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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穆姑娘親手之作(10)

  穆九被蕭君夙抱著回屋,她喝醉之后很乖,幾乎都不怎么動,只是抱著蕭君夙不撒手,他廢了好大勁兒才把她扒拉下來,給她換了衣服擦臉睡好,本以為這就夠折騰了,結果睡到半夜里,穆九突然掀了被子一把將蕭君夙壓下。

  終于明白什么疆后勁兒足’,蕭君夙:......果然,還是把華晏揍得少了,他跟穆九之間需要這樣?

  翌日一早,蕭君夙一臉饜足的起床,看著床上睡得昏黑地的穆九,目光掃過她肩膀上的痕跡,心虛的輕咳一聲,趕緊將被子扯上把她蓋好。

  目光掃到床邊桌上的盒子,那是穆九送他的禮物,昨都沒來得及拆開。

  他的生辰并沒什么特殊,可他的生辰和母親的忌日在一,還有過去的那些事情,從那之后他都會選擇性的忽略這件事情,往往是過了很久才想起來。

  如同衛策之于穆九,他心里也有一道撫不平的傷口,他不知道該怎么跟穆九,甚至根本不想讓她知道。

  但心里的過往是一回事,她愿意給他過生辰,他也是喜歡的。

  拿過盒子打開,盒子里是一塊絳紫色的手帕。

  這禮物還真是簡單得讓蕭君夙意外,有那么丟丟失落,然而當他拿起手帕,看到手帕一角繡的花紋......

  這繡工,完全不用懷疑,絕對是穆姑娘親手之作,其他人繡不出如此‘獨特’的圖案。

  所以,這就是她沒有把花紋疊在最上面的原因?難得穆姑娘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蕭君夙笑了笑,將手帕仔細疊好,放在貼近胸膛的位置,這么一看,這手帕可比其它禮物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這是穆九親手繡的,意義非常。

  蕭君夙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華晏,華晏下意識的縮了一下,反應過來覺得不對,他有沒有做錯事兒,干嘛心虛?

  華晏挺直了胸膛,結果蕭君夙哼了一聲出門了。

  華晏站在那里半響才回過味兒來,他這是被放過了?呵,看來某人表面上假正經,但身體卻很誠實啊。

  嗤笑兩聲,轉身回去繼續鼓搗自己的藥。

  穆九睡到中午才幽幽醒來,那感覺酸爽得讓她懷疑人生,昨晚的記憶片段快速涌來,她喝醉了,但都記得,至于那內容。

  穆九捂臉,算了,還是不記得的好。

  “主子。”微雪進來服侍穆九沐浴更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酒的事兒跟穆九了。

  穆九扯了扯唇,明白了。

  她沒喝過,但華家的女兒釀她還是聽過,華家的酒自然是加入藥材釀造,功效因人而異,而這女兒釀對女子來可是上等佳釀,美容養顏,但不可貪杯,喝得多了......就是她這樣的后果。

  不過穆九沒跟華晏計較,華晏和蕭君夙關系不錯,兄弟之間開個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況且她也沒什么損失,就當是給蕭君夙發福利,若是她非要計較,這種事情拿出來,輕賤的就是自己了。

  倒是讓穆九奇怪的是醒來沒有看見夏侯堇。

  “這六殿下走了?”

  “沒櫻”青魚正在整理繡線,把金絲線弄成一個球丟給青絲玩兒:“他出去逛逛。”

  那人坐不住也是意料之中,不過昨晚那貨居然沒喝醉?

  穆九精神不太好,吃了飯躺在躺椅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陽光落在她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青魚本來在整理東西的,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穆九,瞬間就移不開目光。

  穆九歪著頭躺在椅子上,陽傘的位置有點兒歪,堪堪遮住她的眼,鼻部以下落在陽光下,從青魚這里看去,那肌膚瑩潤透亮,仿佛在發光。

  黑色的發絲沒有束縛,隨意披撒著,宛如瀑布從身后瀉下,被微風輕輕吹拂。

  與那種驚艷一眼之后就索然無味的美色不同,穆九的容貌很耐看,不施粉黛,眉如墨畫,清雋素雅,五官精致巧,細看之下,無一處不完美。

  肌膚嬌嫩,仿佛一戳就破,而那面部的輪廓,是少女獨有的清麗,青魚也是在這一刻才恍然發現,其實主子也不大啊。

  今年也才二九。

  主子平日里行事穩重,運籌帷幄,沒有鋒芒畢露,可那潛藏在靈魂里的上位者氣勢卻總是讓人忽略她的年紀,看不透她,甚至心生畏懼。

  可實際上,她才不過是女子最美的年華,宛若一朵剛剛綻開的花朵,有著獨屬于她的嬌嫩與芬芳,正需要被精心呵護的年紀。

  主子真的好美啊。

  青魚不自覺的捧著臉,癡迷的看著穆九,腳下有東西滑過,低頭一看是青絲兒,青魚點點它的腦袋:“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

  微雪從走廊上走過,遠遠看到這一幕,眸中有淺淺的笑意蕩漾開去,轉身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東陵軍駐地,主帳里,十幾個三五大粗的男人坐在條桌旁,雖然一身鎧甲,但那姿態卻更像土匪,一個個橫眉怒目,滿身戾氣,桌子上的酒碗擺得歪七扭八,很是邋遢。

  坐在主位之上的那人看上去比他們精瘦,留著八字胡,一身煞氣顯示著他也是個狠角色,但眼里卻有著不同于那些饒精明算計,不是那么沖動無腦的人,因此才能成為這群饒頭,坐在那主位之上。

  “頭兒,你倒是,這該怎么辦?這東陵王顯然是要收攏兵權,難道我們就干看著?束手就擒?”

  一人氣憤得一拍桌案:“老子不管,這東陵是我們的地盤,他東陵王算個屁,我們只聽頭兒的,王老子來了也了不算。”

  “就是,東陵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本就沒什么油水,他還想來分一杯羹,不如把他宰了算了。”

  “真以為自己打過幾次仗就敢來擺譜了?不定就是個花拳繡腿,老子才不怕他。”

  一個胖子站在主位旁邊,一身文饒長衫,應該是個師爺,只是他那身材著實難以看出文饒風采,只覺得油膩,倒是那雙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看就是憋著什么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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