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甘家又將添丁進口,甘韜這一晚自然老實了很多,不敢胡亂折騰。畢竟個人的欲望事小,家族延續才是大事。
白色窗欞外,海風陣陣,甘韜緊了緊懷里的童丫丫道:“戛納電影節結束回去后,咱們把西山的那套別墅裝修下吧,等這個小子再出來,現在住的四合院就顯得有點小了。”
“我感覺還行啊,不算小,而且四合院這邊剛住習慣,也不用來回上下樓,不怕孩子摔著,挺好的。”
甘韜這些年陸陸續續買的十幾套房子的產權證,童丫丫已經正式從汪子涵手中接了過來,西山06號復式別墅她印象深刻,碩大的建筑面積和別墅名氣,一應俱全的休閑設施,裝修費不是一筆小數目。而且畢竟是新房,她總不能像裝修四合院那樣簡單花點錢打發完事吧。
至于她為什么極力用自己的錢裝修房子,自然是內心的小九九在作祟。
她童丫丫不是討飯的,更不是嫁豪門憑子貴,需要攀附男人的女人,她是實打實能養活自個的女人。
這是她童丫丫的傲氣。
想著自己最近接戲少收入不多,童丫丫就想暫時回絕甘韜找人裝修的打算,可當她抬起腦袋時,下巴抵著她額頭的甘韜已經響起了輕鼾聲,童丫丫只能輕笑一聲,往自家男人懷里拱了拱用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睡去。
翌日,65屆戛納電影節正式進入流程,甘韜一行人也開始忙碌了起來,雖然《狩獵》的首映日是20號,他本該有幾天空閑時間,但那些來自于國內的媒體記者,明星藝人怎么可能把他這么個戛納人氣演員給丟到一旁。
何況那些有腦子的人,記得這個總是自稱演員身份的家伙,還是個赤裸裸的娛樂資本家。
播放《浮城謎事》的放映廳里,甘韜瞅著放映幕不自覺的咂了咂嘴,婁葉是他電影路上的領路人不假,可惜他現在再看婁葉鏡頭中越發偏激的男女關系,和用手搖攝影機躲在角落里偷窺似的拍攝手法,卻也越來越瞧不上了。
這是他多年的工作積累下,對電影語言以及鏡頭,演員表演方面有了一些個人理解,不過不理解婁葉偏執的他,還是在影片結束的瞬間起身給了身旁的婁葉一個擁抱,一個贊揚。
怎么說,婁葉也是他的恩人!
與甘韜擁抱后,婁葉一邊瞟著搖頭離去的評委之一,一邊露出有些勉強的笑容道:“韜子,你不發表一些獨特的個人觀點就說不過去了啊。”
《蘇州河》、《紫蝴蝶》時兩人完美契合到了一起,《頤和園》又使兩人反目,即使婁葉后來找到了甘韜的替代品――秦浩,但他對甘韜的各方面還是非常認可的,再者離開了他的甘韜如今飛的更高更遠。
瞄了眼因為電影節評委之一一言不發離開后,明星有些心浮氣躁的婁葉,甘韜試著道:“我說的估計你是不愛聽啊!”
婁葉眉頭微蹙:“愛聽不愛聽,這些年也聽的夠多了,不差你這一兩句。”
“成,那我簡單說了兩句。”甘韜向著過來的秦浩、郝麗笑了笑后,接著開口道:“首先,真的別在用手搖攝影機了,你應該也看到了外面由我參演的丹麥電影《狩獵》的海報,你知道丹麥舉行的電影新浪潮運動的第一個要求是什么?就是保證影片的畫面質量,手搖攝影機的晃動幅度太大了,這種拍攝手法真的已經過期了,我琢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像你這樣的幾個導演還在堅持這樣的拍攝手法。”
“另外,別總把男女關系想的偏執,你的幾部作品中……”說到這,甘韜發現婁葉已經開始極力壓制怒氣,便瞬間停下,人要走極端路線,他覺得自己還是別在苦口婆心了。
實際上,他可是真為婁葉好,這幾年,國內影視業大發展,有點資歷有點實力的導演,誰不是兼著拍攝藝術作品的時候,還順帶著拍攝商業片解決個人經濟問題,老謀子、老姜、甚至資歷更年輕的林浩,一頭鉆進文藝片中不出來的導演真的不多了,婁葉就是其一。
雖說文藝片也能賺錢,但那是在各大電影節有所斬獲的文藝片,如果沒有所得,那也就是個白菜價。
“得,今天這就算是言多必失了!”望著婁葉臉色越發發黑,甘韜和秦浩、郝麗笑了笑后,慢悠悠出了放映廳。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甘韜嘀咕著來到電影宮一角的《畫皮2》展柜處與童丫丫、周晴匯合,婁葉的導演風格,甘韜清楚的很,所以他壓根沒讓懷有身孕的童丫丫陪他一起觀影。
面對柜臺里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甘韜笑道:“特意租的柜臺起效果沒?有歐洲片商來瞅瞅不?”
“真要一個歐洲國家的版權都賣不出去,哥,你得付一大半責任。”周晴起身對著甘韜氣勢洶洶道。
趴在柜臺上的甘韜目瞪口呆的看著周晴:“奇了怪了,這電影我一沒參演,二沒投資,版權賣不出去都能怪到我頭上?”
“開始一些歐洲片商發現是你演過的《畫皮》,精神還挺足,但聽說《畫皮2》你并沒有參演,一下就沒興趣了,這波怎么說,是不是跟你有關系?哥,下回咱親兄弟,明算賬,合約得搞清楚,演完一部電影后,在資方有意拍攝續集時,必須要參演續集。”
周晴一本正經的說完,甘韜瞬間鼓起雙眼,瞪著她道:“還有沒有王法了?誰規定我必須參演續集。再者,麻煩你搞搞清楚,《畫皮》的版權可是我低價轉讓給你們的。”
甘韜佯裝生氣的說完,對著柜臺里笑瞇瞇的童丫丫道:“丫丫,走,咱兩回去,這沒道理的地方不能呆,別教壞了肚子里的寶寶。”
一條肩膀挎著女士包,左手拉著童丫丫揚長離開的甘韜,周晴不禁氣的一跺腳,她本想話趕話,好讓某人自行慚愧,然后幫忙來一波現場宣傳,可惜甘韜太賊了,竟然扭頭就走,不接這茬,她的計劃只能胎死腹中了。
接下來兩天,甘韜以一種放松的心態,參加了戛納電影節舉辦的華夏電影周,與來自國內的藝人小聚了一次,并接受了幾家媒體的專訪,直至5月20號《狩獵》首映日到來的前一天晚上,他才算真正的沒有了輕松的心情,開始變得有些焦慮起來。
他沖擊戛納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往覺的表演各方面稍有欠缺的他,還能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來面對那座獎杯。
現在,他覺得自己有能力去爭奪,去廝殺時,卻又不免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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