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您好您好,好些時間沒見,您是越來越年輕了。張老師,leon,茜茜,jordan。”
王長天:“哈哈,周經理還是這么英姿颯爽。”
劉逸菲:“晴姐。”
張涵宇:“你好,周經理。”
休息室中,周晴表現出的八面玲瓏引得韓冰一陣艷羨,捫心自問,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么自來熟,而與韓冰的郁悶相反,甘韜倒是高興的很,周晴走到今天這步,他怎么想都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各位老師,電影《鴻門宴》首映禮馬上開始,麻煩各位老師做好出場準備,順序就是剛剛商議的順序。”突然出現的首映禮主辦方工作人員,沒給甘韜夸獎周晴的機會。
外面音樂響起,甘韜眾主創起身,王長天看著甘韜、劉逸菲歉意道:“甘總,茜茜,那就你們這對俊男靚女打頭陣?”
甘韜笑笑:“不早說定了嘛。”
王長天口中的打頭陣不至于,畢竟甘韜、劉逸菲之前有《鴻門宴》幕后人員,只是和其他主創人員比,他兩確實屬于打頭陣,不過沒關系,甘韜從不在意人物出場先后、姓名先后這些虛的,在他看來,面子是用真本事掙來的。
“茜茜,你沒問題吧。”為了遷就同伴,甘韜特地又問了邊已經挽上他臂膀的劉逸菲。
劉逸菲露齒笑道:“無所謂。”
甘韜微笑頷首,現今娛樂圈中的番位癌還不是很嚴重,無論男女演員基本靠實力、資源說話,而不是未來粉絲喜歡關注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一番、二番。
等待的出口處,周晴來到甘韜身邊問道:“同心影視搬來京城去過沒?”
甘韜莫名:“沒啊,怎么了?”
“好歹也是董事長,公司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像話嗎?”周晴不無埋怨道。
名人經紀并入同心影視,她便是同心影視的人了,和另一個同心公司沒啥感情的她,心里想著的自然是怎么為同心影視謀福利,所以每每有先見之明,做事快人一步的甘韜尤為重要。
甘韜瞥了眼表現的義憤填膺的周晴:“有啥事就說,不用拐著彎諷刺我。”
周晴嘿嘿一笑:“手里還有多少本網絡小說的改編版權,賣個幾本給我。”
知曉周晴沒安啥好心,甘韜早做好了心里準備,可他怎么也沒想到周晴敢這么獅子大開口,“幾本!你瘋了嗎?”甘韜驚的差點吼出來。
他握有的多部小說影視改編版權,是其用來防止個人,及家庭經濟崩潰后的應急物資,說白了就是養老錢,不是隨便就能亂動的。
按說,即使不算同心多家公司的產業,只憑他個人家庭收入,甘韜也不該有破產的想法,但他的的確確就這么想了 一個未雨綢路的男人。
甘韜守財奴似的嘴臉使得周晴發出一聲不屑:“嘁,大驚小怪,少賣幾本也行,《女相》版權也擱你那了吧,把那個先給我,好讓公司編劇先行寫劇本。”
“一兩本倒是可以。”聽說只要一兩本,甘韜松了口氣,“不過有沒有啥《女相》我真不知道?沒聽說過,你去問問子涵,版權的事都是她在接手。”
周晴流露出的令人遐想的目光,引的甘韜神經一緊:“該干嘛干嘛去,別給我整沒用的。”
俗話說謠言止于智者,周晴顯然不屬于后者,話說回頭,甘韜和秘書汪子涵確實沒啥特殊關系,最大尺度也就是松松肩,捏捏腿啥的。
但人言可畏啊!
周晴收起狐疑目光:“白照顧你那么久,版權這么重要的東西竟然給外人照顧。”
倒不是周晴相信了甘韜與汪子涵的純潔關系,而是真的沒必要,甘韜企業家、華夏頂級男演員的兩個身份中,無論哪個身份拿出來都是女人趨之如騖的對象,她就算深究下去,并成功發現了兩人的不軌又能如何,最后苦的還不是童丫丫和小瓶兒,所以她理所當然的選擇了相信。
再者,她和甘韜認識這么多年來,也委實沒發現甘韜有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時候。
與有緣無分的高園園,與無疾而終的劉思思,與終成連理的童丫丫,每一場,甘韜都是一心一意。
“切,早幾年讓你買,你瞧的上么?現在給你保管,且不是羊落虎口?”逮到機會,甘韜瞬間反諷了周晴一套。
報幕人員喊出甘韜、劉逸菲出場的檔口,周晴一甩火紅的短發:“嘁,走了。”
甘韜沖著周晴轉身的背影撇撇嘴,隨后在工作人員揭開大紅門簾的一剎那換上微笑,與劉逸菲并肩走了出去,俊男靚女的組合走到哪都會受歡迎,甘、劉的出現,讓現場氣氛瞬間熱烈。
兩人一邊走,一邊微笑著向臺下就坐的演員同行及業內人士招了招手,行徑途中,劉逸菲明顯感覺甘韜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遲鈍,目之所及,出品方邀請的來賓中,坐著一位青色長裙傍身,留著一頭烏黑筆直長發的女孩,劉思思——憑借今年上映的電視劇《步步驚心》徹底火爆小熒屏的女藝人。
“韜仔!”
腦子一陣恍惚后,已然到了臺下的甘韜急忙向《鴻門宴》導演李仁港伸出手:“啊,李導你好,怎么不也走一趟呢,你可是幕后的最大功臣。”
“有你們這么多大牌演員在,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李仁港笑著回道。
“嗯嗯,那你忙,我們先回自個位置。”
導演與眾主創都在一排位置,只不過甘韜和劉逸菲不是戲份最多的角色,也就是所謂的一號角色,所以與李仁港之間擱了兩個座位。
但如今心亂如麻的甘韜想回座位是假,回避李仁港身后第三排的清冷目光是真。
多長時間沒見了?好像是丫丫意外懷孕后,他就一直在規避著,防止遇到那雙一如尼羅河之清澈的目光!
“我好像總是這么不負責任!”
情不自禁的掉轉頭顱,只一眼,甘韜看到了那雙原本清澈的眼眸,已然變成了尼羅河另外一頭的那般渾濁后,他開啟了瘋狂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