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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上)

  悍美星系聯邦的確很兇悍,會議剛剛結束就來了這么一個下馬威,他們看來是真的想要殺死鈴蘭,而不是簡單的達到敲山震虎敲桶驚鼠的作用。那個人是一個高手,至少應該比貝納爾和云頓他們差不太多,很顯然是真的來取鈴蘭的性命來了。第一次的刺殺之后三個小時,貝納爾已經把殺手的資料送過來了:“看看吧,宇宙內排名第八十位的殺手,外號叫作‘地神’!”我笑了一下:“難怪那么矮呢!”我接過資料看了看,這個殺手最擅長的就是古武術,一下子撕裂公用廁所顯示出他的功力不凡!“才排名第八十?”在一邊包扎傷口的尤比很是不忿,顯然這個對手的排名讓他對自己的表現很是不滿。貝納爾笑道:“這個宇宙里有上千億的人類,做殺手的隨便保守的估計一下也有七八百萬人,你想想,他能夠排名第八十,是個什么概念?”尤比指揮橫向對比:這個宇宙里有上千億人類,做駕駛員的隨便保守一估計也有幾千萬,他能夠排名前一百應該是沒問題,看來應該比那個什么“地神”要厲害一些呀?他看看自己粗壯的小臂,不由得搖搖頭,心中實在有些不忿。

  “頭兒,你教我功夫吧!”尤比突然來了一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隨口開玩笑:“哦?教你?我可不收徒弟,還沒到時候——再說了,就是我到時候了,我的收費可是不低的呀!”尤比立即說道:“沒問題!我給你打工,我的收入全都給你也可以,只要你管吃管住,不要讓我學完了功夫就要露宿街頭就可以了!”我看他有些認真了,不由得也嚴肅地說:“尤比,你現在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學什么功夫?”尤比搖搖頭:“不行!”他看看周圍的人,往肖兵那邊靠了靠之后說道:“最起碼我要打敗那條黑蚯蚓!”云頓大怒,“呼”的一下站起來,才起來一半,肖兵一伸手又把他按下去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爭來爭去的?”云頓敢怒不敢言,狠狠地瞪了尤比一眼,尤比咧嘴沖他呵呵一笑。浣小憐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云頓一轉頭,看到浣小憐幸災樂禍的面孔,頓時惱怒的把腦袋又轉到了另外一邊。

  我嚴肅的對尤比說道:“學功夫不像你這樣開一句玩笑,其中的痛苦我想你可能不太了解。你問一下在座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都能夠告訴你,那是怎樣的艱辛!”我頓了一下,尤比看到我嚴肅的神情,也不再嘻嘻哈哈,神色肅穆的看著我。“你要是想跟我學,先問問肖兵,他和我是在同一個環境下走出來的——我的師傅怎么教我的,我也只能夠怎么教你,你能不能夠忍受,你要做好準備!”尤比看看肖兵恍然大悟:“難怪你們兩個的身材那么像!”的確,我和肖兵都是那種欣長的身材,很高,又因為身高的原因,看起來并不很強壯,但是渾身上下全都是肌肉。

  尤比絲毫不退卻:“沒關系,我不會害怕吃苦的,你教我吧!學費我給!”我笑了:“算了吧,讓你先試驗一下,可以的話就繼續——當然,是我覺得可以。你要想好了,要是我覺得可以了,你覺得不行,我也不會放過你的!”尤比信心滿滿的排排自己的胸口:“你放心,我肯定沒問題!”我笑了:“那好,學費我也不用要,但是我現在沒有女朋友在身邊,你作為學徒,是不是應該負擔起平時師傅的日常生活的照顧?收拾房間、洗衣服之類的活兒,你就自己看著干了!”尤比頓時大叫起來:“什么!我自己的衣服還要用洗衣機來洗……”我頓時叫到:“那可不行,我不用那東西,我的衣服很貴,不能用那玩意來洗!”有還要再說,浣小憐突然插了一句:“沒事,尤比,大不了去買一部高級德干洗機,雖然貴了一點,不過反正你師傅也不收你學費,還是省下來了!”

  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我決定著一次任務完成了之后,買上一些儀器半島飛船上好好訓練他!

  林叔斯一個很忠實地老仆人,他一手把鈴蘭帶大,鈴蘭就如同他的親生女兒一樣。自從鈴蘭第一次遇刺,到現在已經快三天的時間了,他一直愁眉苦臉。這三天里我們陪同鈴蘭游玩了奧斯星上的一些旅游勝地,還參觀了著名的“電訊遺址”——這是一個外星文明遺址,在人類到來之前已經存在,巨大的類似于混凝土的柱子,排布成一組組類似于人類行星時代電訊密碼的圖案,有學者考證,這是人類在行星時代,向天外發射的一組友好電訊圖碼。不過這個考證一直沒有被公認,所以這里也是太空探測十大謎團之一。鈴蘭一直很高興,自從會議結束之后,她的興致一直很高,即便是被刺殺的那一天,也沒有什么掃興的感覺,反倒是不斷的催促著我們帶她出去玩,有時候她表現的,就好像一個小孩子,但是面對生死的從容,又好像歷經滄桑的老人。我很奇怪,既然林叔這樣關心鈴蘭,為什么明知道危險,還要任她在這里呆著,還不趕緊趕回河漢?

  晚上,林叔服侍鈴蘭睡下,他走出門,愁眉苦臉的嘆了一口氣。“你既然這么擔心為什么不勸她回去?”林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猛一回頭,看到是我,這才放下心來。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了解冥影教團的教旨,所以才會這么說。”老人一邊走一邊和我說道:“冥影教團講究的是修行,個人的修行。他們相信每個人的心靈之中,存在著神圣的火花,個人通過修行能夠讓火花燎原,燎原之勢心靈之火,可以和宇宙里任何的恒星的光芒相抗衡!世間的一切,都是他們修行的工具,包括生命。所以經歷的一切事情不必去躲避,該來的就讓它來,該去的就讓它去,只是修行的一個過程!”我走在他的后面,林叔的背微微有些駝了,這短短的幾天時間,他的擔憂實在是太沉重了。

  “所以你看到了,鈴蘭能夠坦然地面對生與死,連我這幾十歲的老人都比不上她。這是她修行的一部分,我怎么勸呢?”林叔的話很無奈,但是里面還透露著別的東西。我又問他:“聽你的口氣總覺得好像是一個局外人,怎么,難道你沒有加入冥影教團?”林叔搖搖頭:“不,我不是冥影教的人,我只是鈴蘭的叔叔,她的母親把她交待給我,可是我又不放心就這么把她放在他那個父親的身邊,所以我一直照顧著她。”我明白自己又碰上了一個糾纏不清的感情死結,就好像我和水輕盈一樣。想到水輕盈,我的心情又糟糕起來,什么事情也不想再提,匆匆和林叔告別而去。身后林叔有些奇怪的看看我的背影,應該是有些想不通,為什么會半途而廢,不繼續談下去?

  自從離開水家之后,我再也沒有水輕盈的消息,不是我不想知道她的近況,只是我沒有別的渠道了解她的情況。我明白,當時如果我主動給她打電話,把一切解釋清楚,我和他未必沒有機會。只是我不愿意讓她為難,在我和她的父親之間再一次作出選擇,也許是我不愿意讓一個老父,在風燭殘年,再一次失去自己心愛的女兒,那樣太殘忍了。有人說愛就是付出,我相信這句話是正確的,當我被逼進一條死胡同的時候,我只能夠做大限度的為自己的愛人考慮。

  面前的監視器屏幕不是的變化,無依托投影屏幕就是這樣的好處,可以用一個屏幕儀器,輕而易舉的顯示眾多的畫面。從酒店的門口,到鈴蘭的臥室,都有監視儀器在暗中注視著情況,只是我現在沒有心情來看。

  敵人在逐漸的逼近,監視器被他們干擾了,整個屏幕被定格了。我心里一震,明白真正的較量開始了!我按下了耳孔中的終端。“所有的人注意了,有客人來了!貝納爾你在哪里,快過來!”所有的人迅速的進入自己的戰斗位置,肖兵和浣小憐守在前門口,雷山兄弟守在后門口,云頓、尤比和黑白雙剎守在鈴蘭的臥室外面,瘋子飛快的在酒店的通道里布置著一個個炸彈陷阱,我不得不不斷的提醒他注意炸彈的威力,不要把我們一起炸上西天!我和貝納爾呆在鈴蘭臥室的隔壁。

  監視器已經沒用了,我需要第一線的資料,各個小組的訊息都已經報告過來,敵人還沒有進攻,但是這并不代表我們是安全的。貝納爾把手里的槍械檢查了一下對我說道:“我去對面的大廈去,那里是附近最有力的制高點!”“那為什么剛開始的時候不在那里布置哨位?”我問,貝納爾狡猾的笑了:“要是只有我一個人,我一定布了,可是有你們這么多高手在,我就不布置了——先讓敵人搶占了制高點,他們會以為制高點上就是他們的控制范圍,不會考慮高空的防守,但是我們有實力輕而易舉地奪回制高點,你說這樣下來,會是什么結果?”我也笑了,我伸手和他握了一下說道:“小心點!”貝納爾把槍插在后要上,輕松的說道:“放心吧,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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