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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蕭戰身著魔龍族圣甲一步跨入了陣法世界,他立時就感應到了這個陣法世界的不同尋常,是一個有關時間的陣法世界,而且他一瞬間就發現里面的時間規則達到了本源的程度。

  蕭戰很是興奮,他需要的就是時空規則,如果他能夠將這個世界中的時間規則全部復制下來,再加上眼前的正武然,他肯定修煉《夢》所需要時間之力一定會達到飽和的程度。到時只要復制空間本源規則就行了。

  蕭戰很是激動,一身漆黑圣甲,他的目光盯著盤膝坐于地上的正武然,那盡露的雙眼中閃爍中興奮的神光。蕭戰很是小心,他并未沖動,雖然此時正武然正與體內的血蒼天對抗著,但是這家伙的狀態非常奇特,正介乎齋武跟圣武之間,可以動用圣武的法則力量。

  蕭戰心神完全沉入圣甲,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霎時間圣甲的防御被觸發了,將他的氣息完全遮掩了起來。

  手持漆黑圣矛,蕭戰一步一步的向著正武然走去,魔龍圣甲的力量被觸發了,一種漆黑的波紋將他整個人籠罩。

  驀地,正武然睜開了雙眼,他一臉驚異的看著出現在面前的蕭戰,眼中充滿了驚駭之色。

  “你是誰?”

  蕭戰嘿嘿笑道:“本座來自失落之地。”

  “失落之地?”

  正武然對于這個回答吃了一驚,他心中念頭電閃,緊盯著蕭戰道:“你是戰族的人?”

  蕭戰搖頭道:“你不是正一派的人嘛,難道還分辨不出本座身上這套圣甲叫什么嗎?”

  正武然的目光這時才落在了蕭戰身上那漆黑圣甲之上,漆黑的龍鱗閃爍著令人心悸的波動,一只獨特的龍首頭盔只讓他心神猛地一震。

  “魔龍族!?”

  蕭戰嘿嘿笑道:“果然有眼力,當年你們正一派聯合那個圣血族的家伙讓我們魔龍族滅族,今天本座繼承了至尊的圣甲,并逃出了失落之地,你們正一派跟那個圣血族的家伙就等著本座的報復吧。”

  正武然的臉色徹底變了,失落之地的情況他已聽正穎秀說過,現在見到魔龍族強者出現在這里,他幾乎瞬間就意識到那里的秘密徹底暴露了,戰族怕是已同魔龍族的人聯合起來了,說不定真如那個血蒼天說的一樣,已有戰族的人潛入了血摩星域,怕是用不了多久戰族的大軍就將進入星域。

  正武然感到了焦急,這次下界他就預料事情不會輕松,沒想到這還未開始他就將面臨毀滅的打擊。此時體內詭異的血液正與僵持著,根本抽不出太多的力量對抗眼前的這尊魔龍族強者。

  就在正武然腦中念頭電閃之際,蕭戰動了。

  圣矛在震動,一股屬于圣武的力量震蕩而出,至神至圣,毀滅與再生共存,這是魔龍族獨有的力量,一種類似于死亡濃霧的力量纏繞矛身。

  隨著蕭戰手臂抖動,圣矛像似化為了一條漆黑的魔龍,在死亡濃霧中翻騰,霎時間絕世的殺機爆發而出,圣矛化作了一道光,矛尖就似那猙獰的魔龍,直沖正武然的胸口咬去。

  “轟!”

  整個陣法世界震動起來了,時間的力量瞬間發作,全力作用于蕭戰這恐怖的一矛之上。

  剎那間時間在倒退,在蕭戰的眼中他刺出的一矛正在倒卷而回,尤其是那類似于死亡濃霧的力量向著他的身體內沖來。

  一瞬間蕭戰的眼中爆發出厲芒,手中的圣矛頃刻間攪動,那死亡濃霧化為了一道道槍芒,絞碎了一切作用于矛身的時間力量。隨著這股時間力量的消失,圣矛的速度陡然暴增,電光火石間就扎在了正武然的胸口之上。

  圣矛是至尊級圣器,雖然失去了器靈,但是圣器本身的鋒利絲毫不減,正武然雖然穿上了圣甲,但早就血蝕侵蝕了,防御力大打折扣,此時面對圣矛的攻擊根本無法抵擋,幾乎是圣矛扎在了胸口上時一觸及碎。

  “轟!”

  圣矛瞬間扎入了正武然的身體,死亡的力量瞬間爆發,只讓無盡的血肉瞬間被腐蝕了,哪怕是來自圣血族的圣血也毫不例外。

  正武然臉色大變,他一瞬間就判斷出圣矛的等級,這是一件至尊級圣器。

  “轟!”

  圣矛的力量徹底的爆發,蕭戰那恐怖的肉身力量跟著猛增,不但一矛將正武然給挑了起來,還在千分之一剎那就接近了如若血鉆一般的心臟。

  正武然的心臟受到了中品圣器的保護,就在圣矛扎來的瞬間就感應到了危機,它開始了劇烈的震動,時間之力化作了一道道劍氣如若波紋橫掃,試圖阻擋圣矛。

  這些劍氣并非是簡單的阻擋,頃刻間就組成了一座劍陣,原本近在咫尺的心臟一瞬間像似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時間長河。

  這一擊蕭戰動用全身的力量,再加上圣矛本身力量的爆發,雖然僅僅激活了一絲,但是圣矛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恐怖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那條隔著的時間頃刻間被圣矛絞得粉碎,圣矛勢如破竹,與血鉆一般的心臟撞在了一起。

  “轟隆!”

  兩族圣武的力量撞在了一起,正武然的身體立時受到了波及,轟然爆炸,那恐怖的威勢只讓身穿圣甲的蕭戰都給炸飛了出去。

  一顆血紅色的心臟爆發出璀璨的血光,一道道圣威綻放,整個陣法世界瘋狂震動起來,一道道本源時間規則自主運轉,霎時間時間開始了倒流,向著血蒼天利用血蝕侵蝕紫金圣甲之前而去。

  這一情形讓蕭戰心神一震,他非常清楚,絕對不能讓血紅心臟的企圖得逞,不然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蕭戰體內的力量全然爆發,一千八百倍力量增幅瞬間發生,轟隆一聲,圣甲與圣矛爆發出生與死兩種力量,它們交織在一起,死亡濃霧彌漫了整個陣法世界,隨著他這一矛刺出,整個陣法世界中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輪回!

  不管是生還是死,最終都將走入輪回,倒退的時間被撼動了,那個洞開的黑洞仿佛是一切的終點,吞噬著一切。

  時間倒退被強行阻止了,正武然的血肉漫天飛舞,無盡的死亡濃霧將其吞噬,此時的死亡濃霧不再像以前那般將一切腐蝕掉,在蕭戰的心念操控下,統統被吸收了。

  整個陣法世界仿佛化為了死亡的世界,正武然的心臟就如一顆血鉆,璀璨的血光閃爍,恐怖的圣威爆發,強行驅散死亡濃霧,試圖將被死亡濃霧吞噬的血肉召喚回來。

  正武然的舉動讓一旁屬于血蒼天的圣血動了起來,那一枚枚血色符文不斷震動,似欲強行吞噬正武然的血肉。

  “哼!”

  蕭戰冷哼了一聲,他手中的圣矛隨意一絞,電光火石間一股屬于紫金族的力量爆發,一道道槍芒怒卷,橫掃整個陣法世界,一邊阻隔那顆如血鉆般心臟的企圖,一邊直取那一枚枚詭異的血符。

  紫金族的力量專克圣血族的力量,一枚枚血符像似遇到了克星一般,原本撲向正武然血肉的它們開始了瘋狂逃竄,躲避著這一道道槍芒的攻擊。

  蕭戰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光,一矛破退血蒼天血液所化的血符,一顆顆“魔種”悄然破體而出,附著在死亡的濃霧中向著整個陣法世界中的正武然的血肉侵蝕而去。

  放出了“魔種”之后,蕭戰不再理會那四散的血肉,他的目光集中在了那可血紅色的心臟之上,一瞬間他就判斷出只要這顆心臟安然無恙,正武然就可以瞬間復活過來。

  隨著蕭戰的目光落在了血鉆般的心臟上,這顆心臟似乎立時感應到了他的企圖,瞬間爆發出腥紅的血光,霎時間整個陣法世界再度運轉起來,虛空中一道道本源時間規則之力開始了波動,璀璨的劍芒不斷衍生,如一場暴風雨般向著蕭戰狂卷而去。

  這些劍氣詭異極了,斬向過去、斬向未來、它們更是形成了一座時間的劍陣,想要將蕭戰困在其中。

  “真實之眼”開啟,蕭戰的目光捕捉到了那斬向過去與未來的劍氣,手中漆黑的圣矛攪動,時間之力,輪回之力相繼震動,在心劍的作用下將一切都給粉碎了。

  蕭戰手中的圣矛自主散發出圣級的力量,雖然很弱,但是完全將那可血紅心臟爆發出來的圣級力量抵消。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當蕭戰清除一切的障礙時,就發現那可血鉆一般的心臟竟然沖出這個陣法世界,飛遁而去。

  蕭戰的眼中現出了冷笑,雖然感覺這顆血紅心臟如果被自己得到了,肯定能夠像那個正武然一般發揮出圣級的力量來,但是如果讓其跑了這事就將前功盡棄。沒有絲毫的猶豫,蕭戰將手中的圣矛扔了出去。

  “轟隆!”

  圣矛化為了一道光,至強至圣的力量爆發,粉碎了一切時間力量的阻擋,一瞬間隨著那可血鉆般的心臟消失在陣法世界中。

  蕭戰扔出手中的圣矛之后就不在關注那可血鉆般的心臟了,他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了那四散的血肉上,一瞬間他的一只手掌抓了出去。

  巨掌遮天,一直漆黑龍鱗密布的龍爪出現在陣法世界中,死亡濃霧沖涌而出,瞬間就將那個巨大的輪回之門被抓在了手中,一瞬間那巨大的吞噬之力爆發,將一切的死亡濃霧都給吞噬了進去。

  做完這些,蕭戰的目光看向了正在陣法世界中一枚枚詭異的血符。

  血鉆般的心臟不斷震蕩,在時間長河中穿梭,一時間遁入過去,一時間遁入未來。然而圣矛破空,緊追著血鉆般的心臟,它無視了一切,粉碎了一切,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在它的面前都被無視了。

  血鉆般的心臟在飛遁,正武然的意志全都被它給保護著,看著緊追不舍的圣矛,他感到焦急不已,血鉆般的心臟是一件中品圣器,可以隨意穿梭于過去與未來,但是當面對一件圣器的追殺時這種力量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因為對于圣器來說過去與未來根本不存在,只要它立在那片時空不管血鉆般的心臟遁往哪個時間段,都能在那個時間段截住。

  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在做無用功,但是正武然知道他并需這么做,那件圣矛爆發出來圣級的力量,已將血紅心臟鎖定,似乎不將其摧毀誓不罷休一般。

  “轟隆!”

  一道璀璨的劍氣陡然斬破了虛空,電光火石間就已出現在血鉆般的心臟前,至強至圣的力量粉碎了一切,過去與未來的距離在那一瞬間消失了。

  “嗤啦!”

  劍氣出現得太過突兀了,當一出現的剎那就已盡鎖了血鉆般心臟的所有去路,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在那一瞬間消失在血鉆般的心臟面前。

  “嘭!”

  血鉆般的心臟被劍氣斬飛了,下一刻圣矛轟在了心臟之上,“轟隆”一聲炸爆,遭受到恐怖攻擊的心臟頃刻間炸裂。

  血鉆般的心臟雖然是一件中品圣器,但是圣矛卻是至尊級圣器,兩者間的品級相差實在是太過懸殊了,這顆心臟頃刻間炸得粉碎。

  圣矛爆發出恐怖的圣威,雖然失去了器靈,但是圣器的本能卻還在,隨著這股力量爆發,整個心臟粉碎了,虛空中連一點東西都未曾留下。

  蕭戰的身形很快出現在爆炸的地方,看著被圣矛絞得粉碎的心臟,他張了張嘴,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雖然這正武然似乎掛了,但是他還是有辦法讓其復活的,到時想怎樣還不是由他說了算。不過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件圣器了,只要他能夠掌握,說不定就能讓自己處在先前正武然所處在的那個境界。

  搖了搖頭,幾乎是瞬間蕭戰伸手一招,將圣矛抓在了手中,圣矛并未抗拒他的抓攝,因為此時的他一化身成了魔龍族的體質,同自己的那尊分身沒有一絲一毫的區別。

  蕭戰下一刻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陣法世界中,雖然剛剛血鉆般的心臟破空而去了,但是并未摧毀整個陣法世界,這讓他松了口氣。踏入陣法世界中,此時他的分身將一枚枚詭異的血符給禁錮住了,那死亡濃霧加上紫金族的力量完全將這些血符克制得死死的。

  血符非常詭異,哪怕是分身動用了兩種可以克制它的力量,一時間都絲毫奈何不了它。蕭戰身著戰神甲進來了,不過戰神甲此時化為了跟魔龍族圣甲一個形態,從外表來就算是圣武也絲毫瞧不出破綻來。

  蕭戰嘿嘿一笑,瞬間就出現在自己分身旁,他看著化為一座圣級大陣抵抗著吞噬的血符,笑道:“何必垂死掙扎了,痛快一點的話多好。”

  “你是誰?”

  血符不斷震動,一道憤怒的聲音在陣法世界中震蕩。

  蕭戰嘿嘿笑道:“你不是血蒼天的傀儡嘛,難道還敲不出我們兩個身上所穿的圣甲乃是魔龍族至尊的那套圣甲。”

  “哼!的確是魔龍族的至尊級圣甲,可是一同出現兩件你不覺得太詭異了嗎?”

  蕭戰嘿嘿笑道:“那你說那一件是真的?”

  “兩件都是至尊級圣甲,雖然氣息完全一樣,不過本座可以肯定其中有一個應當是假的。能夠幻化其他圣甲的摸樣,如果本座沒有料錯的話,這應當是戰族第一圣甲戰神甲吧。”

  蕭戰嘆道:“不愧是血蒼天,竟然僅憑這一點就能猜測出本座的身份來,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沒有?”

  “就算你有哦至尊級圣甲又能如何,以你的實力根本就發揮出圣甲圣甲的力量來,既然發揮不出圣甲的威力,那你破不了本座這座圣級大陣,因而一切都是徒勞。而且本尊可以告訴你,先前那個正一派的家伙不可能死亡,哪怕你將那顆心臟粉碎了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聞言蕭戰一愣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嘿嘿嘿!那件圣器雖然只有中品,但是卻非常有名,那可是當年正一派那個老家伙親手煉制,哪怕是毀了,一瞬間就能從過去的時間段復制一個出來。嘿嘿嘿!如果你不馬上就去阻止的話,現在怕是他要逃出這個惡魔淵了。”

  蕭戰眼皮一跳,吃驚道:“這件圣器竟然有天賦技能復制的功效,看來還真是一個好寶貝啊。”

  “嘿嘿嘿!要是讓那個家伙給逃了,將來要將他擒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蕭戰冷笑道:“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本公子會有辦法對付那個家伙的,至于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想要本座束手就擒,你認為可能嗎?”

  蕭戰忽然笑道:“這座圣級大陣的確是厲害,但是本座會有辦法對付你的。”話音一落,他同分身一道離開了陣法世界,很快就開啟了玄戒,將整個陣法世界收了進去,瞬間就扔到了天空之城內。

  陣法世界剛剛出現在天空之城,血符就從世界中沖出,一枚枚血符閃爍著法則的波紋,很快它們合而為一成了一枚血符。這枚血符就是血蒼天的精華所在,它閃爍不息想要探清楚目前所處的環境,但是很快一道恐怖的神識鎖定了它。

  血蒼天的意識猛地一驚,這股神識他一瞬間就判斷出來了,是來自圣武。

  怎么可能?

  還未等血蒼天所有行動,一尊金發碧眼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那恐怖的圣武威壓讓他心膽巨寒。不知為何,就算是面對一尊真正的圣武,此時的他也未必害怕,但是當看到這尊金發女子的瞬間,他的心中有種本能的畏懼,似乎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在她的面前將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金發女子輕哼了一聲,她手中那口巨型圣劍電光火石間斬想了血蒼天所化的那枚血符。“轟”的一聲,血符炸裂了,不是血蒼天不想逃,而是面對圣武的鎖定他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不過雖然被圣劍斬中,但是血符立時炸裂成無數枚血符,向著四面八方飛遁而去,可是還未等他飛遁出多遠,一只遮天巨手將所有的血符抓攝住了。

  血蒼天所化的血符燃燒起來,想要鉆入巨手之中,但是很快他就驚恐的發現,這只巨手的主人竟然是一尊戰偶,那一瞬間他明白自己為何面對金發女子時會有種本能的恐懼了。

  金發女子冷冷一笑,她看了一眼那個陣法世界,抓住血蒼天所化的血符就消失在原地。

  惡魔淵雖然在不久前發生了異常驚天大戰,但是一切都顯得異常的平靜,濃郁的邪惡之氣彌漫在整個空間內,不時的傳來一聲聲怪嘯,讓人毛骨悚然。

  驀地,一道璀璨的光芒亮了起來,很快一顆血紅妖異的心臟從一道洞開的時間之門中沖了出來。在虛空中停頓了片刻,血紅心臟忽然一顫,下一刻就想著惡魔淵的入口飛遁而去,可是還未等其飛出,就看到一個女子向著惡魔淵的深處而去,一瞬間血紅心臟停了下來,向著女子中去。

  “穎秀小姐,馬上離開這里!”

  這個女人就是正穎秀,看到血紅心臟她似乎吃了一驚道:“你是武然?”

  “穎秀小姐,快點離開這里,魔龍族的高手潛入了惡魔淵,極有可能還有戰族的高手,咱們馬上出去,將這里給封鎖了。”

  正穎秀眸光一閃吃驚道:“魔龍族跟戰族這是怎么回事兒?”

  “此時根本就不是說話的時候,穎秀小姐咱們還是離開再說吧。”

  血紅心臟閃爍著妖異的血光,詭異之極。

  正穎秀遲疑道:“可這里是惡魔淵啊,你們可是封印了戰族的圣武,要是讓戰族的人潛入其中那該怎么辦?”

  “這的確是一個麻煩,但是現在弟子肉身受損,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來,一切還是等弟子恢復了肉身在說,到時弟子定有辦法收拾他們。”

  正穎秀僅僅猶豫了片刻就點頭答應了,不過臨走時她開口道:“剛剛然峰回來了,穎秀正想跟武然說一聲了,沒想到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什么?”

  血紅心臟劇烈一顫,正武然的聲音很是激動的道:“真的是然峰少主回來了?”

  正穎秀笑道:“穎秀就是想要過來通知一聲,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哈哈哈!穎秀小姐不用將這等小事放在心上,只要本座能夠將你跟然峰少主帶回天界,這次下界就算是值了。”

  正穎秀臉上露出了擔憂神色道:“肉身毀了,不知道大人想要恢復容易嗎?”

  “這個穎秀小姐不用太過擔憂,有了這件圣器在,弟子要想復原并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不過只是非常的麻煩,畢竟弟子的血肉都被那個魔龍族的高手給毀了,想重塑一尊肉身出來而且還要回復巔峰境的力量有些困難。”

  正穎秀神色憂慮的道:“那不知道穎秀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這個嘛?小姐乃是臺上大長老的曾孫女,如果能夠賜予一滴血肉,弟子想要復原將事半功倍,同時一旦恢復巔峰境界,還有可能繼承來自祖師爺的天賦技能,只是……”

  正穎秀笑道:“只要能夠給予幫助,穎秀一定會竭力相助的。”

  “真是太感謝穎秀小姐了,今后弟子定是為穎秀小姐馬首是瞻。”

  正穎秀含笑點頭道:“現在的事情非常需要你,如果只是穎秀一人根本沒有辦法應對即將到來的事情。”

  很快一人一顆心臟消失在惡魔淵中,而惡魔淵也很快被封印了。回到了圣山,正武然并未離開忙著復原肉身,而是親眼見了一趟蕭戰所化的正然峰,當他看到的一瞬間,只剩下心臟的他徹底失態了。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然峰少主修為尚未突破到齋武竟然就獲得了天賦技能‘復制’,這實在是讓人難以自信。以弟子這么多年來的見識,還從未見到有過任何的圣子跟圣女能夠做到這一點,少主不愧是祖師爺的玄孫,要是消息傳回天界,怕是整個門派都會震動。”

  蕭戰很是驚訝的盯著懸浮著的血紅色心臟,吃驚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正武然這時才嘆道:“這事說來就話長了,眼下需要做的就是等弟子恢復肉身,到時在想方設法徹底將惡魔淵給封印了,只等天界的高手降臨之后,再將那兩個家伙一網打盡。”

  蕭戰點頭道:“那不知道使者要恢復肉身,我和穎秀有什么可以相助的?”

  血紅色心臟一陣閃爍,好一會兒正武然才道:“弟子的復原倒沒有什么太過麻煩的事情,穎秀小姐已答應賜予一滴血肉,好讓弟子快速復原。”

  蕭戰驚訝的道:“為何讓穎秀賜予一滴血肉?”

  “弟子跟穎秀小姐同出一脈,她的血肉對于弟子有很大的幫助。”

  蕭戰詫異的道:“那不知道本公子的血肉也適合了?”

  血紅色心臟一顫,有些激動的道:“如果是然峰少主的自然更好了。”

  蕭戰笑道:“能夠幫助使者,本公子倒也可以提供一滴血肉。”

  “太好了!今后等弟子復原了,定當已來為少主馬首是瞻。”

  蕭戰笑道:“這個好說,雖然本公子是祖師爺的玄孫,但畢竟一直是在下界長大的,從未見過祖師爺,將來進入天界,如果沒有動情況的人在一旁指點,寸步難行啊。”

  正武然現在非常激動,他知道蕭戰所化的正然峰雖然修為還未突破到齋武,但是僅憑他還未踏足齋武就能獲得本源天賦技能就可以看出來,他的天賦跟血脈精純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將來的成就絕對不可估量,一旦進入天界肯定會受到重點栽培,如果能夠得到祖師爺的接見,身份怕是更為貴不可言。

  正武然雖然作為使者被下派到下界,但是他的修為畢竟未曾晉升為圣武,在天界向他這樣的族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會受到重視。正一派中雖然修為重要,但是血脈也更加的重要,哪怕將來他的修為更上一層樓,也無法比得過那些直系血脈的弟子,只要能夠跟在蕭戰跟正穎秀的身邊,將來就等若有了做靠山。

  有了這種想法,正武然對于蕭戰跟正穎秀愈發的尊敬了,很快三人就進入到了正一界中,只剩一顆心臟的正武然立時忙碌著去準備復原肉身了。

  正穎秀確信正武然離開之后,嘆道:“真沒有想到,這顆血紅心臟竟然能夠完好無損。”

  蕭戰笑道:“他沒死也好,但省去了本公子無數的麻煩。”

  看著一臉笑意的蕭戰,正穎秀好奇道:“然峰似乎有什么辦法應對眼下的情況?”

  蕭戰笑道:“我想過了,用‘魔種’非常不妥當,這個家伙如今不是打算效忠與你我嘛,對于我們這等存在,空口無憑,只有立下誓言才行,到時只要稍稍動一動手腳,他就真的要對我們馬首是瞻,唯命是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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