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一,中午時候蕭君夙都沒出門,穆九奇怪的看他幾眼:“你今沒事兒做?”
蕭君夙傾身坐到穆九身側,一手將她攬住,一手枕在腦后,姿態愜意,一派悠閑:“該忙的都忙完了,今日陪陪你。”
被趕鴨子上架的夏侯堇,欲哭無淚:......姓蕭的,你奴役我,自己卻去陪媳婦兒,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華晏看著在那里奮筆疾書的夏侯堇,無比的同情憐憫,嘆口氣,所以,離得遠遠兒的不好嗎?非得自己跑過來找罪受,賴誰?
當然,夏侯堇也不會當真把東陵的事兒一個人做完,他要做的只是整理主要的官員勢力分布,然后把自己的人安插過來就可以了。
東陵的布政使必須要朝廷的任命文書,而之后其轄區的官職都是由布政使提攜任用。
所以最重要的是找誰來把布政使給頂下去,或者往上升。
夏侯堇自己的人脈有限,能用的都用了。
經過深思熟慮的思考之后,他發現自己真沒人用,然后就暫時把這事兒丟一邊兒去,反正沒人,想什么都是空談,還不如好好玩兒兩,然后溜之大吉。
這消極的想法,也是沒誰了。
蕭君夙雖然把文官的部分丟開,但他剛剛開始收攏軍權,雖然東越和南風能處理得很好,但有些事情他也不能完全當甩手掌柜。
陪了穆九大半,最后還是去處理事情了。
蕭君夙離開沒多久,就有人來稟報,夏侯堇出事兒了。
那侍衛跑得挺急,穆九聽到稟報還嚇了一跳:“六殿下怎么了?”
穆九聽完侍衛的稟報,表情很精彩,半沒話,真不知道該什么。
夏侯堇出這事兒跟師萱兒有關系,穆九不搭理師萱兒,那師萱兒想要翻墻進來,正好遇到了夏侯堇,雖然沒能見到穆九,倒是在夏侯堇面前混了一個熟臉。
這兩夏侯堇出去濫時候,正好遇到了師萱兒,師萱兒那是自來熟的,又很會玩兒,自告奮勇的給夏侯堇當起良游,順便還介紹給了她哥。
今夏侯堇罷工,偷摸的溜出去,又遇上了那兩兄妹,師文軒就把夏侯堇哄著帶去了紅樓里,然后一群人喝酒聊,最后不知道是喝多了怎么著,夏侯堇把師萱兒拉近了一個房間,然后對她做了些過分的事情,被師文軒他們當場抓住,還打了一頓。
侍衛本來是在外面守著的,察覺不對勁,看了一眼,就讓人趕緊回來報信。
穆九不是很想去救,找誰玩兒不好?找那兩兄妹,這不是送上去被人坑嗎?堂堂皇子混到這個地步,丟不丟人?
當然,雖然滿心的嫌棄,穆九最終還是換衣服出門了,好歹是她認可的人,總不能真的不管。
穆九讓人先過去看著夏侯堇,等她去的時候,整個紅樓里站著不少人,紅樓的姑娘和恩客都出來看熱鬧,還有師太守和太守夫人都親自過來了。
師太守可是很寶貝這個女兒的,若非有侍衛護著,師太守都想上去打夏侯堇一頓,那師夫人抱著衣衫不整的師萱兒,無比憤怒對著夏侯堇破口大罵。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女兒你也敢動,你這個兔崽子,不要臉,王鞍,居然敢對萱兒做這樣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馬車在紅樓門口停下,侍衛率先開道,穆九一身白色襦裙,金絲銀線繡著牡丹花紋,很雅致華貴的衣服卻偏偏給她穿出了幾分懶散。
墨發簡單的盤起,點綴兩支白玉釵,很簡單的裝扮,可她出現的地方,瞬間就讓眼前一亮,這滿樓的脂粉色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衛冰帶著人嚴謹的在前面開路,穆九帶著青魚往樓上去,還沒走進就聽到太守夫人咬牙切齒的怒罵聲。
走到門口,看著屋內的情景,夏侯堇被兩個侍衛護著坐在椅子上,而他對面是太守一家人,師太守、太守夫人、師文軒,一個個都用看十惡不赦之徒的目光看著夏侯堇。
師萱兒被自己娘親扶著,衣服有些凌亂,低著頭,頭發遮住了表情,看起來儼然是被欺負聊委屈樣兒。
師文軒倒是跟傳聞中相差不遠,容貌還算俊美,此刻一臉憤怒,儼然是為妹妹出頭的好哥哥。
“你什么人?”
太守府的下人看到了穆九他們,想要阻止,衛冰卻一把將他打開:“東陵王府,還不讓開?”
聽到東陵王府,屋內的人都看過來,師太守目光一轉落在穆九身上,有些不太確定:“莫非是王妃娘娘?”
穆九對師太守點點頭,掠過被攬住的師萱兒,徑自走向了夏侯堇。
走得近了,穆九才看出夏侯堇很是不對勁,他剛剛一直低著頭,她還以為是無顏面對,可離得近才發現他身上的氣息很燙,很不正常。
“抬起頭來我看看。”
坐在那里的夏侯堇猶豫了一下,緩緩抬頭,面色通紅,雙目充血,一雙嘴唇都被他咬得出血了,這情況,顯然是喝了某些下三濫的東西,很是委屈難堪,立刻又低下了頭,如同孩子一般喊了一聲:“老大,我錯了......”
他臉頰還有淤青,顯然是剛剛被打留下的,配合這聲音,聽著當真是可憐。
穆九嘆口氣,很無奈,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不省心的。
好在穆九聽他挨打了,讓青魚拿了些藥,盒子很,但藥很俱全,這些催情的藥,兩顆清心丹就可以了。
穆九讓青魚將藥給夏侯堇喂下,那邊師太守卻站不住了,上前拱手:“王妃,這混賬竟然趁著酒醉對萱兒圖謀不軌,還請王妃做主,一定要將他嚴懲。”
師文軒也上前,那正經的姿態倒看不出紈绔子弟的來:“文軒見過王妃,萱兒可是在下最疼愛的妹妹,絕不能受此侮辱,還請王妃為萱兒做主。”
穆九轉頭看著他們,眸光涼涼:“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他被下藥了,至于怎么下藥的,師文軒,你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