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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襲

  喊殺聲震天,北部一些營帳,燃起了大火。

  南面帳區傳來“嘭嘭嘭”的巨響。

  帳區里,婦女孩童,都藏在帳篷里惶惶不安。

  壯年男子紛紛沖出,外間越發混亂。

  而南面帳區令人驚懼的巨大嘭嘭聲,又好像漸漸四散遠去。

  “嘭”,陸寧對面,正舉著馬刀沖過來的突厥武士立時掉落馬下,隨之,已經策馬沖入了這些突厥蠻兵的陣中,彎刀森森,月光下冷冽無比,圍攏而來的數十騎突厥蠻兵,紛紛慘呼落馬,更很快四散奔逃,陸寧策馬便向另一處蠻兵騎隊沖去。

  好久好久,沒有策馬沖擊敵陣了,陸寧心內的興奮,便是自己都壓抑不住。

  領著一隊騎手奔到近前本來想接應陸寧的賈瓦德理達,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預警來自齊人火槍兵的斥候,自己都不知道,他們的斥候,放到了幾十里外,滴溜溜的哨聲在帳區劃破夜空寂靜時,賈瓦德理達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烏古斯人都是輕騎,來得很快,幾乎和其斥候便是前后腳。

  現今是春季,加之烏古斯人對本地的劫掠,莫說春季,便是上一次打秋風,也是數年之前了,因為烏古斯人最南部和阿哈爾地區接壤的賽爾柱部,酋長賽爾柱克有意歸信,由此希望得到默罕默德教派支持,對抗其余葉護三部。

  卻不想,賽爾柱部會突然來襲,而且,看來出動了上千輕騎,令賈瓦德理達很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賈瓦德理達很快召集訓練有素的侍衛騎兵殺出來御敵,卻不想,在北部帳區,那齊人經略使正縱馬在烏古斯騎手群中縱橫馳騁擋者披靡。

  他領著騎兵接應,卻根本跟不上這齊人經略使的步伐,卻見他火槍馬刀并用,將烏古斯騎手追得四散奔逃。

  好像是甫一接戰,這位經略公就用火槍將對方一名領隊大酋長擊落馬下,這才使得北面戰場一邊倒,數百烏古斯騎兵,被他一個追得四處亂跑。

  而烏古斯人分成了兩路,攻擊北帳區的,顯然是吸引己方注意力的誘餌,還有數百騎直撲南帳區,這是南方傳來嘭嘭嘭巨響,才有親信騎兵飛快來報。

  自己分派倉促聚集的族中勇士去救援,心中更是大急,賽爾柱克是什么人?

  他跑出千名輕騎深夜潛行來攻擊阿哈爾,千余騎,說多不多,說少又不少,賽爾柱克絕對不會認為一千余輕騎就可以擊潰自己從而洗劫自己聚落,那么,很顯然,便是來殺人虜人的,繞行攻擊南帳區的便是儈子手,盡量殺死自己族中婦女孩童,能劫掠的便劫掠快速退走,如此,可以令自己部族大傷元氣,不用非要和自己部族進行決戰,靜待自己部族衰落便好。

  而偏偏,自己防御的重點,倉促召集起來的勇士,重點防御區域都在北帳區。

  不過很快,嘭嘭巨響聲中,便有騎手來報,準備洗掠南帳區的烏古斯蠻騎兵,被已經列陣已對的齊人火槍手阻住,等下一個騎手來時,卻是說那些烏古斯蠻兵,已經被擊潰,齊人火槍手正上馬追擊。

  聽聞烏古斯騎手沖擊之時,對方前有拒馬,后有彎刀古拉姆,除了第一輪沖擊被對方砍翻了一排古拉姆,等對方排射幾輪后,烏古斯蠻兵丟下不少尸體被射回,便也用弓箭,卻不想偏偏能射殺人的射程比對方短了數步,這就很致命了,如此,只能遠遠盤旋,又被自己族中聚集起的勇士沖擊,很快四散奔逃,齊人卻不依不饒,上馬追殺。

  再看這齊人經略公一人一騎,在烏古斯騎兵隊中撒歡似的來回沖殺,烏古斯騎手,正是擋者披靡。

  賽爾柱部這次突襲,已經以慘敗告終。

  如果沒有齊人,本部擊敗賽爾柱人的偷襲自然也毫無問題,但損失,就難以估量了,而因為齊人的聲援,更因為齊人令人根本意想不到甚至令人隱隱產生懼意的戰斗力,看來,賽爾柱人的偷襲真是得不償失,死傷不說,怕反而要丟下不少戰俘。

  賈瓦德理達望著熊熊火光中那縱馬馳騁的身影,眼神變得更加復雜。

  陸寧從賈瓦德理達的營帳回到自己寢帳時,天已經蒙蒙亮。

  前幾天,去了賽爾柱部暗查,感覺賽爾柱部聽聞了南方的巨變,是以,有了襲擊阿哈爾的跡象,只是,想不到來得這么快,不過也難怪,蠻部行事,本就沒有太多的長遠規劃,可能某個首領突然喝了酒興起,便要帶隊南下,賽爾柱克也就應允。

  “經略公,給您準備了熱水,您泡個澡,好生休息!”

  進賬后,赫謝拉已經匆匆迎上來,她又賠笑道:“貝拉正為您添熱水,不知道您幾時回來,所以,熱水一直燒著呢。”

  陸寧微微頷首,其實,這場沖殺,沒感覺到一絲疲累,甚至身上一滴汗都沒流,感覺二十年后,自己的體力,反而越來越好,也不知道是現今正值巔峰,按照自己新陳代謝速度,十年對于自己來說,僅僅漲了一歲?現今自己正是二十出頭的壯年?還是自己體格,將會老而彌堅,最終,不會是去世之時,體力才達到真正的巔峰,然后,坐化歸位?

  胡思亂想著,來到后帳,帳內高大寬闊木桶,熱氣騰騰,兩名抬水的馬穆魯克婦人,急忙退出,便是影子都不能落在主人身上。

  貝拉古扎爾站在一旁,深邃美眸,不時詫異的偷偷看陸寧。

  戰事結束,陸寧和賈瓦德理達敘話之時,戰爭過程也一傳十十傳百的傳到了聚落民中。

  出去聽熱鬧的赫謝拉,完全被震驚到了,回來和女兒添油加醋的議論了好半天。

  原來,中原帝國的神罰火器的傳說是真的,窮兇極惡的烏古斯野蠻人,也遭遇了神罰的毀滅性打擊,幾十個齊人,抓回來了一百多俘虜,加之受傷落馬的,足有二百多戰俘。

  更令人震驚的是,原來,這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經略公,卻是萬夫不當的勇士,一個人在北面,將幾百烏古斯蠻騎兵殺得七零八落,都說中華人杰地靈,物華天寶,看來真不是虛言,誰能想到,這經略公,是如此一位豪雄之士?

  而此刻,再見到陸寧,卻是怎么都不能將他和那傳說中的人物聯系在一起。

  赫謝拉和貝拉古扎爾,偷偷看向對方,好像,都是同樣的驚訝。

  “爺,阿奇目很許多本地巴依來求見爺!”前帳門外,傳來小德子略微提高嗓門的聲音。

  “哦?我這就來!”陸寧笑笑,隱隱知道,這些人來干什么。

  不出陸寧所料,阿奇目和七八名本地巴依,都是來告狀的,基本上都是狀告賈瓦德理達欺壓他們,而且,和白益王國使者密會。

  這阿奇目昨日還只能孤零零一個來告狀,今早就突然串聯成功,自然是齊人的威勢,壯了他們的膽。

  而且,陸寧總感覺,他們身后有人策動,十有八九,就是馬蒙本了,從跟自己來到這阿哈爾部后,他就深居簡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回到寢帳,見貝拉古扎爾俏臉有著深深的憂色,陸寧微微一笑,“擔心賈瓦德理達么?”

  雖然是在外間敘話,但赫謝拉送了幾次香茗,聽到了他們的一些話語,母女倆自然也討論過這件事了。

  貝拉古扎爾本來應該不敢說,也不會主動提這個話題,見陸寧問,才輕聲道:“阿爹,賈瓦德子爵不會反叛您的,對嗎?”

  陸寧笑笑,道:“不說這個。”打量著這個深眸挺鼻的波斯靚麗空姐,紅色套裙裙裾下光潔美腿,撫摸起來的美妙滋味好似又回到手心,昨夜本來想和她溫存,卻被烏古斯人打斷。

  伸手牽起貝拉古扎爾纖手,笑道:“來,與我同浴。”

  本來也要跟在后面的赫謝拉忙停下腳步。

  貝拉古扎爾俏臉更紅,低下頭,跟著陸寧向后帳走去,她好似感覺到什么,陸寧的手在輕輕劃她的掌心,她俏臉越發通紅,頭也越垂越低,目光有些慌亂的盯著自己那雙在絨絨地毯里慢慢移動的涂著蔻丹的誘人雪足,向前方的未知走去。

  赫謝拉卻是有些羨慕的看著女兒背影,女兒太漂亮了,又高佻挺拔,身材更是火辣,便是自己是男人,也會忍不住呢,齊人老爺喜愛女兒,是很正常的事。

  回到臥絮上,懶懶的一躺,一夜沒睡,實在有些倦了,現在雖然已經天明,但齊人老爺回來休息,送走那些巴依們后,齊人老爺令自己在帳簾外掛上了“勿擾”的牌子,如此,便是馬穆魯克們也都離得這處寢帳遠遠的,不敢在寢帳附近發出一絲聲音,看來,這齊人老爺的規矩,身邊人都不知道訓練多少次了。

  從齊人老爺來,自己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個漂亮女兒,真是自己的福氣。

  想不到,原來這位經略公是位大人物,賈瓦德家族,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吧?

  這許多巴依來告狀,怕是賈瓦德家族,眼看就要倒霉。

  很倦,但偏偏睡不著,赫謝拉也豎起耳朵,聽著內帳的動靜。

  因為內外賬有短短布料甬道相連,并不是緊貼著,而且,氈帳有數層布料,很是厚實,是以,也聽不太清楚里面的聲音,開始隱隱有水聲,后來,水聲就消失了。

  突然,女兒略帶悲鳴又令人銷魂蝕骨的一聲啼叫傳出來,赫謝拉呆了呆,立時大喜,不僅僅是因為齊人老爺破了女兒的瓜,而是因為女兒,很能叫喚啊,作為過來人,赫謝拉當然知道,在男人耳邊輕啼是一門多么高深的技術活,而這門技術,更是刺激男人使得男人得到絕佳享受的重要一環,但自自然然的啼叫是最好的,不然,可能反而弄巧成拙,女兒這發自身心的鶯啼,是那么的銷魂蝕骨,想來,那正征服自己女兒,耳朵在女兒紅潤小嘴旁側的男人,全身骨頭都會酥掉吧?

  赫謝拉此時睡意全無,拼命傾聽內帳的動靜,聽著女兒那令自己心都麻酥酥的啼叫斷斷續續,隱隱的痛苦之意在漸漸消失,赫謝拉聽得,身子越來越軟,甚至,手開始,在自己身上撫摸,更漸漸的迷離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赫謝拉全身都沒了力氣軟癱在臥絮里,好像,從來沒有過的滿足,聽著里面隱隱約約的動靜,那令人面紅耳赤的趴趴聲,赫謝拉已經自己滿足了自己不知道幾次。

  可是,里面隱隱約約的動靜還在繼續,赫謝拉漸漸回神,更是吃驚,又漸漸的,開始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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