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阮家人有那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夏侯堇剛剛登基,又年輕力壯,后宮空虛,也沒有皇后。
不止是阮家人這么想,很多大臣心里都是這么想的,那么多位置,送個女兒進去,日后不能能成為國丈,封國公,這樣的機會就擺在眼前,誰不想要?
現在的夏侯堇在他們眼里可不僅僅是皇上,還是一塊香餑餑,那后宮空缺的位置就是誰都想咬下來一塊的大肥肉。
阮家最開始想的是攀上蕭君夙,畢竟這攝政王的身份可是想當的尊貴,可是后來一想啊,那皇上的位置不是更尊貴?
攝政王跟他們家本來就關系不錯,若是能讓女兒入宮,借著攝政王的扶持讓女兒成了皇后,那他們也一躍成為國公,那豈不是比把女兒嫁給攝政王更加榮耀?
雖然他們這些年一直要把阮璃嫁給蕭君夙,但是兩人已經好多年沒有見了,上一次還是七年前,那時候阮璃才十歲,根本沒什么感情,而蕭君夙顯然也對阮璃沒那樣的意思。
這中間的感情并不深,那與其把所有的交情用來聯姻,不如送他們阮家更上一層樓,畢竟只有皇上才能給他們阮家封號。
阮家夫婦把一切想得明明白白的,大概唯一沒想到的就是蕭君夙和夏侯堇之間那些不能的‘恩怨情仇’。
阮璃那性子直來直往,是個裝不住話的,一想到自己就要入宮為妃,將來還能母儀下,整個人就興奮得不行,一蹦一跳去找華子衿。
“子衿姐姐你知道嗎,我就要入宮了,我要去給皇上當妃子,然后當皇后。”
華子衿看著而她就像一個白癡,皇后那么好當?她母妃麗貴妃那般美艷動人,聰慧算計,可最后還不是沒能把林皇后拉下來,到死都是個貴妃。
這后宮就是吃饒地兒,她這真的蠢貨進去,絕對被吃得渣都不剩,還皇后?能活多久都還是未知數呢。
異想開,癡人夢!
不過心里那么想,嘴上卻不能那么:“是嗎?那還真是恭喜你,只是...你的王爺表哥呢?你不喜歡她了嗎?”
這個阮璃還真是有些為難,畢竟是這么多年一直想著要嫁的人,哪兒能突然間不在乎就不在乎?要知道蕭君夙那張臉,只要見過便讓人難以忘懷,更別她還離得這么近,只差一點兒就能嫁給他。
要不舍和遺憾還是有的,但壓在平的另外一頭可是皇后之位,下最尊貴的位置。
想想自己能成為皇后,生的孩子是太子是公主,父母也會成為尊貴的國公而不是現在區區三品都尉。
當感情沒有那么厚重,而利益得失卻那么明顯的時候,選擇并不是那么的困難。
阮璃捏著帕子,一臉犧牲自我成就大我的堅決:“我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讓父母失望,只能我與表哥沒有緣分了。”
華子衿真的是被惡心到了,賤人!明明是自己貪圖名利想要入宮,結果卻得好像自己多么偉大,簡直惡心至極。
阮璃他們顯然是下定了決心要入宮,華子衿覺得自己勸也沒用,她只能想辦法完成自己的事情了。
華子衿有想過很多辦法,暗殺、下毒、嫁禍,她甚至都想過哪怕犧牲自己來換取靠近蕭君夙的機會,但她進府也就這么短的時間,什么都沒來得及實施。
王府看似空曠,實則守衛森嚴,她是會武功的,能感覺得到那若有若無的凝視,那是府里的暗衛,她剛剛來這里,這些暗衛定然是盯著他們,防備著他們,她哪兒敢有什么大動作?
蕭君夙的院子守衛森嚴,閑雜熱根本進不去,穆九的院子倒是沒那么多守衛,她本來想從那里突破的,可這還沒什么行動呢,阮璃她們居然就要離開王府了。
本想著徐徐圖謀,眼下來看根本由不得她,她必須有所動作。
夜晚,東越和南風換班,他對南風道:“你注意一下那個華子衿,我總覺得那姑娘哪兒怪怪的。”
“怪怪的?”南風打趣一笑:“是不是怪漂亮的?你這莫不是鐵樹開花看上人家姑娘了?”
東越沒好氣的踢他一腳:“滾!我跟你真的,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你自己也多注意一下,這府里多了這么多人,雖然都是女人,但這些女人若是搞點事情那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防不勝防。”
南風點頭:“放心吧,我會盯著的。”
起來當初穆主子進府的時候他們可沒這么警惕懷疑,主要是一進府青魚打的那一架簡直讓他們目瞪口呆,十分佩服,然后......然后就沒什么防備過,唯一的防備就是怕她跑了,不然主子去哪兒找媳婦?
現在看來,當初的抉擇那是相當的英明啊,但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除了穆九,誰也不是他們的穆主子。
第二,蕭君夙讓人帶著阮家母女去看房子,到底是個攝政王,能送出手的宅子也不能太寒磣,三品官員的府邸,金貴雅致,阮家母女是一點兒意見都沒櫻 回來之后阮夫人就下廚房給蕭君夙燉湯去了,這會絕對是真心實意,歡喜得不行,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丟鍋里給頓了。
蕭君夙下午就回來,去了穆九那里看一眼就去書房處理公務,處理到一半,表妹給蕭君夙送湯來了。
阮夫人親自燉的,無限感激,一定要給蕭君夙喝。
蕭君夙在里面看奏折,沒有讓阮璃進去,倒是華晏剛好在,接了阮璃手中的湯:“阮姐先回去吧,王爺現在公務纏身,沒空見你,這湯我幫你送進去。”
已經定了目標要當皇后了,阮璃倒也沒有糾纏,只是叮囑道:“一定要給王爺表哥喝啊,這可是我娘親手燉的。”
華晏連忙點頭:“一定一定!”
等阮璃轉身走遠,華晏這才打開看看,本來是想看一看燉的什么湯,結果一打開湯盅,卻看到了邊緣沾的一點兒粉末。
南風見華晏這表情,湊過來:“華大夫,是有什么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