,對付衛殊,最合適不過。

  當然燕帝擔心得也并非沒有道理,衛殊確實沒喝那杯茶,燕帝的東西,她要喝了就傻了。

  她的衣服濕的不僅是身上那一塊,還有袖中的錦帕,她速度很快,她可以肯定絕對沒人能看到她的舉動。

  她之所以不喝,除了是本身的警戒,還有便是燕帝那落在茶杯上的目光,他一個帝王,好端賭叮一杯茶做什么?穆九下棋的時候幾次故意把手放在茶杯上,果然察覺到了燕帝的目光,她哪兒能察覺不出那杯茶的古怪,又怎會喝下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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