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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惡犬

  朱雀衛的人急匆匆來到,看到這場面也是意想不到,統領走在最前方,立刻準備去給相云開請罪,卻被相云開抬手制止,對他吩咐了幾句,那統領立刻退出去。

  穆九的武功跟他們正常的打斗不同,她更喜歡用輕功游離,直白一點,那就是躲。

  靠著輕功躲來躲去,完全不接招,可若是對方心急露出了破綻,那她就會瞬間出擊,一擊即中,若是打不中,那就逃唄。

  陳烈大概沒遇到過這么難纏的對手,所有的陰損招數都使不出來,相反還被穆九抓到空隙打了兩下,這可不是打兩下的問題,而是他的顏面問題。

  表情越來越陰翳:“既然要比試,那就堂堂正正的打一場,衛少主這般躲來躲去莫非是怕了不成?堂堂衛家少主,就只會躲?”

  打不到人就用激將法,不過穆九這人吧,別的還好,一扯到衛家,她就受不得激將。

  她站定,長刀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度,美眸半斂,笑得很是優雅:“上兵伐謀,謀而后動,陳統領帶兵多年,本少主還以為你深諳其道,沒想到竟是這般的急性子,也好,為了尊重陳統領,那就來點兒簡單的。”

  話落,手中長刀在空中劃過,身影如疾風掠影,主動出擊。

  相云開擦了擦自己手背上的血跡,再抬頭,兩人已經打在一起,速度招式快到肉眼幾乎看不清。

  穆九剛剛那番話一個臟字都沒有,可細細品味,卻已經把陳烈深深的諷刺了一頓,他還以為她完都是直來直去,沒想到她拐彎罵人也不逞多讓。

  武功高強,性格古怪邪佞,話句句能噎死人,太子殿下為何非要請這么個人回去?

  “鏗!”

  陳烈的劍再次被挑飛,穆九一腳踩在陳烈的背上把他死死壓在地面,手中的刀插進他旁邊的地,離著他的脖子不到一指寬。

  “陳統領,承讓了。”

  “統領!”沒想到自己統領被打敗,玄武軍的人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要沖上來,穆九卻一手握在刀柄上,轉頭看著他們,笑得非常的溫柔善良,可玄武軍的人卻覺得詭異滲人,都不敢上去,生怕穆九一刀軋下去。

  “衛少主,請放開我們統領。”

  穆九低頭看向陳烈:“本少主在等陳統領的話呢。”

  陳烈這次是丟臉丟到家了,一邊是自己的屬下,一邊是朱雀衛這些敵人,在他們面前他被打成這個樣子,日后如何還能抬起頭做人?

  可他就算心有不甘也不行,穆九只是個姑娘,她踩在他身上的力量并不足以讓他反抗不了,真正的痛處來自他身體的個個穴位關節,那劇烈的痛,讓他連握拳都不一定能握住,更別反抗穆九,感覺身體都不是他的,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被她廢了。

  心有不甘,可命在人家手上,穆九這功夫也太邪門了,最終只能忍著疼痛,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撤退!”

  穆九放了陳烈,他的手下立刻過來把他扶起來。

  陳烈深深的看著穆九,一雙眼中滿是陰翳和恨意,看得出來,他恨上穆九了,但身體太痛,牙關打顫,連放個狠話都不出來,最終只能灰溜溜的被扶上馬走了。

  看著玄武軍這么就撤走了,相云開都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穆九非常接地氣的在抖掉進鞋子的石子,神情復雜,但該做的卻不少,上前撩開衣擺,雙膝跪地:“云開多謝衛少主出手相救,待護送少主到達秦都,云開自會向殿下請罪。”

  微雪已經過來,替穆九把鞋子套好,順便整理有些凌亂的裙擺。

  穆九看了看相云開,跟這種各守規矩、頑固不化的人沒什么話好,他愛咋滴咋滴,抬手:“那還不趕緊走?準備今晚在這里過夜?”

  相云開這才連忙起身,讓人整理隊伍準備出發。

  青魚上了馬車就蹲在穆九不遠處,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她,一副欲語還休的可憐樣兒。

  見穆九不搭理她,步步的噌過去,抱住穆九一條腿:“主子,奴婢錯了,給你丟臉了,你懲罰我吧,清蒸魚、紅燒魚、酸菜魚都可以。”

  穆九聞言笑了,伸手揉了一把她腦袋,把她那頭發揉得亂糟糟的:“那就每樣都給我來一份兒。”

  “奴婢遵命。”青魚仰頭看著穆九,嘻嘻一笑就往穆九懷里撲過去:“主子最好了!”

  穆九失笑,在她腦門屈指一彈:“多大的人了,還撒嬌,不知羞。”

  青魚只知道傻笑,她才不管什么羞不羞呢,她只知道主子是最好的。

  微雪在為穆九準備差點,抬頭看了看兩人,忍不住失笑搖頭,主子這么寵著青魚,她能長得大才怪,就算長大了、開竅了,可下又有幾人能像主子一樣寵著青魚?

  以后那些喜歡青魚丫頭的人,可有得熬了,畢竟他們的情敵可是穆九啊。

  這樣一想,她又何嘗不是?

  她比青魚年長太多,看得多、懂得也多,可越是懂俗世,才越是明白穆九對她的好,無比珍惜,不惜奉上一切,無關情愛,只想做她最忠誠的奴婢,哪怕獻上生命和靈魂也甘之如飴。

  朱雀衛來的時候,相云開命他們去掣肘玄武軍,趁著這邊集中在打斗中,攻下他們的斥候和制高點,切斷他們的退路。

  因慈隊伍離開之后,朱雀衛反過去殺一個回馬槍,幾乎將那一隊玄武衛全滅。

  這等場面自然是不會讓穆九看到,不過還是有消息傳給她,穆九看了沒什么反應,兩極分化的內戰,不死人才是奇怪。

  不過這個做法倒是讓穆九想起了相云開的身份,秦國太子身側的第一人,他可不僅僅是個文官。

  ‘左相’相云開,手握重權,太子身側最重要的心腹之一,他文采出眾,辦事一流,同樣他的鐵血手腕和冷酷無情也是眾所周知的,在秦都,他被稱為太子身側不會叫的惡犬,忠心固執、兇悍至極,與他那斯文雋美的模樣反差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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