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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殺機

  “哈哈哈!這就是你強大的依仗嘛,真是太可怕了,上品神劍跟中品神甲啊,他們的防御就跟紙糊似地,天知道你以前是如何活下來的。”

  東延弋差點笑死,對于蕭戰的“真理之眼”雖然他知道很是逆天,但絕沒有想到會是如此逆天。

  “啊!”

  來者痛欲狂,中品神甲沒有起到任何的防御作用,他整個腦袋都差點被東延弋一劍劈做了兩半,鮮血直流,猙獰的劍痕恐怖極了。

  難道自己穿的真是假貨,來者那一瞬間也懷疑自己是不是今天出門穿錯了,不然一套中品神甲豈能如何不濟。只是身上的神甲雖破,但是那神性之光仍未消散,這表明它根本沒有作假。

  來者清楚,這肯定是東延弋搞的鬼,難道那家伙手中的中品神劍是圣劍不成?

  念頭至此,東延弋雙目死死的盯著東延弋手中的神劍,可惜不論他如何看,都是一口中品神劍,那是什么隱藏著的圣劍。

  趁他病要他命,東延弋自然清楚,來者既然是想要殺自己的人,還有人好客氣的,根本不給其喘息之機,再度一劍斬出。

  霸道的劍光將整個原野的夜空照亮的雪亮,劍氣縱橫數里,一劍再度將來者轟飛。劍氣在爆炸,來者遭受了最為恐怖的沖擊,上空鮮血迸濺,痛得他差點昏死過去,不過這次讓他發現身上的神甲并非假貨,在這更為狂暴的一劍中阻擋了絕大多數的攻擊,不然這一劍絕對能將他劈作兩半。

  人在空中,來者勉力控制身體,世界之力涌動,禁錮住拋飛的身體,手持斷劍心中的怒意跟屈辱化為了最為狂暴的戰意。來者雙目血紅一片,莫名其妙的慘敗讓他羞怒欲狂,只想將東延弋碎尸萬段。

  上品神劍雖然斷了,但是一道道最為純粹的殺戮法則涌動,同散發而出的世界之力構建出了一個完美的場域,想要將東延弋強行拉扯進去。

  場域是虛武的手段,不過由齋武使來威力更為恐怖,方圓百里之地都被籠罩在一個殺戮的世界中。東延弋修為的乃是霸劍之道,一旦陷入到殺戮場域中,對他實力有著很大的削弱,本來他的實力就若愚來者,這一削弱就是致命的。

  然而就在東延弋差點陷入殺戮場域中時,籠罩方圓百里之地的場域一瞬間絮亂了,夜色中一道道血色波紋震蕩,來者臉色大變,那一瞬間他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干擾了他的場域,讓他失去了對自己場域的控制。

  這一感應只讓來者眼中射出驚恐之色,能夠干擾他的場域,這怕是齋境圓滿的手段了。就在來者驚駭的剎那,這股干擾瞬間又消失了,僅僅維持了差不多三個呼吸的時間,失去控制的場域重新回到了他的感應中。

  來者此時那還會不明白,暗中有一個可怕的敵人窺視著,能讓強大的神器變得跟紙糊似地,能夠干擾他人的場域,這種力量簡直就是聳人聽聞,只覺告訴他必須馬上離開,不然今天肯定會隕落在這里。

  一瞬間來者萌生了退意,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敵人,暗中之人可以消弱神器的防御,那么就能消弱他的修為,讓他跟東延弋的修為強行顛倒過來。

  眼中爆射出血光,如若兩道血劍劈斬,血色的場域強行收斂,來者手中的斷劍瘋狂劈斬,齋境三重天的修為全爆。

  血腥的劍氣縱橫百里,完全將東延弋鎖定,那恐怖的劍壓迫使他只能硬抗。

  蕭戰立身于虛空,雙目緊盯著那道血色的劍光,心中閃過一絲偏移的念頭,霎時間那道劍光竟然不可思議的發生了微弱的偏移,這點偏移雖然微弱,但是瞬間就被東延弋察覺到了,輕松的閃避而過,就在他欲要追擊敵人時,竟發現來者已經逃之夭夭,這讓他一陣目瞪口呆。

  東延弋暗自苦笑,自己這個兒子的天賦真是逆天,一尊三重天的齋武硬生生被他嚇跑了,不過一想到彼此交手時那詭異的一幕,換做是他也會頭皮發麻。

  來者驚慌飛遁,這場戰斗是他這一輩子最為憋屈的,空有強大的武力,卻根本發揮不出來,反而一個照面就被人重創。

  驀地!

  來者心臟急速收縮,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心中警兆頻襲,只讓他臉色大變。

  有人!

  來者頃刻間發現在他逃遁的方向有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現,心中的寒意越來越盛,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快逃,不然有死無生。那是一個美得不像話的女人,雖然是夜色之中,但是來者還是清晰無誤的看到了,但是他心中完全絲毫驚艷之色,有的全是刺骨的寒意。

  然而根本不等來者有絲毫應變的機會,一道劍氣閃念間就已出現在他的面前,時間在那一刻完全靜止了。

  時間劍道!

  來者腦中那一刻空白一片。

  美麗的戰偶出現身了,掃了一眼已化作了血霧的敵人,臉上的表情一片淡漠,下一刻她消失不見了。

  東陵城是東延部落的核心所在,這是一座龐大的神城,神性光輝萬丈,在夜間它就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如果將東延部落比作一個國家的話,東陵城就是他們的都城,占地數百里,光騎兵的數量就多達千萬駐扎在這里,其中的禁衛王騎數量更是多達數十萬,是東延部落最強的一支武力。

  青羽殿是東延怒的居所,他是族長的第二個兒子,不過十多年意外身亡,這里住的人是他的妻子跟最小的兒子。作為東延氏直系子弟,僅僅十三歲就征服了無數女人的東延怒自然子女無數,不過隨著他身死獲得他幾乎一切的只有最小兒子跟一個叫吳玉柔的女人。

  吳玉柔只是一個小部落的族長之女,她的容貌非常出眾,整個人有著一種讓男人為止瘋狂的魅惑之力,據傳只要是男人見到了她都難以抵抗她的誘惑。

  大殿的王座上,吳玉柔蹙眉獨坐,她的臉色有些冷,目光落在王座前一臉恭敬之色的老人道:“你是說大公子找到了。”

  老者恭聲道:“大公子找到了,并且突破到了齋境。”

  吳玉柔目光一凝,寒聲道:“從時間算來大公子應當是百歲左右晉階到齋境,如此天賦整個東延氏怕是第一人了。如果他回歸,是否會對我兒繼承族長之位構成威脅?”

  老者答道:“百歲之齡晉階到齋境,別說是咱們東延氏是第一人,就算是方道整個大荒原這萬年來也絕對是第一人。如果大公子回歸,勢必對少主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不過主母無需擔憂,據消息傳來說這次回歸族內的并不是大公子,而是他的獨子,一個叫東延戰的小家伙。”

  “東延戰?”

  吳玉柔聽聞大公子沒有回來,不由松了口氣,一個小孩子而已,她豈會放在眼中。魅惑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雖然很淡,但是卻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媚惑,哪怕是王座前這個看上去很老的老人眼中都隱約間閃爍著一種欲光。

  吳玉柔的修為達到了玄境極致,她瞬間就捕捉到了老者眼中那絲欲望,她的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微微笑道:“這小子人怎樣?”

  “他是一個真正的天才,可能比大公子還要天才。”老者不敢去看吳玉柔,他深吸口氣道。

  吳玉柔目光一凝,沉聲道:“他到底何德何能,竟能當得起言老如此贊譽?”

  老者一臉的凝重:“根據傳回的消息,東延戰年僅十六,不久前他竟一劍就干掉了身穿神甲的東延俊,當時他們可是正面對戰,絕無半點投機取巧之嫌。”

  “什么?”

  吳玉柔臉色大變,失聲道:“這怎么可能,就算這小子達娘胎里就開始修煉,他也不能年僅十六就修煉到玄武巔峰,難道他手中掌握的是什么極品神器?”

  老者笑容古怪的道:“根據東延乾親口描述,當初的東延戰用的是一口最普通的仙劍,他的身上更是連一件像樣的戰甲都未曾穿戴,尤其可見這一切都是他的真實修為。年僅十六,能夠擊殺巔峰玄武,這樣的人要是讓長老會的人知道了,絕對會威脅到少主的繼承人身份。”

  吳玉柔一臉殺機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兒成為東延部落的族長,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絕不能讓這小子踏入東陵城一步。”

  “主母,這事有三公子跟七小姐在,這事怕是不好辦啊。”老者有些猶豫。

  吳玉柔厲聲道:“這小子必須死!實在不行讓大祭司出手,決不能讓他來東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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