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我說的不對嗎?”
夏紅日見簡言有些沉默,不由問道。
簡言搖了搖頭,“沒有,你說的很好。”
就是因為說得太好了,好到她的內心一陣動搖,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要不顧一切的去愛,去享受愛情。
可想象與現實是有區別的,即便孫家不介意自己的出身,可她也邁不過自己的這道坎,她真的太平凡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夠以什么樣的資本跟底氣站在孫震宇的身旁。
她希望能夠讓人感覺自己與他是足夠相配的,而不是一昧的用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有一個像孫震宇那樣無微不至照顧及愛護自己的男人,可眼下的自己,她害怕自己沒有能力牢牢的留住幸福。
或許,等她賺了很多很多的錢,有了足夠的底氣之后,就會讓自己變得有勇氣了吧。
夏紅日轉而一臉慶幸的說道,“其實,你跟萬里分開也是好事,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跟萬里他媽媽有關系,對嗎?
雖然我跟他們一家人接觸不是很多,但光從相看那天的接觸來看,我也能感覺的出來,萬里的媽媽是個有些勢利的婦女,一般這類人都會有一種看不起人的優越感。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錢有權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那種完全不算什么,不過只是他們自己為自己增添的一種想象及自我欺騙罷了。
像萬里母親那種性子,我估計他們家娶進門的兒媳婦,肯定有的罪受了,你放棄是個明智的選擇。”
聞言,簡言不由笑出聲,“你剛剛不是還在擔心自己破壞了我跟萬里嗎?不是還說世間難得有情郎,外在的一切原因都不算什么嗎?怎么這會又說我放棄萬里是對的選擇呢?”
夏紅日一臉認真的強調道,“我剛剛說的那些話,前提是對方是個好的人,是個值得的人,如果對方真的很好,那他就值得我們奮不顧身呀。
可如果對方很有問題,家人的思想觀念也是個歪的,那這樣的人,肯定不值得我們不顧一切啊,適時的放手,才是最明智的決定,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簡言又是一陣恍惚,嘴里低聲呢喃,“值得的人,就值得奮不顧身?”
他,是值得的人吧?
至少他做的每件事都讓自己感到很安心,很牢靠,很有安全感,似乎事情交給他,甚至自己不曾開口提及的事情,他都能辦的很好。
自己跟他相處,也并沒有感到什么不自在或是壓力,而且他的性子那么愛耍寶又厚臉皮,有時候即便自己話少,也不用擔心沒話題尷尬。
自己放不開或是說不出口的話,他卻都能坦然自若。
夏紅日理所當然的點點頭,“對啊!如果遇到很好的對象,他能滿足自己一切的想象及標準,那為什么不值得我們去努力爭取呢?好男人不值得我們奮不顧身,難不成還要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放棄我們的一切嗎?”
簡言輕笑道,“嗯,你說的對。”
夏紅日笑說,“是吧,所以我的婚姻必須我自己做主,我一直堅持的信念就是寧缺毋濫,絕不會因為外界的因素就將就的找個男人嫁了。”
簡言誠懇的說道,“紅日,謝謝你。”
“啊?”夏紅日有些懵。
簡言解釋,“你剛剛說的那番話啊,我感覺受益很多,所以謝謝你的講解。”
聽了這一番話后,她感覺心里輕松了不少,也明朗了不少,雖說不至于完全消散,但至少她心里的想法更清晰了。
夏紅日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哦,這個啊,沒什么好謝的啊,我只是在給你表達我的觀念想法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對我真的挺受用的,聽了你的話,我心里好受了很多。”
夏紅日笑說道,“如果你真想感謝的話,那我以后來買雪花酥的時候,你給我點優惠就好了,我真挺喜歡吃你做的這個雪花酥,以后肯定會經常來買的。”
“好,沒問題。”簡言應道。
她的朋友不多,但她感覺跟夏紅日挺聊得來的。
“你跟我一個姐妹還挺像的。”
簡言緊跟著又冒了一句話,從那天在萬家見到夏紅日的時候,她就感覺對方的一些習慣跟伊人挺相像的。
現在這么一接觸,她感覺更相像了。
她們的為人都是一樣的好,心地更是寬厚善良,同樣都很有學識文化,教養出身都很好,可都沒有任何的架子,很平易近人。
最重要的是,兩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種很自信的感覺,像是在發著光一樣,很吸引大家的目光。
夏紅日感到有些驚奇,“是嗎?跟我長得很像嗎?有多像呀?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
簡言笑著解釋,“我不是說你們的長相,是說你們的為人性格很相像,都是很好的人。”
如果論長相的話,伊人應該更好看一些,笑容都是甜甜的,五官也很好看,看著就是那種很討人喜歡的長相。
她就很羨慕伊人那樣的長相,雖說伊人很極力的夸贊自己長得很漂亮,很有高冷的氣質感,可坦白說,她自己并不是很喜歡,太明艷了。
夏紅日了然道,“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那有機會認識認識,既然我們的習性那么相像的話,那肯定能夠成為無法不說的好朋友。”
“好啊,歡迎你來我們家里做客,不過我們不是省城的人,這次過來也是因為我那位朋友要生孩子的緣故,等到這個月底的樣子,估計就要回鄉下了。”
簡言對夏紅日的印象很好,也很有好感,感覺能夠相處的很好,她想,樂交朋友的伊人應該跟紅日也會很投趣的。
夏紅日聽說后感覺有些遺憾,“這樣啊,真是有些可惜了,我也是才回省城,在這里也沒什么值得相交的朋友,難得跟你有眼緣,我還想再認識下你說的那個姐妹呢,沒準我們三人真的能夠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