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一,衛殊跟蕭君夙也沒什么要做的,送走了衛金他們,兩人就膩在一起。
分別這么久,折騰了這么多,終于換來了這難得的相處時光。
花園里,兩把椅子挨著,兩人齊齊躺在那里曬太陽,旁邊的樹蔭下,青絲兒纏著樹干眼巴巴的望著這邊,它倒是想過來黏糊兩人,但是太陽太大,對它來不是那么舒服。
這成婚和沒成婚感覺就是不一樣,曬太陽都覺得比以往美好了不少。
蕭君夙轉頭看著身側閉眼仿佛入睡的衛殊,眉梢上揚的弧度怎么都壓不下來,抬手撩開被風吹到她臉上的發絲,她睡得這么香甜,可不能被吵醒了。
不過衛殊根本就沒睡著,察覺到他舉動也沒有動,只是等他快要收回手了,抬手握住他的手,兩手交握,十指相扣。
蕭君夙見此笑了,微微用力,握得更緊,一點兒都不想放開。
“夫君有沒有什么愿望?”衛殊閉著眼問。
“愿望?”
“就是想讓我做的事情。”
蕭君夙挑眉:“了你就會答應?”
“可以考慮。”
這回答聽著好敷衍。
“那算了。”
衛殊微微掀開眼眸落在他身上,很是好奇:“你這是什么愿望,都沒出來,這么肯定我會拒絕?”
蕭君夙看著她:“我可以不嗎?”
“不能。”
蕭君夙失笑,他就知道。
“下皆知,燕女善舞,錦繡霓裳,舞一曲九盛景。”
衛殊動了動眉頭:“你想看我跳舞?”
蕭君夙不語,但眼里有光芒,顯然是期待,他不是想看跳舞,而是想看衛殊跳舞,只對她的要求而已,算是心里的一個念想,倒也并非執念,只是剛剛衛殊那么問,他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而已。
不過他不以此為要求,他從未見衛殊接觸過舞蹈,這般要求想來是有些為難她了。
之前那夢里倒是見她跳過,但那些應該算不上舞蹈。
南風過來,有事情需要蕭君夙處理,請他去了書房,蕭君夙摸了摸她的頭才起身走來。
衛殊躺在涼椅上看著空,蕭君夙摸她的頭是安慰她,怕她受打擊嗎?不就是跳舞嗎,瞧不起誰呢?
衛殊對跳舞沒什么感覺,她很喜歡看別人跳,自己倒是沒嘗試過,她也沒想過自己跳舞讓別人欣賞,不過蕭君夙既然有這么個愿望,她倒也不是不能滿足他。
衛殊身邊除了青魚和微雪,眼下還有三十幾個侍女,分配在不同的地方,她們每個人都會很多技能,長得漂亮、非常能干,最重要都是燕國人。
隨便找兩個人都能教她一支舞。
然后,當蕭君夙處理完事情回來,發現衛殊居然躺在床上,屋子里居然還有藥香。
蕭君夙緊張,大步上前詢問:“你怎么了?受傷了?”
衛殊將頭埋在枕頭中間,不想話,任憑蕭君夙怎么問,就是不吭聲。
蕭君夙只能看向青魚她們,青魚連忙搖頭,主子出糗了,她可不敢。
蕭君夙看衛殊這樣也沒什么大問題,只得出去問其他人,這才得知衛殊想找人教她跳舞,本以為很容易學,很是自信的去了,然后......扭腰了!
這是他的罪,他不該那樣的話的。
蕭君夙哄衛殊:“咱們不跳了,我就是那一,不是那么想看,你別為難自己。”
這下衛殊搭理他了,抬頭狠狠瞪他一眼:“你覺得我學不會?”
“不是......我只是心疼你。”
衛殊握拳,一臉兇氣:“今只是意外,你給我等著。”
一支舞蹈而已,學不會她就不叫衛殊!
蕭君夙:“......”嗯,突然間想笑,不行,得忍住。
他這娘子平日里都是懶洋洋的,這突然間較勁兒的樣子怎么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然后,蕭君夙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衛殊這腰扭了,好像他也沒什么可樂的,這等了幾個月才娶回來的媳婦,這才新婚第一,然后......他又得吃素了。
一顆心瞬間就拔涼拔涼的了,所以他為什么要嘴欠那樣的話?
練舞這事兒,衛殊是磕上了,她就不信自己不行,不過想要練好也不是一就成功的,更別衛殊那懶散的身子,一下子就能把腰扭了,以后還有得折騰呢。
新婚第二,求見的帖子雪花一樣飄進了攝政王府。
攝政王妃的封號可是所有誥命夫人中最尊貴的,這些人自然是要前來拜見,當然她們也真的是非常想見一見傳中的燕國衛家軍少主是何等風華。
衛殊看著就覺得太陽穴疼,讓人把帖子放著,不急。
以后還有很多年,這才剛剛成親,她還想清閑兩,想到以后要經常跟這些女人打交道,那叫一個頭疼。
衛殊沒有見這些人,這再過幾日便是夏侯堇的生辰宴,她跟蕭君夙自然要出席,到時候該去的都會去,正好露個面,至于私底下的交情,以后再也不遲。
不過衛殊雖然沒有見那些人,卻把蘭幽和酈公主招來玩兒了。
蘭幽跟衛殊之間,雖然現在身份差太遠讓蘭幽覺得有些玄妙,但她跟衛殊相處本來就跟身份沒關系。
聽衛殊要練舞,蘭幽主動當一回樂師,酈公主捧場當觀眾,然后......突然間覺得心里有些平衡了。
老爺還是公平的,總不能處處都眷顧一個人,像衛殊這樣的人,總得有兩三件事學不來,這才能給別人留活路啊。
彈琴、練舞、聊,倒是悠閑和諧。
衛殊也是這時才知道蘇逸居然調職進京入了吏部。
朝政上的事情衛殊不參與,不過蕭君夙身為攝政王,這些可是要經過他的。
調蘇逸入吏部,這是要重用他,倒也挺好的,他有一身學識,一心為官,如今能青云直上,也算是沒有埋沒。
衛殊倒是記得蘇逸在京中還有婚事,那林家的女兒,如今林家沒了,養在云家。
這事兒蘭幽沒有在衛殊面前提起,衛殊自然也不會開口問,都選擇了避過,雖然這中間沒什么不能的,但到底蘇逸對衛殊一片癡心過,衛殊關心他的親事好像也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