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洛夫已經沒有了皮肉,所以談不上皮笑肉不笑,可是,他用光骨頭制造的笑容。的確更加恐怖。就連我們看了,都覺得不寒而栗,不知道直接面對這種笑容的安提諾爾是什么感覺。巴巴洛夫似乎從來不會刻意的去掩飾什么,他毫不客氣的冷笑著對安提諾爾說道:“沒關系,我們到你這里,自然是你說了算。”安提諾爾聽出來這話里有刺,聽不出來才是傻子呢。他呵呵的笑著說:“別生氣,我的執刑官大人,來看看我的侍衛的比武。”他看看巴巴洛夫身后的其他人,問道:“這幾位是?”巴巴洛夫簡短的說道:“獵風,耿賦,白烏。”安提諾爾故作驚訝的說道:“哎呀,這幾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今天一下子全來到了我這天獵古堡里了?”我站出來鞠躬說道:“末將新到黑暗皇朝,特來拜會。”安提諾爾熱情地說道:“你就是獵統領啊,的確年少有為。黑暗皇朝像你這么年輕的統領,還從來沒有過呢。”我謙虛地微笑一下說道:“這都是撒旦大人抬愛。”安提諾爾看看耿賦他們兩個說道:“這兩位可是十大冥王之二啊,今天這么多名人到我們天獵城堡,可真是蓬蓽生輝呀,哈哈……”他看起來似乎真的很高興,演技逼真,讓人捉摸不透。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到他身邊說道:“主公,查哈汗和圖爾德的比武已經結束了,查哈汗取勝,請問主公,還要不要繼續?”安提諾爾馬上說道:“當然繼續,讓遠方的客人們看看,我們天獵城堡的戰士們,實力怎么樣。”他又對我們說道:“怎么樣,幾位有沒有興趣指點一下我的手下?”巴巴洛夫說道:“好呀,這么好的機會見識一下安提諾爾大人屬下的絕技。”安提諾爾下令:“來人,在我的旁邊加四把椅子。”很快有人搬著和安提諾爾剛才座的椅子一樣的椅子過來了,巴巴洛夫帶著我們走過去。
我們坐好之后,下面有人稟報:“主公,下面一場,魔蝎族的維爾斯,對陣八臂族的索亞。”下面又兩個戰士走進場地中,魔蝎族的戰士維爾斯,長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尾巴后面,拖著一根蝎子勾,看上去含有劇毒,而且他周身都是鱗片,要想突破這一層防御,都不容易。八臂族的索亞,簡直就是一個章魚的身子,人的腿,連腦袋長的,都是一個章魚的腦袋,他的手臂,絕對不止八只,纏繞在一起,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只。下面的司儀走上來,躬身對安提諾爾說道:“大人,請您宣布開賽。”安提諾爾站起來,手中捏著一塊手絹,他說道:“開始。”手絹落下,比賽正式開始。
隨著手絹的落下,兩名戰士突然飛快的換了一個方位,看來大家都害怕對方突然襲擊。田蝎族的戰士伸手更加敏捷,可是八臂族的戰士簡直有無數條腿,隨便哪一支觸手著地,都能夠輕松的翻身坐動作,看上去古怪無比。天蝎族的戰士穩扎穩打,大約看出來對手并不好對付。而突的對手卻一反常態,放棄了看起來很占優勢的手臂,竟然改用雙腿來進攻。他的攻擊也很奇怪,他的脖子下面一圈都是手臂,這些手臂先后著地,他就好像一個車輪一樣的在地面上滾動,他的速度飛快,雙腿好像風扇葉一樣飛速的轉動,踢向維爾斯。維爾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進攻方式,他不住的后腿,眼看就要撞倒身后虎眼水晶的結界了,一旦觸到結界,就算是失敗,維爾斯騰空躍起,想要躲過這一波攻擊,沒想到索亞觸手同時用力,他也高高飛起,雙腳一錯踹向維爾斯的小腹。維爾斯一聲大喝,雙手之上一團黑光,狠狠地朝下按去。他也不管會不會受到索亞的攻擊,準備拼個兩敗俱傷。索亞看起來占上風,可不愿意和維爾斯硬拼。他的無數只觸手在空中一陣擺動,生生的把自己上升的勢頭遏制住,躲開維爾斯的雙掌,輕輕松松的落了下來。
維爾斯葉飄落地面,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索亞,一動也不敢動。索亞觸手翻飛,無數只鋒利的觸手一起刺向維爾斯,維爾斯身體突然飛快的跑動起來,他的雙腳轉換的速度很快,幾乎每用多長時間,人們已近看不清他的雙腳了,只見到一團黑影在他的身下,隨著他的快速跑動,章魚被遠遠的拋在了后面,索亞的身體周圍,都是維爾斯的影子,剛開始的試探之后,維爾斯也漸漸摸清了索亞的實力。他改變了策略,并不和索亞硬拼。在全速的跑動之中,索亞捉摸不到維爾斯的進攻套路,維爾斯不時地射出自己的毒刺,騷擾索亞。索亞不敢和他的毒刺硬碰,雖說他的觸手眾多,可是并沒有像維爾斯那樣的鱗片,所以不能防御這種毒液的進攻。一時之間突然變得被動起來。
但是索亞也是一頭聰明的章魚,他既然跟不上維爾斯的速度,索性就不跟了,他原地不動的站著,等著維爾斯前來進攻,維爾斯的毒刺射來,他就躲開,畢竟維爾斯只有一根毒刺,也奈何不了他。等到維爾斯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就是他反擊的時候了。索亞嚴密的防守,擺好陣勢就等著維爾斯堅持不住的那一刻。維爾斯不住的跑動,繞著索亞跑動,索亞的眼睛漸漸的有些花了。維爾斯不斷射出來的毒刺,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他決定放棄自己開始制定的策略,要反擊了。雖然他看不見對手,但是他相信,依靠大面積的進攻模式,他可以擊中對手。在這樣的結界里面,他可以任意施為,不用擔心什么。章魚的觸手上面,慢慢的開始結上了一層冰枷,冰枷越來越厚,蝎子似乎并不在意這一點,章魚突然一聲怒吼,我們甚至能夠清楚地看到結界之中,一陣氣浪涌出,緊接著,章魚身上的冰枷和他的觸手一起射出,他的觸手變得好像利劍一樣,四面八方發散的刺向敵人。
章魚的攻擊充滿了整個結界,蝎子也毫無例外的被擊中,他身上鋼鐵一樣的鱗片這個時候起作用了,冰枷四射,好像飛箭,對他卻沒有什么傷害,他靈巧的躲開了章魚的觸手,閃電一般逼近了章魚的身體,尾巴一敲,一點黑光射中了章魚的身體。章魚一聲慘叫遠遠的彈開,撞在結界上。外面,司儀大聲地宣布:“第十五場,魔蝎族維爾斯勝!”維爾斯興奮的舉起雙臂,倒在結界外面的索亞,已經中毒昏迷不醒了。安提諾爾吩咐:“快為索亞解毒。”維爾斯應了一聲,過去把索亞的身體翻過來,臉朝天,找到了他被擊中的部位,用自己的毒尾吸出了毒素。這一場比試,到此為止。雙方選手行禮之后,各自回歸本隊。
我們這才看明白,原來他們把衛士們,分成兩個對,每一隊派出一名選手,最后看哪一方獲勝的場次最多。接下來的幾場,雙方互有勝負,誰也沒有絕對的優勢。這個時候,一方的選手又上場了,而另一方的選手卻遲遲沒有上場。大家都很奇怪,這一方的選手大聲的呼喊對手,而另一方的選手卻遲遲不能上場。安提諾爾很奇怪,他問道:“霍林,你們是怎么回事?”那一方的一個人站了出來,看來就是他們的隊長霍林。他跪在地上說道:“對不起主公,我們的最后一名選手,他今天換上了熱西,不能出戰……”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眾人都在竊笑,無不明白熱西是什么意思,就悄悄地問巴巴洛夫:“熱西是什么玩藝?”“不是什么玩藝,就是,應該是拉肚子。”巴巴洛夫想了一下找到了對應病癥和我說道。我頓時也笑了出來,這一隊的人還真是倒霉。安提諾爾也無可奈何:“那也沒辦法,就只能判定這一場你們輸了。”霍林頓時跪下懇求:“不行啊主公,我們現在是平局,您要是判定這一場我們輸了,那我們就前功盡棄了。”安提諾爾說道:“那讓你們的選手帶病上陣,一樣也似一個輸,有什么用,對方派出的,可是他們的隊長!”霍林有些為難的說道:“主公,能不能請人代勞?”“你想請誰代勞?”
霍林用眼睛瞄了一下安提諾爾周圍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想請這位獵統領代勞。”頓時一片嘩然,我也很意外,每想到他會找到我。安提諾爾大怒罵道:“混蛋,獵統領是何等身份,怎么能替你們出戰?”霍林慌忙叩頭說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其他人恐怕不是鮑古拉隊長的對手,而執刑官大人,還有兩位冥王大人,鮑古拉又不是對手,卡哪里就只有這位獵統領合適了,而且鮑古拉隊長又是古堡侍衛統領,和獵統領的身份相似……”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提諾爾打斷:“住口,你胡說些什么,我現在判定,你們輸了!”我站出來說道:“安提諾爾大人,既然這位隊長提出來了這個要求,我們也不能讓他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吧?這樣吧,就讓我代替他們出戰。”安提諾爾連忙說道:“這怎么可以呢,你是何等身份,怎么能和這些下人一起比武……”我心中暗罵:這還不是你這老不死的提前安排好的,要不讓借給他們八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么干!表面上我卻笑著說道:“沒什么,沒什么,這些侍衛也都是血性中人,個個好男兒,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和他們比武,也是我的榮幸。”
我走下了看臺,和霍林開玩笑說道:“霍林隊長,要是我幫你贏了這場比賽,你如何謝我?”霍林呆了一下,隨即說道:“要是您真的幫我們贏了這一場,整個比試主公賞賜給我們的獎品,都給你。”我笑笑說道:“這倒不必了,獎品是大家努力的結果,理應分給大家,但是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哦。”我又了一下走向場地,霍林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看安提諾爾問道:“主公,人情,是什么意思?”安提諾爾暗惱,在心里罵了一句笨蛋,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我看著對面站著的鮑古拉隊長,笑了一下說道:“你是這里侍衛的頭兒?”他點點頭,我們身后,八名侍衛把八根虎眼水晶插在地上。安提諾爾站了起來,手中的手絹飄落:“開始!”鮑古拉隊長對我行了一禮,看來他還是明白,我的身份比他高的多。我也對他一拱手,算是還禮。鮑古拉直起身體,突然一晃,已經到了我的右側,再一晃又出現在了我的左側,一連幾次,變幻著不同的方位,我毫不在意,他的速度比起翼龍,差的還遠著呢。一連變化了好幾次方位的鮑古拉,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他的拳頭直奔我的右耳,我不為所動,一揮手一掌斬在左耳旁邊。果然他第一下是虛招,左耳旁邊的那一下才是真正供給的方向。我的手掌在他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紅色的烙印,那是地獄黑火的傷痕,無法愈合的。
鮑古拉一聲輕呼抱著手退了回去,外面眾人一片喝彩。我輕輕一笑:“隊長,不要輕敵。”他的神色明顯謹慎起來,繞著我慢慢的走著,好像尋找機會的獵豹。我看到他過于謹慎,不由得又提醒他:“也不要過于保守。”聽到我的話,他飛快的沖上來,雙腳連環踢出,十幾道黃色的光芒隨著他的雙腳向我射來,我的身體前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蔽障,所有的黃色光芒被黑色的蔽障擋住,但是卻并不消散,我伸出手在黑色的蔽障之中操作,把那十幾道黃色的光芒糅合在一起,我在手中,好像拋壘球一樣猛地擲向鮑古拉。
在看到鮑古拉進攻的時候,安提諾爾已經知道了,鮑古拉根本沒有勝算,他已經完全被獵風控制了,獵風建議謹慎,他就止步不前,獵風告訴他不要保守,他就飛快的沖上去進攻,他在精神上已經完全被壓倒,根本毫無勝算可言,就看獵風想玩到什么時候,只要獵風不想玩了,馬上鮑古拉就會倒下。可是他手下的其他人卻沒有他這么高明的眼光,看到鮑古拉攻勢如潮,那十幾腳剛出來的時候,的確聲勢浩大,看起來進攻方很是有利,不由得找來了一陣喝彩。直到他的黃色能量波全部被我握在手中,瞎子也能看出來,鮑古拉是輸定了。我投出了那黃色的能量球,能量球嗖的一下從鮑古拉的耳邊飛過去,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能量球撞在他身后的結界上,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搖搖頭說道:“一個蹩腳的投手。”
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這是我故意放水,鮑古拉已經必敗無疑,但是品是很高明的他,這個時候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必將失敗,還是很賣力的進攻,一撥一撥的進攻被窩無聲無息的化解了,結界之中接連爆出了各種顏色的光芒,鮑古拉變換了一種有一種得進攻方式,卻沒有絲毫的效果。然而他還在不懈的努力著。安提諾爾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厲害的精神魔法,竟然能夠把鮑古拉控制倒這樣的地步。”站在他身邊的霍林有些不明白,他問道:“主公您是說獵統領?”安提諾爾哼了一聲,對這個笨蛋越發的不滿了:“那你以為我是在說你?”霍林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敢再隨便說話。安提諾爾說道:“你還沒看出來,要是正常情況下,鮑古拉早就認輸了,可是因為之前獵統領說過一句話:不要太保守,這就是說要他進攻,鮑古拉就一味的進攻一直到現在,你說他是為什么?要是獵統領不說話,他恐怕會一直這么進攻下去,直到他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霍林暗暗心驚,這個獵統領這么厲害,這一次自己算不算是得罪他了,那一句“人情”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威脅自己的?他一陣胡思亂想,連下面的戰斗也沒心情看了。
我看到鮑古拉額角的汗水不住的滲出,兩鬢的汗珠塊連成一條線了,心中有些不忍,輕輕在他踢過來的一只腳上一推,他整個人橫飛了回去,裝載結界上。他爬起來還要打,我說道:“你已經輸了,鮑古拉統領,不要再打了,認輸吧。”鮑古拉身體一晃,軟軟的癱在了地上。剛才的一輪猛攻,已經讓他的能量嚴重透支。眾人都沒看明白,究竟我是怎么贏得,沒有喝彩,只有他們的心寒:這個新上任的統領,的確不是那么簡單。
兩名侍衛過來吧鮑古拉抬下去,另外八名侍衛過來拔出地上插著的八根虎眼水晶,他們只拔出來一半,另外一半已經斷在了地里。原來鮑古拉統領的攻擊力太強大了,以至于結界都處于瀕臨破碎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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