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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王重生(上)

  女孩似乎看出來了霍根的意圖,眼珠骨碌一轉,突然笑著說道:“那好呀,既然你請客,我是不是可以挑一下地方?”霍根連忙說道:“沒問題。”我很不不是時候的加了一句:“那由我來點菜!”霍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女孩卻豪爽的說道:“沒問題。”這個女孩子看來比我們對這里要熟悉,她帶著我們穿過幾條街道,在繞了兩個彎,走出一個小巷子,一條寬闊的大道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大道的對面是一家氣派的酒樓,女孩指指哪家酒樓說道:“到了,就是那里。”“噢,這里。”霍根也沒有多說,抬腿就邁進去。我抬起頭看了一下,他們豪華的門頭上,用電子燈光射出幾個字:紅崗酒樓。怎么聽著有些耳熟,好像是一個宇宙連鎖的跨星系酒樓。看來這個店,來頭還不小,應該很貴——這下可以狠狠地宰他一筆了,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這應該是那個女孩子想的才對。

  一進門,女孩似乎對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服務生迎上來,剛剛開口就了一聲“小姐”,她已經飛快的說道:“帝王包間,要快!”服務生走了,她帶著我們兩個一直朝里面走去,左拐右拐,就到了一扇金色的大門前面,她也不管那么多,竟然自己推門進去了。我在后面小聲地對霍根說道:“你這位倒是很生猛,來到這里好像在自己家里一樣。”霍根呵呵的只知道傻笑,可能在他看來,一個女孩子能夠和答應他一起吃飯,就是對他有意思了。既然霍根都不介意,那我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今天來除了當燈泡之外,還要當屠夫,狠狠地宰霍根一頓,卡萊沒有來,那是他的失誤!

  霍根不好意思挨著人家女孩坐著,沒辦法,只好我挨著,霍根又在一邊十分后悔,瞪著我的眼睛都綠了!瞪你瞪去,我才不管呢。我沖著霍根嘿嘿一笑,霍根氣的差點沒沖過來揪著我痛打。漂亮的服務小姐拿著菜單走了過來問道:“小姐,請問誰點菜?”女孩還沒有說話,我把大手一伸:“我來!”服務小姐差異的看了我一眼,大約還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不客氣地男士。我拿過菜單,嘻嘻的笑著說道:“來這種高檔的酒樓吃飯感覺就是不一樣——有這么漂亮的小姐服務,我的胃口也會大增的。”

  我的手指在菜單上輕觸幾下,硅晶體制成的電子菜單上,各色菜肴按照不同的種類分類。我又點了幾下,菜肴按照各種排行榜排布。我毫不客氣地說道:“把你們這里價錢排行榜,前十位的菜全上來!”那女孩聽得一陣差異,服務小姐對我說道:“先生,前十位的菜肴一共是三萬宇宙幣!”我點點頭:“沒關系,沒看見今天有人買單,我怕什么。”服務小姐左看看又看看,覺得霍根比較像是冤大頭,霍根看到小姐看著他,無奈的點點頭,服務員小姐道了一句“稍等”就退了出去。我立即又把她叫了回來。“跑什么,還沒點完呢!”我翻著菜單,霍根在一邊老老實實的坐著。“您還有什么吩咐?”“酒呀,有什么好酒?”我問道。

  我的手指連點,終于找到了酒水那一欄,頓時一聲大叫:“噢,這里有稀有的將進酒?好呀好呀,來一瓶。”將進酒標價一萬五千宇宙幣一瓶。小姐重新拿過菜單,在上面點了幾下,點菜的信息已經傳送到了前臺。

  服務員退出去了,我有些興奮的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對那女孩說道:“你找的地方還真不錯,你經常來這里吃嗎?”女孩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點點頭:“是呀,我一直在這里吃飯。”我對這霍根一直打眼色,可是這個家伙就是不明白,無奈,我只好自己說道:“來吧,我們做一下自我介紹,霍根!”我對著他一聲大叫,霍根被我嚇了一跳,竟然好像小學生一樣,站起來飛快地說道:“我叫霍根·邦捷達,現年二十八歲,未婚。”然后自己坐下。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女孩也忍俊不禁,用手掩著嘴嬌笑起來,我說道:“算了算了,我叫獵風,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你還是打你對面的那位男士的主意吧。”我指指坐在她對面的霍根。女孩用手攏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道:“我叫安男,年齡保密,婚姻狀況嘛,雖然有很多人追我,但是還是自由之身。”我哼了一聲小聲地說:“臭屁!”“獵風,我可聽見了。”安男說道。我頓時一縮脖子:“這么厲害!”“那當然了!”

  霍根終于主動和安男說了第一句話:“你,為什么,為什么叫這個名字?”“嗯,是呀,女孩子怎么叫這個名字?”我也在一邊幫腔。安男說道:“我爸爸喜歡男孩子,一直想要一個男孩子,可是生了我之后,我媽媽不給他生了,爸爸沒辦法,只好這樣了。”我越聽越覺得這個名字有些怪,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和某個歷史名人的名字有些耳熟,這個名人身居要職,卻碌碌無為,還只軍國主義國家,最終倒臺。

  我正要說這個名字不好,突然耳朵里面一陣輕微的震動,我說道:“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我把口麥從耳孔里面拔出來。“喂?輕盈!”我一聲驚喜地叫著。霍根在一邊說道:“看到了吧,這是他的管家婆!”水輕盈在里面聽見了,頓時對我說道:“你和那個家伙說,我現在就過去收拾他!”我說道:“行了,你怎么收拾他,我們在西萊伯呢。”“我也在西萊伯。”水輕盈說道。我一陣驚喜:“親愛的,你怎么來了?”霍根在一邊搖頭說道:“肉麻!”我瞪了他一眼,沒理他。“人家想你了嗎,正好龍神和西萊伯有個合作,我就順便過來看看你啦!”我說道:“好好,我們正在紅崗酒樓吃飯,還沒開始呢,你快點來吧!霍根買單!”我掛上電話,不好意思地對他們說道:“嘻嘻,俺家的那口子來了!”

  霍根奇怪的問道:“她不是在龍神嗎?怎么過來了?”我笑道:“那就說明本人的魅力巨大了!”霍根連忙找地方要躲起來:“壞了壞了,剛才言語之間沖撞了這頭母老虎,這一次我慘了。”安男在一邊看的好笑:“你怎么了,人家一個孩子,有這么好笑嗎?”霍根還在找地方躲藏,忙里偷空回答她:“你知道什么,人家的老婆是龍神第一世家水家的大小姐,厲害著呢,我可惹不起!”“是嗎!”安男一聲驚呼,我雖然臉上還是笑嘻嘻的,但是心里卻責怪霍根,把這樣的秘密泄露給一個并不熟悉的人。安男的笑容里面似乎另有深意,更加讓我心中有些擔憂。水輕盈現在身份重要,很有可能有什么組織會對她感興趣,雖然她的身手也十分了得,可是畢竟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我心中對霍根有些不滿,自然還是要發泄到他的荷包上。我笑嘻嘻的對霍根說道:“霍根,你先從桌子下面出來,我有些事情和你說。”霍根把腦袋伸出來:“什么事情?”我說道:“俺家那口子胃口大,這些菜恐怕不夠,怎么樣,再來一點?”霍根這回到是學聰明了:“可以,不過有個條件:一會你要幫我擋一下!”我點點頭:“沒問題!”霍根爬了出來,我叫來漂亮的服務小姐,又把后面十到二十位的菜全部加上了。安男說道:“這回你們恐怕要打包了。”我呵呵一笑:“你放心,吃不完也無所謂,現在生活資源極度豐富,不在乎我浪費這一點。”霍根在一邊手指對著手指虔誠的說道:“浪費是罪。”

  水輕盈很快來了,我專門出去迎接了一下——其實是她找不到在哪里。我把水輕盈領進去,霍根已經不再里面了,安男站起來叫了一聲:“水姐!”我有些奇怪,水輕盈也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在這里還有人能認出她。她看了安男一眼,很有些驚喜地說道:“安男!怎么是你?你又跑到自己家的酒樓吃飯——怎么,是不是看著這兩位好宰呀,老毛病一點也沒有改!”安男嘻嘻的笑了,水輕盈四處看看,奇怪的說道:“霍根呢?這家伙很是有種啊,怎么人呢?”安男笑著說:“他一聽說水姐來了,馬上就溜到廁所去了!”

  她們兩個看起來很熟絡,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水輕吟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水輕盈指著安男對我說道:“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是龍神最大的飲食業公司紅崗公司的老總安頓的女兒。從小就有一個毛病,喜歡把看上她的男孩子到會自己家的高檔酒樓,狠狠地宰一刀,她叫這個游戲為:殺王八。”水輕盈,自己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從小就認識她,所以知道她的習慣。”我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半天才憋出來一句:“還好這一次霍根是一個雙頭王八,我也是來宰王八的。”

  安男說道:“剛才那個家伙和我說,你的未婚妻是水姐,我還以為你們在吹牛呢,沒想到真的是。”她好不給我面子的問水輕盈:“水姐,這個家伙有什么好?你怎么會看上他?”正在喝水的我頓時被嗆了一下,茶水潑了出來,濺得我一身都是,我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著衣服上的水珠,一邊委屈的問她:“我哪點不好了?你這么說我?”安男把握上下打量了一下,給了八個字的評語:“油嘴滑舌,奸猾狡詐!”完了,我所有的優點被她這樣一評說,全部成了缺點了。我眼睛一轉,趴在桌子上問她:“那你對我那位朋友有意思沒有?”“他呀?木訥呆板,傻里傻氣。”完了,又是八個字的評語。我們兩個真得那么失敗?

  我靠在椅子上說道:“你可不知道,這個被你評價為‘木訥呆板,傻里傻氣’的家伙,折騰了我一個早上,幫他選購了這套行頭……”“難怪,我就覺得他身上的衣服,不是他的品位能夠挑選出來的!”安男說道。她突然問我:“他很有錢嗎?絕的衣服很貴,今天的菜也不便宜,他眉頭也不皺一下?”我看看這個房間問道:“你們這一家酒樓的造價有多少?”“兩個億宇宙幣。”安男對這些很熟悉。我算了一下說道:“他應該能開個十幾家吧。”我不敢多說,總不能完全泄了霍根的老底。安男很不屑的撇嘴說道:“又是一個紈绔子弟!”我有些生氣,站起來對她說道:“他不是紈绔子弟,我們的錢,都是自己一分一厘的賺回來得。我們所經歷的苦難,是你們這些真正的生在富貴人家的孩子所不清楚地。為了崛起,我們甚至用自己的生命去作賭注。所以我們很節儉自己的每一分錢,霍根平時自己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否則今天也不用非要拉著我去買衣服!這些事情,水輕盈最清楚——你不是不明白為什么她會看上我,因為她和我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情,所以她明白,我們是什么樣的人!”

  安男被我嚇到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看水輕盈,水輕盈輕輕的拉了我一下,笑著對安男說道:“你別理他,沒事,他就這樣子。”我想想這女孩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我的弟妹,暫時按住怒氣,坐了下來。其實想一想,也不能怪安男,她這么想也很正常:有幾個人年紀輕輕會有那么多錢?不被人誤會那才不正常呢。

  這個時候,服務生敲開門,菜上來了。

  霍根跟在后面也上來了。他看到水輕盈嘻嘻的笑著,不敢靠近,我拉著水輕盈對他說:“沒事,沒事。”尷尬這樣過去。這一頓飯吃的郁悶,雖然是珍饈美味,但是我卻有些食不知味。昂貴的極品白酒將進酒在我的嘴里也和劣質的白酒沒什么分別。今天的事情至少能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的身份,海盜的身份,在這個社會里還是不能夠被接受,甚至我們自己都沒有勇氣說出來。

  晚上,水輕盈有一個宴會,她自己走了,我和霍根回到酒店,霍根把安男送上來樓,我一個人在房間里,沒有開燈,卡萊沒有來,他昨晚已經沒有回家,今天想必回去和老婆認錯去了。霍根過了五分鐘就下來了,他一進門,一片漆黑,他問我:“你怎么不開燈?”霍根打開燈,我說道:“霍根,你還是放手吧!”霍根問我:“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為什么這么快要我放手?”“我是為你好!”我說道:“如果你找到的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孩子,那么隨便,無所謂,可是她的父親,她的家庭,生命顯赫,他們會要一個海盜做女婿嗎?”我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指點在他的胸口上說道:“霍根,我們是海盜,就算是你做到了海盜聯盟的長老,就算你成為了海盜之王,我們還是海盜,沒有分別——小海盜和海盜頭子,是一樣的,在他們的眼里,沒有分別!”

  “可是你和水輕盈呢!”霍根的反應很激烈:“你和水輕盈為什么能得到她父親的認可?”“那是因為水輕盈和我共患難過,她愛我——安男愛你嗎?那是因為水泊為一直對水輕盈有愧,所以他要補償水輕盈——安男的父親有什么過失需要補償女兒的嗎?那還因為,他現在需要我的幫助——安男的父親需要你嗎?你能為她得父親做什么?”

  我的話有些刻薄,但是我說的是事實。

  之后的一段日子,霍根沒有再去找過安男,他一直忙于拳賽管理處的工作。視察訓練營,和經濟人見面。我們才得知,原來阿賓斯已經在一年之前被人殺死了。不管怎么說,當年阿賓斯對我們還不錯,他死了,我們多少有些悲傷。

  之后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看了馬庫斯。現在我們沒什么好顧忌的了,阿賓斯既然已經死了,霍根又是黑市拳的主管,我們光明正大的去看馬庫斯。當年給馬庫斯安排的醫院不在西萊伯,是一個偏遠一點的星球上的療養院,我們趕過去,醫院卻告訴我們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馬庫斯已經醒了,壞消息是,他去找我們了,一去不復返!

  我們很激動,沒有停留,就立即返回了西萊伯。霍根、卡萊和我,一路上一直在合計,究竟怎樣才能夠幫找到馬庫斯。宇宙這么大,我們去哪里找?卡萊說道:“登:電視電臺報紙,馬庫斯既然醒了,一定會接觸這些媒體!”我和霍根一致認為,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這個事情就交給卡萊去做了,我們給了他足夠的錢,一下飛船,卡萊二話沒說,拿起錢就走了。

  我和霍根站在飛船上,飛船的對面,恰巧是當年我殺死林巴之后跳進的那條河,我們兩人熱淚盈眶,霍根說道:“沒想到,我活著的時候,還能夠看到馬庫斯蘇醒!”

  我還住在那個酒店,霍根已經搬到管理處專門為總監購置的豪宅,這里以前住的,是阿里斯托。得知了馬庫斯蘇醒的消息,我很激動,一夜沒睡好,第二天一早,剛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就聽見外面有人在砸門,就好像我當時砸安男的門一樣。我煩惱的爬起來打開門,還真是安男,她顯然也沒睡好,兩個黑眼圈老大,我一開門,她就立即問我:“你們最近怎么沒有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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