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之間明白了,傭兵之王也是歷經了很長時間煉成的,并不是我這樣一個還在“鑄煉”之中的海盜之王能夠輕易降服的,紅煙嘴在傭兵界,就是無冕之王,想要輕易的打開他的缺口,并不容易。我在那一瞬間,改變了策略,決定和他合作,而不是讓他成為我的兵團的第八人。因為至少在現在,我還不具備指揮一個傭兵之王的能力,但是我相信,那一天總會到來的。
我對亞述微笑一下,和善的說道:“老人家,你也是從小字輩作起的,既然你能做到今天,為什么其他的小字輩做不到呢?不要小看年輕人!”亞述呵呵一笑說道:“有趣,竟然教訓起我來了。”他臉色一變厲聲說道:“只要我一聲令下,這條街道上的每一個人都會成為你的敵人——你信不信?”我毫不畏懼,直視著他:“即便是這顆星球上的所有的人都和我為敵我也毫不畏懼——你信不信?”亞述迷著眼睛看著我說道:“小伙子,口氣不小……”我伸出手,煙架上一只盛放上等煙絲的金屬盒子慢慢的飛到了我的手中,亞述的眼神有些正中了,我手中藍光一現,煉獄藍焰瞬間將盒子溶化,我單手托起已經融成一團紅色的鐵球的金屬盒子,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我有一個好計劃,想和你談談,有興趣嗎?”亞述嘆了一口氣,轉身對店里面說道:“老板,這盒煙絲算我的,這可惜,浪費了一盒上等煙絲,現在的年輕人哪,就是不知道享受,暴殄天物、焚琴煮鶴呀……好了,年輕人,跟我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叼著紅煙嘴的亞述在前面走著,帶著我們到了一幢小樓前面,小樓的門頭上用石頭雕成了一塊板,上面是四個字“鳳凰茶館”。“這里是我最喜歡來的兩個地方之一,另一個就是剛剛去煙舍。那里大家都知道,但是這里,沒幾個人知道。”“茶很好?”我問他。“你們這一代人是品位不來的。我們在這里談談吧。”
一進門就有人找話,一個穿著古樸的侍應走過來,和亞述很熟絡的打招呼:“將軍,您來了,還是老樣子?”亞述點點頭:“給我一個房間,安靜一點的。”“沒問題,您跟我來。”
“說吧,你有什么好計劃?”來到清靜的雅間里坐好之后,亞述問我。“這里保證沒有人偷聽?”亞述冷笑一聲:“我保證。”我點頭說道:“那好。我有一個很大膽的計劃,不知道你敢不敢做。”“說。”亞述很謹慎,并不受我的激將計。“我知道悍美星系聯邦軍隊里面出了一件大事,過不了多久他們可能就會招上你們。現在我不能告訴你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內情。如果悍美軍方真的來找你,你可以來找我。我們合作,我要的東西只是軍火,其他的對我沒用。”“我怎么和你聯系?”亞述不動聲色的問我。“給我打電話吧,這是我的頻道號碼。”
我站起來準備離開:“好了,老人家,我們要走了,要是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們離開那家茶館,亞述并沒有挽留,我相信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而且時間并不會太久。我瀟瀟灑灑的走出了茶館,雷山卻苦著臉問我:“船長,我們還差一個人,怎么辦?”我站住了腳步,抬頭看看周圍的建筑想了想,突然想起來剛剛組建海盜團伙的時候,也是這樣為最后一個名額發愁,那個時候,浣小憐剛好撞進我的懷里。我突然笑著對浣小憐說道:“我們在街上走走,沒準還能再碰到一個呢?”
浣小憐知道我是說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雷山在一邊大笑起來,只有阿爾卑斯他們莫名其妙。我們在街道上走了幾圈,這里的夜生活很糜爛,經常看到一些傳著舊軍裝的士兵摟著妓女招搖過市,一個個喝的爛醉如泥。雷山搖搖頭:“這里真是軍人的地獄,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雇傭兵的生活是這個樣子!”他很慶幸自己沒有成為其中的一員。
一直到了深夜,也沒有第二個浣小憐出現。我們有些灰心。雷山建議:“船長,這會已經沒人了,算了我們先回去吧。”我只好點頭同意。我們回到飛船上,頻道里突然傳來話叫的聲音,我正奇怪,亞述不會這么快就打電話吧?接通之后才發現,原來是水輕盈。“喂,輕盈!”我驚喜地叫出來,水輕盈軟聲細語:“是我,怎么這么久都不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把我忘了?”“怎么會呢,我最近很忙。”“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和她說了,水輕盈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我現在不是水家的繼承人,就能和你一起繼續做個小海盜,你就不用再找一個了。”
我心中很感動,水輕盈又說:“你去找爸爸吧,他應該能夠幫你找到第八個人。”我并不想去找水泊為,要是這樣的困難都去找他,那么他給我的任務還怎么完成?我說道:“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能不去找他,還是不要去找他。”水輕盈說道:“也好,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相信你。”水輕盈的信任,讓我信心大增,掛斷了電話,我自己躺在床上,自己思索著,究竟到哪里去找這第八個人。
第二天一早,我么離開了那顆用兵星球。飛船在太空中遨游。我想了很久其實什么也沒有想出來,但是我相信一句話: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想總會有這第八人的。飛船航行了幾天,我們還在悍美星系聯邦境內,我并不著急趕回基地,但是其他人覺得不能再這樣拖著了,只差一個人也不是什么問題。我們耗費能量進行空間躍遷,很快基地星球就在我們眼前。
但是在我們眼前的,還有另外一樣東西:一艘失去了動力的飛船。一艘銀白色的飛船靜靜的漂泊在我們前面,如果它再靠近一點,那么我們析出超空間時候的漩渦,就會把它也卷進去,那么它就再也出不來了。浣小憐在操作飛船,她向請示:“船長,要不要發出友好訊號?”這里雖然是邊緣星系,但是畢竟還是在探索領域之內,不發出信號不好。我同意了她的請求,浣小憐發出訊號;按照一般的規律,對方應該也會返回一個友好訊號。可是我們的訊號發出很久之后,都沒有回音。浣小憐看看我,我一點頭,她又重新發了一遍。還是沒有回音。
“怎么回事?”浣小憐說:“這艘船是干什么的?”我們心里都很擔心,這里距離基地這么近,出現這樣一艘詭異的飛船,不是一個好消息。“想基地法訊號,確定他們的安全。”剛一接通,肖兵那快活的聲音就蹦出來:“嗨,小憐你們好啊,怎么還不回來?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半人馬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了,你們快回來看看,保證你們大吃一驚!”“你們怎么樣,基地一切都還好吧?”浣小憐問他。肖兵說道:“好啊,很好啊,沒什么事情,怎么了?”浣小憐說道:“我們這里有些狀況,這里有一艘飛船,距離基地不遠,很奇怪。”“是嗎?”肖兵說道:“你等一下,我看看。”
基地內部的偵察設備很先進,我們在等他的消息。“是有一艘小飛船,長不過三十米。銀白色外殼,外殼材質不清楚,但是我的偵察設備我發穿透它的外殼。”“只有這些?”我問他。“是的,只有這些。我們先進的偵察設備只能做到這些。”我皺著眉頭在飛船里走了兩圈,命令肖兵:“立即[派出兩艘巨艦,馬上趕到這里。”“怎么了?”“我們要抓住這個家伙,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有這么嚴重?”“你照片我的命令去做,讓馬庫斯他們全來,滿員戰斗單位!”“明白!”
“怎么了船長?”阿爾卑斯問道,我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皺著眉頭回答他:“我們要抓胡它。”我指著外面的那一艘小飛船。“他雖然沒有回應我們的友好訊號,可是也沒有對我們表示敵意,為什么要拘捕它?”“這艘船深不可測,基地內擁有全宇宙最先進的探測設備,竟然沒有偵察到它的內部構造,這樣的危險就在我們的枕邊,不能不小心謹慎。”
我們嚴密的監視著年艘神秘的飛船,可是它好像一無所覺,還是那樣安靜的在宇宙之中徜徉著。越是這樣,我的心里越是緊張,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巨艦終于趕到了,我的心里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船長,我們來了。”肖兵在龍鱷號里面,馬庫斯在魔王號里面。
“我們一起,慢慢的靠近,然后夾住它。”我對他們說。“好的。”三艘戰艦一起慢慢的靠近它,那艘飛船還是沒有一點反應。我們和它的距離,已經到了一個很危險的距離,可是它還是沒有反應。浣小憐看著我,輕聲地說道:“船長,我看事情好像有些不對。”“有什么不對?”“它好像是真的沒有動力了,要不然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我仔細一想,她說的也有道理。“馬庫斯,肖兵,好了不要再靠近了,就保持這個距離。小憐,準備我的機甲。”“準備機甲,你要做什么?”浣小憐警覺的問我。我說道:“我過去看看。”“不行,我不同意!”她立即強烈反對,很快雷山他們也加入了她的陣營:“是啊,船長,你不能冒險!”“你們都說了,這艘船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為什么不讓我過去看看?”
浣小憐沒辦法說服我,只好求援:“肖兵,船長要登上那艘飛船!”“什么!”肖兵立即大呼小叫起來:“獵風,這絕對不行!”他可能知道自己勸不了我,連忙呼叫馬庫斯:“魔王魔王,快想想辦法,船長要去那艘詭異的船上!”馬庫斯也來勸我:“獵風,就算為了大家,你不能去。”馬庫斯既然說話了,我還能怎么樣,我只好取消了機甲待命的指令,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了,那現在你們試著把它裝進巨艦,帶回基地。”
魔王號腹部脹開了一張大嘴,一口輕而易舉的就把那艘小船吞了進去。我們三艘飛船一起,返回了基地。
銀白色的小飛船安靜的躺在基地的底層,我們一群人站在巨大的防暴玻璃幕后面看著它。它似乎并不知道有這么多雙眼睛在注視著它,還是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馬庫斯,和我一起上去吧。”馬庫斯一點頭:“好,我陪你去!”我們穿好了機甲,玻璃幕“嗡”的一聲打開了一扇門,我們兩個走了進去。面對我們,小飛船視而不見。我們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透著對彼此的鼓勵,一起邁步走了過去。
這艘飛船的外面很光滑,幾乎沒有一道金屬結合的隙縫。“這是怎么做成的?”馬庫斯問我,我搖搖頭,伸手在自己的機甲上按了一下,我的身后一支機械臂伸了過來,進來的時候,我把身后的機械臂上的一枚導彈換成了一支維修臂,現在這支維修臂伸到了前面。“你要做什么?”馬庫斯問我。“拆開它。”我說道。“怎么拆?”我的機械臂上射出一道高溫火焰:“煉化它!”“這樣不太好吧?”馬庫斯有些擔心。“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東西渾然一體,根本沒有一點縫。”馬庫斯沒有辦法,只好退到一邊,任由我操作。
高溫火焰射在飛船表面,沒有一點反應。我足足烤了半分鐘,拿開火焰,測溫計接觸剛剛烤過的部位,和其他的部位溫度一樣。好家伙,竟然一點作用都沒有,我一回頭,使馬庫斯一雙驚訝的眼睛。我想了想,維修臂一轉,變成了一柄大功率的激光刀,專門用來切割壞死的機甲部分的。激光刀刺中了飛船的外殼,并不像以前那樣輕松的截斷一節金屬,激光刀竟然沒有能夠刺進去半寸!
就連玻璃幕墻外面的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肖兵問我:“船長,怎么回事?”我說:“有些麻煩,你們還不讓我進去小,現在是你們讓我進去,我也進不去了。”“怎么了?”“這東西,結實的像一顆蛋,媽的,一條縫都沒有,激光刀都割不動,你說怎么進去?”肖兵也沒有辦法:“算了吧,你們先出來。”我想了想對馬庫斯說道:“你先出去,我再試試。”“我不出去。”馬庫斯很堅決。我拉住他:“相信我!”馬庫斯看著我,終于輕輕的點點頭:“好吧,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和霍根都不會放過你的!”我點點頭。馬庫斯站起來,自己走出去。
我的手中射出一道藍色的火焰,煉獄藍焰的溫度應該比激光刀還要高得多,我控制著火焰,形成了一柄刀的樣子,藍焰刀竟然順利地刺進了飛船,我順著飛船的外表,慢慢的切出了一個一人高的門。
“門”輕輕的掉在地上,沒有意料中的響聲,就好像一片羽毛掉在地上。內部的構造露了出來,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和我們的飛船內部構造差別不是很大,看來這一層外殼是它最大的神秘所在。我朝玻璃幕外的眾人看了一眼,自己走了進去。
三十米長的一艘飛船,內部并沒有多大的空間,我切開的那一扇門,正好破開了一個船艙的外墻。這里應該是飛船用來儲放雜物的偏艙,緊要關頭可以舍棄的那種。我費勁的打開簡陋的艙門,順著外面的通道一直走。找遍了整個飛船,竟然空無一人!
只剩下最后一間房間了,我伸手按在艙門上,我不知道這里的艙門時怎么控制的,所以每一扇門,我都是直接破壞性開啟。這里也一樣。這一次,我手上藍光一現,整扇門好像水銀一樣泄了下來,內部一切一目了然,一個渾身綠色的人躺在甲板上。
我走進去,地上躺著的人悄無聲息,我伸手扶其他,這人除了全身綠色之外,和我們差不多,只是鼻子比我們大,眼皮有些厚。看來又是一個變異人,和雷蛙一樣。
我在自己的機甲上按下去,一陣氣流噴出,我的右手上的機甲脫落。我試了試他的鼻息,一息尚存。我連忙抱著他沖了出去。
“快快,準備救人!”我沖到外面立即大喊起來,肖兵他們頓時手忙加亂,眾人猜測了無數種可能,但是沒人想到我會抱著一個重傷的人走出來。“這樣正好,等他傷好了,就是我們第八個人!”雷山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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