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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天譴

  聽到男子的話蕭戰極為好奇道:“難道前輩曾今是至尊級圣武不成?”

  男子淡然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境界下跌,我的肉身也毀了,僅剩下殘魂,要想恢復到曾今的狀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蕭戰眼珠子咕嚕一轉,道:“這倒沒有什么,對于恢復肉身,小子倒是非常拿手,哪怕前輩只剩下一縷殘魂,或者一滴血肉,小子也能讓前輩重回巔峰。當然了,小子的能力畢竟有限,前輩以前可是至尊級圣武,可能不能讓前輩恢復到那個等級,不過要重塑一尊肉身倒不是什么難事。”

  男子笑道:“你的能力的確有限,不過你可以將你掌握的秘術傳給我就行了,想必以我的能力用不了多久就能掌握。”

  蕭戰點頭道:“這沒有什么,這些東西雖然玄奧,但是以前輩的能力應當全不是問題。”

  這些都是小事,非常輕易的就將一切東西都傳給了男子。男子不愧為曾今的至尊級圣武,雖然這是兩種完全不同體系的力量,但他還是在數個呼吸間就掌握了蕭戰的手段。一剎那間男子念動了“起源之咒”的咒文,雖然這是他第一次使用,但還是異常順利成功施展了咒語。

  不過當咒語威力催生道極致境界時,一道時空門戶剛剛打開,屬于他的氣息還未來得及散發就被一股強絕的力量給阻隔了。念動著咒語的男子眉頭緊蹙了起來,他發現通往遙遠時空的通道被惡魔界中的封印強行分割了,很快他停止了咒語的吟唱。

  蕭戰詫異的道:“前輩怎么結束了?”

  男子搖頭道:“惡魔界被封印了,在這里根本無法聯系到二十萬多年的天元,看來只有出了這片時空才行。”

  男子說完,蕭戰瞬間就明白,男子是跌落了至尊級圣武的境界時才被封印在這個世界中的,根本無法聯系到二十萬多年前所發生的事情。先前蕭戰之所以能夠將邪影復活,那全是因為邪影在二十萬年就生活在這片時空中。

  要離開惡魔界只能靠蕭戰了,雖然男子的修為強絕,但畢竟不是至尊級圣武,無法強行離開這片時空,只能靠正一派留下的門戶離開。

  要離開惡魔界很是輕松,蕭戰將男子跟邪影都收入到了玄戒中,然后念動咒語,通過正一派所留下的門戶離開了這個被封印的世界。

  蕭戰很快出現在圣山中,如今的正一派山門處在一處不知名的時空中,空空蕩蕩的。蕭戰很快將男子放了出來,立于圣山之上,男子的眸光異常璀璨,他瞬間就望穿了一切的時空,看到了血摩星的所在。

  很快男子收回了目光,幾乎是一個轉念,圣山就在他神識的籠罩之中。圣山似乎感應到了男子的存在,很快就震動起來了,出在圣山中的器靈全力催動圣山,想要將圣山守護住。但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的,男子雖然已經跌落了至尊境,只剩下了殘魂,但是他的力量仍是超越了一般意義上的圣武,僅僅一個念動,他的神識就穿越了一切的防護,將器靈給禁錮住了。

  將器靈禁錮了之后,男子的神念將圣山包裹住了,然后瞬間出現在血摩星域中。圣山重新落在了帝星上,男子的神識飛速放出,一瞬間就將整個血摩星域籠罩,他皺起了眉頭道:“這是哪里?”

  蕭戰急忙道:“前輩,這里是血摩星域,離天元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男子皺眉頭道:“這么說來天元被他們按照天地一體大陣的方式重新布置了。”

  蕭戰心中一動道:“前輩,您對天地一體大陣是否熟悉?”

  男子搖頭道:“重組天元時本座早已隕落了,沒有接觸到這個天地一體大陣。”說到這里,他看著蕭戰道:“你修煉的應當是根據天地一體大陣來的,想必要突破到齋武你必須將整個陣圖集全吧。”

  蕭戰苦笑道:“可不是,當初只是跟我師父修煉了一套拳法,后來發現這套拳法是根據天地一體大陣衍變而來的,由于這套拳法異常強大,同天魔功配合之后更是相得益彰,所有就作為了主要修煉手段,現在的麻煩是要將整套陣圖收集齊全實在是太難了,聽說另兩部分一個在天界,一個在九幽魔域,天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將之集全。”

  男子笑道:“的確很困難,不過一旦修煉成功,你的修為將瞬間突破到齋境的圓滿境界,那個時候圣武以下將無人是你的對手。其實你應當去天界找聚星派,也許他們手中掌握了完全的陣圖。”

  蕭戰點頭道:“小子也有這樣的想法,等這次將正一派降臨天元的高手盡滅了之后,晚輩打算進入九幽魔域跟天界,將兩份陣圖集全。”

  男子不再說話,他決定復活自身,很快他再次吟唱起了“起源之咒”,這片虛空沒有絲毫力量的阻擋,他很是順利的就溝通了那遙遠的時空。

  “咔嚓!”

  通往遙遠時空的門戶開啟了,至尊級圣武的力量從時空另一頭傳遞而來,蕭戰立于邊上,僅僅從時空之門中感受到一縷圣威,他連靈魂都有種顫栗的感覺,仿佛要匍匐在這種威壓之下。

  好在蕭戰此時穿上了戰神甲,這套戰族第一圣甲很快就自主屏蔽了來自時空之門中圣武的威壓,不過他仍然不好受,因為這股圣武超乎尋常,完全凌駕在一般的圣武法則之上。

  時空門完全洞開,一滴血液從門戶中飛了出來,它晶瑩剔透,雖然僅僅一滴,但是那屬于至尊級圣武的氣息散發而出,整個天地完全顫抖起來,一切的法則與規則都在瑟瑟發抖,仿佛遇到了什么令其恐懼的存在,紛紛規避這滴血液所在的虛空。血摩星域首當其沖,像似承受不住這滴血液散發出來的威壓,一道道聯系每一顆行星的法則仿佛要隨時崩開,一時間星域中起了恐怖的波瀾。

  世界末日仿佛來臨,原本留在星域中的血摩族恐慌了,修為強的人想要通過傳送陣逃離星域,但是他們的舉動都是徒勞的,因為整個星域的法則與規則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法則強行壓制了,一切都處于停滯狀態。

  “起源之咒”的威力完全爆發了,這滴至尊級圣武的血液完全定在了虛空中,男子開始吟唱另一道咒語,霎時間生命法則的力量波動起來,浩瀚無邊,整個宇宙的本源之地與之產生了共鳴,一道道最本源的生命法則降臨了血摩星域中,磅礴的生命氣息將整個星域都淹沒了。

  這滴血液滴溜溜轉動,一股至尊級圣武的法則在震動,強行將生命系的法則吸扯了過來,構建著自己的軀體。

  “轟隆!”

  血液綻放出璀璨的金光,一瞬間沖入了男子殘魂所化的軀體中,這滴血液燃燒了起來,男子的身軀完全透明了。霎時間一道道看不見摸不著的虛線從血液中滋生而出,緩緩的向著男子虛化的身體蔓延,這是天地靈根,屬于至尊級圣武。

  天地靈根繁復玄奧,每一道根須就是一道法則的凝聚,它們蘊藏了屬于男子最強的武道法則。

  一道道天音震蕩,整個宇宙中的生命力量都被強行召喚了過來,那滴血液一滴滴的不斷衍生,血肉與骨骼緩慢出現,重組著一具完整的肉身。

  這是一個異常緩慢的過程,每一絲血肉的滋生將耗費龐大的生命法則之力,那磅礴的生命氣息與力量波動令整個血摩星域都變得不穩定起來,仿佛隨時都將分崩離析。

  男子肉身的重組持續了很久,波動越來越大,影響到了無數個星域,這片區域中所有的法則與規則都被壓制住了,難以動彈分毫。

  “轟隆!”

  不知何時天地間傳來一聲驚天巨響,一切的法則與規則完全炸開了,天地間仿佛誕生出了一尊無上存在,一種全新的法則瞬間誕生,影響到了諸天萬域,壓服一切。

  “唉!”

  一聲嘆息在宇宙中響了起來,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很快所有的波動都消失了,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一直處在男子不遠地方的蕭戰,有些奇怪的道:“前輩為何嘆息?”

  男子嘆道:“還是失敗了,看來要沖擊至尊級圣武還要等上無數的年月才行。”

  蕭戰愕然道:“前輩剛剛失敗了?”

  男子搖頭道:“至尊級圣武的要求實在是太高了,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天元了,屬于我的武道同這里有些格格不入,必須等我將這個新誕生的天元世界完全讀懂之時,讓它接受了我,我才能再次沖擊至尊級圣武的境界。”

  蕭戰愕然道:“聽說至尊級圣武完全凌駕于世間一切的法則之上,既然是這樣為何還要得到天地的人口。”

  男子淡然道:“武者只要突破到了圣武就已超過了世界本身,然而至尊級圣武卻完全不同,要想超脫,第一步就是要跟整個世界相容,掌握這個世間所有的規則與法則之力,然后再從這其中悟出屬于自己的法則跟規則出來。”

  對于男子所說,蕭戰自然不懂了,因為他還未達到那一個境界,聽完男子的話他也知道男子并未成功踏足至尊級這一境界,達不到至尊境就無法破掉惡魔界中封印,一切看來真的只能等秦伯回來了。

  蕭戰有些無奈,不過很快就將這件事情給拋諸腦后了,畢竟現階段這些事情還不是他能夠關心到的。男子雖然沒有達到至尊級,但怎么說也是上位圣武中最頂尖的存在,只要有了他存在蕭戰的心就安穩了不少,畢竟遠在天界的正一派跟血摩族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僅僅一個秦氏一族,他根本沒有多少信心能夠因對。

  雖然蕭戰的心中早有了腹案,但畢竟面對圣武,他不是這一個等級的存在,根本就不了解這個等級的武者了解分毫,哪怕他的謀算再精妙是否能將一尊圣武干掉那可是一個未知數。現在有了男子的存在,就算是正一派那位祖師親自降臨,只要其沒有沖擊至尊級成功,想必男子就有辦法對付。

  心中念頭電轉,蕭戰忽然好奇道:“前輩當初戰族到底有多少尊至尊級圣武?”

  男子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畢竟戰族存在的年月實在是太久了,這漫長的時間到底出現了多少尊至尊級存在根本就是一個未知數。”

  蕭戰疑惑的道:“既然戰族擁有了如此多的至尊級存在,那四大至尊又是怎么評選出來的,難道就是他們出生最為久遠的原因?”

  男子搖頭道:“同為至尊級這個差距可是非常大的,戰族的四大至尊每一個修為都達到了這一境界的巔峰,再加上他們存在的年月最為久遠,就被尊稱為四大至尊了。”

  蕭戰點頭道:“那不知道前輩接下來打算做些什么?”

  男子的目光望穿一切,凝望著星空,等了片刻他才道:“還是回一趟天元吧,去看一看如今的戰族到底怎樣了?”

  蕭戰搖頭道:“可惜前輩沒有突破到至尊級,不然極有可能破掉族人身上的詛咒。”

  聽到蕭戰的話,男子目露寒光道:“如今戰族的實力如何?”

  蕭戰搖頭道:“糟糕極了,除了秦氏一族,其余四脈中如今完全沒有一尊圣武存在,就連齋武的數量都非常的稀少。這次天界的正一派跟血摩族打算降臨域外星空,一同阻擊戰族遠征的高手,前景極為堪憂啊。”

  男子的目光一片森寒,他看著蕭戰道:“你打算怎樣對抗來自天界的正一派跟血摩族?”

  蕭戰嘿嘿一笑,將自己的打算講述了一遍,男子笑著搖頭道:“看來要對付正一派跟血摩族有你就行了,如果最后有什么需要你盡管說,我回天元去了。”

  看著男子打算不告而別,蕭戰急忙道:“小子還不知道前輩姓啥名誰了,如果將來回戰族就有些麻煩了。”

  男子搖頭道:“本座天譴,很普通的名字。”

  話音一落,他看著腳下的圣山,一雙目光望穿了一切,盯著圣山的器靈,很快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冰冷的笑。在蕭戰的注視下,天譴突然探手抓出,將圣山中的器靈完全給抓住了,這是一個異常魁梧的男子,不過此時他的臉上盡是驚恐,想要驚恐大叫,但一切都是無能為力。很快一種奇特的法則波動震蕩而開,瞬息間這尊器靈神色呆滯了,一種茫然出現在他的眼中。

  天譴冷冷一笑,瞬間就將器靈扔回了圣山中,很快他消失在圣山中,氣息全無。

  天譴離開了,只剩下蕭戰一人留在了圣山中,他很快就看向了那尊剛剛被拘禁了出來的器靈。器靈很快神智清醒了過來,不過他的臉上全是一片茫然,喃喃自語道:“怎么了,我怎么感覺有什么東西給忘了,到底是什么了,按理來說以本座強大的實力來說不可能忘掉事情才是。難道是太久時間為動彈了,這腦子生銹了?”

  很快器靈就將這些問題拋諸腦后了,而蕭戰也瞬間消失在了圣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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