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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能不能有個理由?

  一路出了宮門,上了馬車,穆九趕緊端起茶杯漱口,一連漱了好幾次才停下。

  蕭君夙自然沒忽略她的異常,但一直騎馬跟在旁邊,也沒靠進多問,直到回到了元帥府,蕭君夙扶了穆九下車,兩人一起走進去,府門關上,蕭君夙才問:“剛剛燕帝那里,可是發生了什么?”

  “等下就知道了。”穆九拿著手帕去找華寅,華寅研究很多偏門古怪的東西,知道的也很多。

  華寅拿著帕子,又是看又是聞,那樣子,若非知道他是在聞藥味,看起來就是個活脫脫的登徒子。

  不過好在華寅還是有點兒用的,當初他為了保住衛策一絲生機用了降頭術,這些年也是沒少深入了解,估計就算是巫門中人,也沒幾人能比他厲害。

  “是引子,不過降頭術的引子很多種都差不多相似,具體術法得看施術者如何做法,比較難以分辨。”

  穆九挑眉,景舜自來喜歡跟那些見不得光的陰暗鼠輩打交道,結交降頭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用來對付她也是自然的:“這水我喝了,但沒吞,可有影響?”

  “應該沒有,若是擔心,多喝些烈酒,鹽水也可以。”

  穆九直接拍掉鹽水那個答案,她才不要喝鹽水。

  華寅拿著手帕,沒有遞回給穆九:“這個留在這里,我再研究一下。”

  穆九點頭表示明白了,拍了拍蕭君夙的肩:“走,陪我喝酒去。”

  完抬頭看到了蕭君夙的臉,無語:“你還是先把這易容換了,看得我難受。”

  蕭君夙:“......”他就易容而已,難道就不是他了?看著他這張易容的臉一眼都受不了,所以,她果然只是喜歡他的臉對吧?

  當然,若是蕭君夙能問出來,穆九一定會非常堅定的告訴他,他的人她也是很喜歡的,嗯,字面上的意思。

  穆九先換了一身自在的衣服,提了酒壇子去閣樓,讓青魚準備好酒菜,等著蕭君夙。

  蕭君夙因為要卸掉易容,來得有些遲,緩緩從樓下走上來,穆九已經開喝了,身子懶懶的椅在欄桿上,一手撐著腿,一手端著酒碗,好不愜意。

  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去,觸目所及,眉頭微微一挑:“王爺,以后你還是別穿那些清雅的顏色了,不適合你。”

  那煙霧色的衣衫,穿在斯文雋美的人身上,是滿身的憂郁孤寂,如水墨煙云中的舉著油紙傘的書生,滿身的書生卷氣,卻又帶著愁緒,非常的詩意。

  可穿在蕭君夙身上,她只看到了別扭,壓根兒不適合,而他現在穿的,一身玄色長袍,金色落葉,玉帶封腰,寬肩窄腰,箭袖云紋,看起來跟在楚國之時沒有區別,這樣就順眼多了。

  很有男子氣概,富有極強的攻擊性,獨屬于蕭君夙的美,驚心動魄,攝人心魂。

  蕭君夙沒好氣的睨她一眼,一看到他這張臉就轉變態度,太氣人。

  穆九:“???”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她又怎么得罪他了?這陰晴不定的態度,能不能有個理由?

  當然蕭君夙也就是氣一下,若要較真,氣死的一定是他,也懶得跟穆九這個,轉而道:“剛剛你與華大夫所的降頭術,你似乎并不擔心。”

  穆九看了他幾眼,喝了口酒,仰頭靠在柱子上:“這降頭術,對不了解的人來,確實很詭異,用醫理和藥理根本解釋不通,就算告訴你怎么下怎么解,估計也想不明白明白其中的道理,不過不明白不重要,只要知道怎么解,一切都不是問題,不巧,我這里有個不正經的大夫,醫術學好了不夠,還愛鉆研那些旁門左道,南疆的巫術和蠱術他都會一些,想用這些來對付我,除非他們有本事把巫王請出山。”

  不正經的大夫華寅:“......”他哪兒不正經了?那叫好學。

  華寅是華晏的師叔,這位走了歪路子的華家嫡系,蕭君夙也是有所耳聞,但卻怎么沒想到,華寅因為那一身歪門邪道被逐出華家,卻被穆九看中,想來就是他把九轉還魂丹的方子給了穆九,讓她這么多年去湊藥材,最后......還沒把人救回來。

這樣都沒被穆九舍棄,想來是很有本事,才能讓穆九這般看鄭  華寅:......這絕對是個大的誤會,他差點兒就被宰了,現在命還懸著呢。

  穆九跟那些正道人士不一樣,他們對陰暗的把戲不屑一顧,覺得那是歪門邪道,看了會侮辱他們正義清高的人格,可穆九不覺得,越是歪門邪道,她才越要去了解,不然萬一有一你著道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多可笑?

  而現在,燕帝妄圖用降頭術來對付她,也算是撞到她的手里了,她倒是想看看他能有多少招數。

  聽到穆九這么,蕭君夙也就沒那么擔心,雖然這燕國宮里危險重重,可穆九成竹在胸,應對自如,顯然是有底牌的。

  蕭君夙給自己倒了酒,陪著穆九喝了幾杯,烈酒穿腸他并不是那么喜歡,但看穆九喝得起勁,倒也覺得別有滋味。

  目光一瞬不瞬落在穆九身上,一些被壓下去的畫面不受控制的浮現在腦海中,昨夜,也不知道是誰勾引了誰。

  不自覺的走過去,一把勾住她的纖腰,聲音磁性透著絲絲蠱惑:“殊兒?”

  穆九驚悚的轉頭,看著蕭君夙:“你發什么神經?”

  蕭君夙心口一堵,笑得冷邪:“難道我就不能這么喊你?”

  呃,就是聽著詭異而已,這突然間的,不會是還在吃東方曜的醋吧?

  穆九失笑:“衛殊這個名字,他們喊就行了,我還是喜歡你喊我穆九。”

  蕭君夙不解:“為何?”

  “喜歡這樣,不行?喊我殊兒的多了去了,不差你一個。”她不需要所有人都提醒她,她是衛殊。

  蕭君夙沉默半響,似乎有些明白了,低頭睨著穆九,望進她的眼里,是化不開的溫柔繾綣:“阿九!”

  穆九心肝顫了顫,嘆口氣,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來。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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