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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新郎是你就行

  穆九答應了小青魚穿她做的衣服,小青魚一大早就捧著衣服來找穆九,而穆九看了一眼,她覺得自己這一整天都可能不太好了。

  她知道小青魚繡工一般,修不了太復雜的刺繡,可為什么她繡的魚和青蛇卻這么逼真??

  小青魚給穆九準備的是一件白色錦緞為底的衣服,對襟開衫,胸口的地方是一對雙魚,青色的。

  這個......左右對稱,勉強還算可以,就算是青色,她也認了。

  然而,這裙擺上纏繞一圈的青蛇是什么鬼?

  青蛇完完全全繞了裙子一圈,蛇頭和蛇尾剛好在前,蛇頭還翹起,活靈活現。

  這繡工絕對是小青魚最傳神的一次了,但這圖案就......

  穆九扶額,全身心都在抗拒這條裙子,她就說小青魚干嘛要拿那個條件只換她穿這條裙子,果然就是憋著大招,這件事就是在挑戰她的承受能力啊。

  小青魚看到穆九這表情,瞬間像是失寵的狗狗耷拉著耳朵一般,倒是沒有敢逼穆九,而是將裙子收起來,不過那臉上的黯然卻非常的明顯。

  穆九無奈:“小青魚,你告訴我,你這靈感哪兒來的?”

  這條裙子也太奇葩了吧?好好的裙子,為什么要把青絲兒繡上去?

  小青魚扁著嘴:“這是奴婢跟青絲兒一起做的,本來只是打算收起來,沒想給主子穿的。”

  說到最后聲音越說越小,她只是喜歡,所以自己弄了這么件衣服,知道穆九排斥青絲兒,她也沒想過拿給穆九穿,但昨天穆九說答應她一個條件,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一時得意忘形了。

  穆九扯了扯唇角,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跟青絲兒一起做的?它能干什么?”

  “它就卷在那里讓奴婢照著繡啊,這條裙子它可喜歡了......”小青魚說完,自己跪倒地上,匍匐:“主子恕罪。”

  她竟然讓主子為難了,這可是大罪。

  穆九無奈,她確實不怎么想穿,但言出必行,她自己許諾的,那咬咬牙應該也是可以的。

  穆九抬手拿了衣服起來,將身上的外衣解下,將那件穿上。

  青絲兒的肖像貼著衣邊,倒像是花紋裝飾,頭尾的地方疊進了褶皺中,倒是看得不那么清楚。

  胸口的雙魚串了珍珠點綴,很是鮮活。

  嗯,穿上身之后其實也沒那么難以接受。

  穆九打發了小青魚去干活兒,自己去了花園,然后倒是證明了小青魚的話,青絲兒那貨確實很喜歡這條裙子,纏著她的腿都不讓她走。

  穆九冷笑:“最近我是不是太寵你了?撒開!”

  青絲兒昂著蛇頭,吐信子:“嘶嘶嘶......”

  不好意思,穆九沒學蛇語,不懂它說什么,只有威脅:“今天我想吃蛇肉火鍋了,最好是肥一點的,吃起來才最有嚼勁。”

  “呲溜......”青絲兒尾巴一縮,放松了對穆九的纏繞,昂起的腦袋也垂到地下,一副怕怕的樣子。

  穆九:“......”

  所以,這蛇是真的聽得懂人話?簡直太邪門兒了。

  婚期將至,大婚需要的東西也準備好了,然后王府開始打掃整理掛紅綢。

  明明是自己的婚禮,穆九卻像個局外人,這真沒什么需要她做的啊。

  蕭君夙倒是給她找了個活兒,問她要不要請誰來觀禮。

  請帖南風他們倒是備了很多,但......找不到地兒送。

  若是在楚京,蕭君夙成親,自然少不了宴請文武百官,大部分都會給他面子,場面一定十分熱鬧,可現在這里是東陵,人生地不熟,請誰去?

  楚京那群官員才不會跑來這里,恐怕連象征性的禮都懶得送來。

  而穆九這邊,燕國的人也沒什么好請的,她用的也不是衛殊的身份,不可能請他們,便是衛金他們,就算想來,也不方便來。

  立場、身份,若是被人知道,會給穆九帶來很大的麻煩,他們可不敢肆意妄為。

  所以穆九放棄了,她的婚禮,只要新郎是蕭君夙就沒問題了,至于多少人的祝福和見證,對她來說,并不重要。

  蕭君夙其實還是有些人要請的,他也想過穆九會請的人,至少夏侯堇和蘭幽她應該會請,還有了緣大師和明光也許會來,卻沒想到最后她一個都沒選。

  蕭君夙猶豫了一下,將所有的請柬都收起來了,既然如此,那就誰都不請。

  這場婚禮,只屬于他和穆九,最好誰都不要來打擾,如此甚好。

  穆九看了看蕭君夙:“你真決定了?”

  蕭君夙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雙臂環繞著她:“有什么不能決定的?這場婚事,我想娶的只有你,最重要的只有你,至于其他人,來與不來,又如何?”

  穆九靠在他心口,失笑:“你還真是......”

  “真是什么?心大?還是隨便?”蕭君夙握住穆九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聲音響起在穆九的耳邊,認真虔誠,徐徐訴說:“阿九,若我余生還有所求,那便是未來的日子里有你攜手共度,我心悅你,情深意濃你應該感覺得到,這場婚禮,我所期待的只有你,我只希望卿心似吾心,希望你也有著同樣的心情,期盼著,愿意成為我的妻子,從此結發同心,再也不要分開。”

  大概是因為穆九對情愛太淡漠,逼得蕭君夙反而成為他們中間話最多的那個。

  情話說得多了,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怎么肉麻深情怎么說。

  當然,穆九不是懷疑他說假話,而是覺得自己確實說不來。

  至于她的心意,她笑了笑:“我對婚禮沒什么太大的要求,只有一個,新郎是你就行。”

  她很懶,懶得看別人,兩輩子唯一一次真正的動心、用心,只用在蕭君夙一個人身上就行了。

  她沒有那種癡男怨女如火如荼、不顧一切的深情,她很理智,理智的知道自己要什么,她這輩子只想要蕭君夙一個便足夠。

  她不知自己能有多少情深,沒有那么多的山盟海誓,唯有此生絕不負蕭君夙這一番情深,這便是她最大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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