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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太閑了

  晚間,青魚偷偷的趴在穆九的床邊,一張臉很是糾結:“主子,奴婢看到了一個人......”

  穆九扯了扯唇角,不太想吐槽她,這秦宮里缺人嗎?看到個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認識的?”

  “不算認識,但是主子應該認識。”

  “嗯?誰?”

  “好像是竹韻公子。”

  “誰?”穆九一下子沒能想起來這號人。

  緩和了一下想起來了,竹韻是蕭君夙的人,蕭君夙是秦國人,他在秦國有什么奇怪的?

  穆九摸了摸青魚的腦袋,讓她不要大驚怪,然后第二她收到一個消息,竹韻在秦國不叫竹韻,他叫......童白。

  穆九:“......”

  很好,果然她還是太單純了,失敬失敬!

  也不知道蕭君夙是什么時候開始布的局,顯然,這裴皇后身邊早就被他弄清楚了,不然他也不能有這勢如破竹的氣勢。

  竹韻都能被送到裴皇后手里,還把裴皇后迷得三迷五道的,也不枉蕭君夙為了救他把楚國的牢都給炸了。

  嘖嘖,這兩人這關系......算了,還是不深究了。

  穆九的性格,那是能宅就宅,只要塌下來壓不倒她,她不想動,牛都拉不動,雖然這東宮不好玩兒,但暫時沒考慮挪地兒,那她也就先宅著。

  雖然她知道了自己住的地方是太子妃的宮殿,但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這不笑話嗎?太子贏澤都快掛了,她不好意思什么?

  那寬大柔軟的床不好睡?鋪滿地毯的地面不舒服?還是后面的湯泉泡著不爽?

  于是,整個東宮的人都處于一種緊張且無比壓抑狀態的時候,只有穆九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還嫌棄東宮伙食不好,自己開灶。

  東宮的人看得都無語了,不能罵,不能,偏偏還看得見,這才是最糟心的。

  東宮的女官都有脾氣了,她們的主子都快死了,可穆九卻一點兒感覺,還這么悠閑,她們能沒脾氣嗎?

  然而就算女官們消極怠工也難不倒穆九,帶著青魚去東宮的人工湖里釣魚,吊起來就現烤,烤得肉香四溢,整個東宮都是香料的味道。

  眾人:“......”無法形容的心情,想崩潰那種。

  穆九并非不知道自己拉仇恨,但是那又如何?

  她來秦國就是玩兒的,可不是來跟贏澤同生死共存亡的,就算要憂國憂民,她也不該擔心秦國。

  他們沒法讓她這個客人過得好,還不準她自己過得舒坦些?

  難道非要讓她跟他們一樣愁眉苦臉、憂心忡忡?這是不是太強人所難了?她沒那么博愛。

  至于贏澤,他若死了,她有那么點兒遺憾,他若不死,與她而言也沒什么好處,全看他自己的命。

  贏澤最后昏迷之前都能那么坦蕩的面對自己的生死,她難道還要為他哀傷悲痛、以淚洗面?犯不著。

  白了,這些關心贏澤生死的,有幾個是真心把他當真心摯愛的?不過是怕樹倒猢猻散,擔心的都是自己的利益罷了。

  別秦國跟蕭君夙有關系,蕭君夙是受害者,又不是秦國救世主,況且這些事情他自己搞得定,也用不著她操心。

  這是他自己惹出來的事兒,就得自己搞定。

  嗯,她就是這么自私有涼薄,但人活在世,總得先讓自己舒坦了,不然意義何在?

  “嗚嗚嗚嗚......我要見太子哥哥,嗚嗚,你們讓我進去,你們憑什么攔我?我要見太子哥哥......”

  穆九剛剛準備出門溜達,就聽到東宮門口傳來女子的哭聲,一聽就是個多愁善感的姑娘,那聲音軟得跟棉花似的。

  穆九沒忍住探了個頭去看看,一身藕粉色宮裝的姑娘,身后跟著幾個宮女,哭得梨花帶雨的,好不傷心。

  姑娘長得很漂亮,巴掌臉、五官還沒張開,帶著姑娘家的青澀,但卻也能看得出精致漂亮,肌膚也都是嫩得能掐出水來那種,可見嬌養得極好。

  女人如花,穆九是看出來了,這姑娘妥妥的就是一朵嬌花,含苞待放,需要精心呵護的那種。

  十三歲的姑娘,還喊太子哥哥的,這宮里就那么一位,裴皇后所生的太和公主,但秦帝是十四年前出事兒的,而且那個時候秦帝身體已經不太好了,很顯然,這姑娘的身世......有那么些耐人尋味。

  不過那都不重要,總之是從裴皇后肚子出來的,跟太子是兄妹是沒差了。

  裴皇后精心嬌養出來的公主,太子殿下的妹妹,有這樣的容貌,那也算是理所當然的。

  穆九覺得自己大概是閑得太過頭了,這一瞬她居然有那么些嫉妒。

  她也是姑娘,還前后活了兩輩子,上輩子十三歲她長什么樣子?呵,那時候她鉆研怎么弄死人,長得好看能不被殺嗎?錯,你只會死得更慘。

  所以為了不被弄死,她只能拼盡全力把其他人弄了,哪兒有時間在乎自己好不好看?

  這就是穆九對自己的容貌一點兒沒自覺的原因。

  然后呢?這輩子她倒是被衛策從奶娃娃就寵起,但衛策對她的夸獎太過浮夸,在她還是奶娃娃的時候,衛策就能看出她是最漂亮最美貌的姑娘,下無雙、傾國傾城、國色香什么的。

  甚至她放個屁,衛策也能抱著她,非常堅定的夸一聲香的,那老爹已經走火入魔,浮夸到無人能敵,以至于穆九聽到他夸她就想翻白眼。

  然后就是衛金他們各種臭不要臉的拍馬屁夸,聽得穆九只剩麻木,以及想弄死他們算了,一群智障一樣。

  后來她這身體抽條,從姑娘長成女娃,全都在楚國穆家的竹園里了,陪著她的就只有不愿開口的微雪,以及那條一點點成精的青蛇。

  突然間回頭一看,為什么人家是姑娘,被寵得嬌里嬌氣的,而她根本就沒有這種傻白甜姑娘的日子?

  活了兩輩子都沒這么嬌氣過,瞬間感覺自己白活了。

  有些人,一本正經、一臉嚴肅,你以為她很正經的在思考,其實呵......滿腦子跑火車,都是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馬行空,不知所謂。

  完全是太閑了,腦子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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