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納,現今人口應該超過了萬人,在西方世界來說,算是大城了,畢竟君士坦丁堡這種數十萬人口的巨城僅有一個,而且除了意大利半島的城邦比較發達外,新興起的蠻族國家,不管是德意志羅馬帝國還是法蘭西王國等等,首都也不過兩三萬人,其余較大城市,萬人以上算是極限,北歐等地就更不必說。
但數千人口的城堡莊園形成的中等城鎮和數百人口的小城鎮,在平原肥沃之土,倒是星羅棋布越來越多。
通常來說,這些蠻族后裔,也只有對身處城鎮的身份認同,不同城鎮之間,就好像不同的國家,統治城鎮封地的貴族互相征伐都是常事,這種和中原大一統完全不同的城邦思想,便是到了后世,也影響著西方世界的方方面面。
數月之后再回到瓦爾納,城中最大的變化便是旅館和酒館多了許多,自是因為來往行商越來越多的緣故,除此之外,出現了許多類似東方貿易行的商行在此掛牌,這些貿易行,都是勢力較強的商團,從西康大量購買齊貨,輸送來瓦爾納,散賣給無數的小商販。
這些小商小販,都是吃苦耐勞又甘愿冒險,通過陸路將大齊商品售賣去東歐乃至西歐地區。
營帳內,陸寧隨意翻看手里幾張紙箋。
旁側,站著寶禧等幾名靚麗女兵,清一色紅彤彤軍官制服套裙,精致的貝雷帽,黑色長筒軍靴,隱隱的,和剛進入王府時已經有所不同,軍姿沒白練,加之本就都是從整個族群中選出來的大美女,各個身材級棒,都是超模級的大長腿,穿著軍裝整齊肅立,就更是別樣的賞心悅目。
陸寧手里紙箋,是幾名候選的瓦爾納市長的人選。
瑪莉亞公主為瓦爾納公爵,本來在瓦爾納指派了一名小貴族米哈伊爾為羅馬慣例的“praetor”,大概意思就是軍事執政官、保民官、裁判官之類的意思,但大齊翻譯的話,如果就是一個城市的執政官,通常翻譯為市長。
這位小貴族市長米哈伊爾,在熱那亞艦隊抵達時,嚇得帶著家眷匆匆逃離。
但熱那亞人并沒有攻城,城內經過數天的混亂后又漸漸恢復了秩序,米哈伊爾又帶了家屬回轉,畢竟,他的財產等等,都在瓦爾納。
但公主特使來到瓦爾納,他便主動請辭,多少還算是有點榮譽感。
指派一名瓦爾納的新市長自然是當務之急,寶禧選了些后備人選,將他們的資料交給黑海親王請黑海親王斟酌。
“我沒什么意見,但我看這上面寫著,米哈伊爾逃跑后,多虧這個叫伊凡的小吏維持,才使得城中騷亂沒有進一步惡化,就他吧。”陸寧點了點正看的這頁紙箋。
其實,上面記錄很詳細,伊凡,應該是寶禧的表兄,不過是不被承認的私生子,能夠棲身在瓦爾納擔任小吏,還是靠寶禧給米哈伊爾寫了推薦信。
寶禧聽陸寧的話微微一呆,她心思敏銳,能感覺到這位黑海親王對她們不是太信任,現今卻要任命她的表兄出任如此重要的職務,不免令人吃驚,不知道黑海親王是什么意思。
陸寧又道:“還有我帶來的張遜,便任副市長吧。”
張遜原本為皇家黑海銀行副總管,被陸寧領了來瓦爾納,而陸寧動身之前,皇家黑海銀行也經過了較大的人士變動,原本文總管的私人助理猶太女子麗芙妮被任命為皇家黑海銀行行長,副行長張遜被免職另有授命,由此,一系列人事升遷,一些頗具才干的年青人都得到了提拔。
寶禧點頭:“是,老爺,奴兒這就去寫委任狀。”
此次黑海親王親自涉險來瓦爾納,一眾女衛便是在人后,也都改稱“老爺”而不是“殿下”。
“不急。”陸寧擺擺手,又道:“熱那亞人還是不肯入城和談?”
寶禧輕輕點頭:“是的,老爺。”
從西康來到瓦爾納,租用的小蒙塔萊的商船,現今小蒙塔萊也作為中間人來回奔波傳話。
掛著黑海行省官方旗幟的商船進入瓦爾納時遭到了熱那亞戰艦的攔截,聞聽是瑪莉亞公主的特使,熱那亞人便即放行。
但小蒙塔萊幾次傳話,熱那亞人都不肯入城和談,而是請黑海來的特使登上他們戰船談判,若不然,便將和談地點定為卡拉蒂斯。
卡拉蒂斯是北百余里的一個小漁村,一千五百年前,曾經是希臘人的殖民點和港口,但數百年前已經被還是蠻族的斯拉夫人攻陷摧毀,現今,變成了斯拉夫人的小漁村,當地隱隱還有些石墻基底等痕跡,顯示著很早以前這里曾經有過繁華。
熱那亞人執意不肯進入瓦爾納城和談,顯然是擔心遇到伏擊。
畢竟如此重要條約,其艦隊最高長官,是必然要親自參與的。
對齊人的步兵戰斗力,熱那亞人并不輕視。
如果真爆發戰事,其幾艘巨大的主力戰船完全可以通過拋石機和火箭將瓦爾納砸的狼藉一片并削弱甚至摧毀齊人步兵的反抗,但貿貿然軍事長官們登岸進入齊人的掌控中,他們自然不愿意冒險。
見寶禧點頭,陸寧笑笑:“登他的船也無妨,我正想上去看看。”
寶禧又是一呆,斟酌著道:“老爺當然有著無比的勇氣,懦弱的熱那亞人都是膽小鬼。”頓了下,道:“老爺,我知道老爺是不想和他們和談的,而且,已經寫信給皇儲加布利爾,要他招募勇士來援瓦爾納。”
“我有一計,現在熱那亞人全靠城內那些只想發財的卑鄙小人們送去糧食和清水,不如等加布利爾匯聚勇士們抵達瓦爾納,我們便偷偷在水中下毒,他們和城內交易許多次了,應該不會有防范,到時候,令加布利爾他們,發起突襲殺人奪船。”
“所以,熱那亞人應該最想去的是卡拉蒂斯,在那里,他們已經疲憊的船員都可以登岸休息,但老爺不能答應,不如奴兒就回話,說愿意登船和他們談判,這樣拖一拖,等加布利爾準備好一切。”
陸寧聽寶禧的話,微微頷首,知道她是真心給自己出主意,而且,如果自己鐵了心和熱那亞人開戰也要驅逐他們的話,從常理上,寶禧的主意還不錯,分析的也很對。
熱那亞人,船上儲糧和清水應該還有許多,但其能購買補給,自然便加以補給。
這些天,城內許多商販甚至平民用小舟往他們船上送糧食和清水,而熱那亞人,用查扣的猶太人商船的齊貨來交換,這自也表示,凡是被他們查扣的貨物,他們已經占為己有,不會再歸還。
熱那亞人,真正希翼的談判地點,還真應該是卡拉蒂斯。
那只是個小漁村,一覽無遺的平原,很難設下伏兵,他們船上的水手,便可以輪番登岸休息,久在船上,終究還是疲累。
但熱那亞人雖然到現在還算保持了克制,不過這些戰艦水手,在地中海中,怕也沒少作海盜之事,尤其是搶劫阿拉伯人近海商船對他們來說是正義之舉。
如果使團表現的并不尊重他們的實力,就這樣拖下去。
那么為了向大齊展示他們具有摧毀黑海貿易航路的能力,甚至具有攻陷大齊沿海港口的能力,他們很可能會對瓦爾納發起攻擊。
小蒙塔萊傳來的最后一條口信就是,熱那亞人的最后通牒,三天內,要黑海來的特使登船談判,若不然,雙方都派使者前去卡拉蒂斯。
何況,還真是正想登上熱那亞人的所謂重型德羅蒙戰艦去看一看。
琢磨著,陸寧笑道:“你說的不錯,我想想,但明天的話,我便作為你派出的先遣使,單獨去熱那亞人船上轉一轉,了解一下他們,再定行止。”
寶禧嚇一跳,連忙搖頭,“老爺,不可,您怎么能孤身涉險?!”語氣都有些急了。
陸寧倒是知道,她是真為自己擔心。
其實來的時候,寶禧堅持下,帶了近五十人的保加利亞女兵連的女兵,陸寧當時都懷疑,寶禧是不是想趁機想辦法將這許多轉輪槍留給她的同胞。
黑海親王府多了三百女兵,是以進行了進一步整編,設內侍衛處。
“處”這個單位,歷史上明清才會出現,今世卻是提前了幾百年。
和明清一樣,“處”也是內府才有的機構。
大齊內府為正二品機構,處和司都為內府下設機構,具體品級則看情況。
比如現今黑海親王府的內侍衛處,因為黑海親王便是圣天子,內侍衛處,為正三品機構。
內侍衛長努嘉哈,又領馬穆魯克女兵連長、達荷美女矛軍團軍團長。
副侍衛長杜賈蘭,領庫爾德女兵連連長。
又有三名副處長,寶禧、彩娥和雪娥。
這三名副處長,顯然地位比杜賈蘭的副侍衛長要低一些。
寶禧領保加利亞女兵連連長,彩娥領俄羅斯女兵連連長,雪娥領白俄羅斯女兵連連長。
但這三個女兵連,便和馬穆魯克及庫爾德女兵連不同,并不是戰斗單位編制。
馬穆魯克女兵連和庫爾德女兵連,都是每一連下設十班的軍中編制。
保加利亞、俄羅斯及白俄羅斯女兵連,正式名稱便不同,都是“女仆衛兵連”。
三個連,都是下設三個科,儀仗及內侍勤務科、軍藝科和軍事特務科。
這三個科,顧名思義便知道側重什么,軍姿訓練的出色盤靚條正的,通常編為儀仗及內侍勤務科,當然,實際上,這些女兵,都是族群中選出來的美少女,各個盤靚條正,只是其中的細微差別。
軍藝科,便是有一技之長,歌唱舞蹈樂器等等。
軍事特務科,都是對射擊比較有天賦,打槍比較準的,側重軍事訓練一些。
當然,說是側重軍事訓練,也僅此而已了,陸寧從本身,也不想這些賞心悅目的大長腿超模變成皮膚粗糙的女漢子,那也太暴殄天物。
此次西來,寶禧堅持下,來了三十多女兵,其中第一科,也就是儀仗及內侍勤務科十名女兵,第二科軍藝科十名女兵,第三科軍事特務科則出動了二十名女兵。
加上三個科的正科長一人副科長兩人,也就是共來了四十九名保加利亞女衛兵。
現今站在書房中,寶禧身后的,便是三個科的九名正副科長。
第一科科長巧云,第二科科長雅芝,第三科科長幻玉。
比較魔幻的就是,這三個科的副科長,都是一對雙胞胎,當然,也說不上魔幻,應該就是寶禧刻意為之,畢竟女兵之間天賦等等,差距都不大,恰好有三對雙胞胎,便任命為了三個科的副科長。
第一科兩個副科長為大小金蓮,第二科兩個副科長為大小夢露,第三科兩個副科長為大小木蘭。
這些名字,都是陸寧起的,主要便是好記,畢竟是軍官級別,自己便是她們的主人,也不能太無視她們,畢竟都是內侍,還是要收服她們令她們忠心耿耿才好。
寶禧堅持帶了這許多人來,陸寧確實懷疑過她的用意,是不是想留下些轉輪槍給她的同胞。
但顯然,寶禧不是這么目光短淺,陸寧卻是聽到,她囑咐所有女兵,一旦遇到兇險,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親王殿下的安全,所有人的性命賠上都在所不惜。
這些話,絕不是刻意說給陸寧聽的,寶禧也并不知道陸寧聽力如此靈敏。
小呂布顯然也未將自己的事情說給寶禧聽,這也說明,雖然是他夢中情人,但兩人也并沒有私下見面及溝通的熟絡程度。
寶禧甚至提到了她們的父母,隱隱有威脅之意,意思就是,為了黑海親王丟掉性命的話,你們的父母兄弟姐妹,都能得到大量賞賜,但若黑海親王遇到兇險,你們卻僥幸茍活,那么,莫說你們自己,便是你們的父母兄弟姐妹,也會大大倒霉。
這些整個族群選出的美女,概率上,自然貴族家庭多,平民很少,孤兒貧民之類的,卻是很罕見了。
這一點,對完全掌控她們也是一個難處,很多都是小貴族出身,更有許多大貴族出身,將她們家眷都接去黑海本就不現實,畢竟大小貴族在本地利益盤根錯節,也不是說走就能舍下的,便是足夠補償,當地很有名望的家族,誰又愿意無端端背井離鄉?
當然,現今時代,女子出嫁,不論東方西方,對親族來說,已經是外人。
這些女兵雖然看起來不是出嫁,但實際意味是相同的,甚至比出嫁和家人關系割舍的更徹底,是作為女奴被整個送給了大齊的黑海親王。
而不管怎么說,寶禧和她們說的話,倒是令陸寧大有觸動。
原因多種多樣,但自己身邊女子,好像都具有為自己而死的決心。
此刻見寶禧聽到自己說孤身涉險后著急的樣子,陸寧微微一笑:“好吧,我想想,其實,我倒是遇不上什么兇險。”
擺擺手,阻止了寶禧又想說的話,說:“舟車勞頓,今天都好好休息,聽說這次騷亂抓了許多人?明天要處死一批?”
寶禧咬咬牙:“還有給熱那亞人送去糧食清水的卑劣之徒,日后再和他們算賬。”
陸寧心下一哂,顯然,寶禧很痛恨這些“保奸”,不過此間居民,其實很難說就是保加利亞人,而且,保加利亞作為一個國家概念才出現幾天?瓦爾納人更多的考慮的是這個城邦家園以及自身利益。
只是,熱那亞人雖然沒有表現出要攻城以及搶掠城市的意圖,但如此就去給人送水送飯交換財物,未免是與虎謀皮的太過。
沐浴過,陸寧回到大帳時一呆,紅色軍官套裙的女兵整整齊齊排了數排,除了第三科也就是特務科有數人在寢帳外站崗的,怕是其余人全到齊了。
其實沐浴時,第一科也就是儀仗內勤科兩名副科長大小金蓮就想服侍他入浴,是他沒用,卻不想,所有人都在他寢帳等著呢。
此次西來,除了這些保加利亞女衛,陸寧還帶了兩個黑奴矛隊一百余人。
火槍營沒有帶來,畢竟那樣的話,各種武器彈藥補給需要帶太多太扎眼,不帶整個火槍營帶少量槍手沒什么意義,帶矛兵就方便的多了。
現今在瓦爾納城郊扎營,陸寧的寢帳本來就是前帳儀式后帳入寢,現今隔簾被挑起,顯得異常寬闊,四十多名靚麗女兵排得整整齊齊,也不顯擁擠。
陸寧無奈:“做什么?”自走到榻旁坐下。
寶禧抿嘴一笑:“老爺一路乘船辛苦了,奴兒們想為老爺解乏,雅芝、大小夢露和第二科的同僚們想為老爺表演歌舞,老爺是自己欣賞呢,還是留下幾人陪老爺一起欣賞?亦或,奴兒們全留下來,聽聞老爺是喜歡熱鬧不喜孤獨。”
陸寧無語,想也知道,自己從成親便不見蹤影,在外面風流快活大被同眠,未必不傳到寶禧等耳朵里。
她自然有些不服氣,畢竟不說瑪莉亞公主,便是族中選得這些美女都是絕色,卻留不住這位親王殿下?也不僅僅她不服氣吧,這些說是女奴,但從小應該都養尊處優驕傲慣了,如此的話,可能多少會有些傷自尊,這才擺了這么一幕大戲。
而寶禧,自也想趁這個難得能僅僅有保加利亞女兵隨伺自己左右的機會,能有女兵進入自己法眼,如果能有一二人得到自己喜愛,那就再好不過。
只是,自己雖然喜歡大被同眠,但被數十名美少女軍官圍觀,那感覺就未免有些怪異了。
而且,人數眾多,膽子自然大,這些美少女,都是注目禮一般盯著自己這主人看,就好像自己在閱兵的感覺。
可是,這卻是寢帳內,就算不風花雪月,也別這許多人圍觀自己入眠吧?
陸寧心下苦笑,擺擺手,“各科主事留下,和你們聊幾句,其余人散了吧。”
“是!”清脆無比的整齊嬌喝,女兵們齊齊敬禮,又一排排,踏著正步走出去。
陸寧沐浴泡澡后作為男人自然而然升起的一些遐想此時也被驚得飛了。
說到底,還是后世三觀洗禮過,不可能數十名女軍人整齊軍姿軍貌下升起邪念,哪怕這些實則是女仆、女奴,還是個頂個漂亮迷人的女仆。
“你是科長,你兩個副科長,都有什么才藝啊?”
剩了十來個美女軍官,那種壓力立時便沒了,陸寧笑著看向雅芝和大小夢露。
雅芝肌膚象牙一樣白皙,金發碧眸,個子極為高佻,但精致五官是那種極為溫順沒有侵略性的美,身段肉眼可見的柔軟,紅彤彤軍裝套裙,更顯嬌艷。
大小夢露,都是都是隱隱粉紅的微卷短發,兩個兇器逼人的碧眸麗人站在一起,真的給陸寧雙胞胎少女版夢露站在面前一般,風情撩人,性感迷人,端的是誘人無比的一對尤物。
“老爺,奴們三個,都會舞術。”雅芝溫順回答。
陸寧微微頷首,又看向余人。
第一科內勤科的巧云和大小金蓮,和內勤科其余女奴一樣,年齡都偏小,都是臉上還滿是稚氣的小美人,芭比娃娃一樣的小蘿莉,但比之自己的幼兒園,年齡又略大,且發育的都很好,就是那種十二三歲雖然青澀但很誘人的蘋果。
第三科特務科的女兵,不知道為什么,黑發黑眸的多,可能更多融合東來血統才使得她們顯得更堅毅更有技巧性的戰斗天賦。
幻玉便是黑發黑眸的大美女,大小木蘭,發色同樣比較深,是深棕色長發碧藍眼眸的一對兒絕美雙胞胎美女,紅色戎裝,更令她們英姿颯爽,優美軍人氣息,比其她科的略多一些。
“今天啊,還是都早點回去休息,寶禧,你留下!”陸寧笑著轉頭看向寶禧。
寶禧立時怔住,看陸寧似笑非笑的,就好像,抓到了要做壞事的孩子,準備懲戒她。
寶禧臉色就有些苦,第一次,在陸寧面前有些結巴起來,期期艾艾不知道說得是什么。
自愿為奴前去西康,自然做好了獻身給黑海親王的準備,甚至,還要想方設法實現這個目標。
但今日,卻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的,盤算的一直是自己同胞如此多絕色,要將這黑海親王迷得迷迷瞪瞪,最好令他明天腳軟腿軟起不得床,也免得他去冒險。
卻不想,黑海親王突然將她作為了目標,而且看他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好像看透了自己心思,現今就是不令自己心思得逞甚至要使壞懲治自己。
怎么想,今日這種全無準備的獻身,怕不但不能給黑海親王留下美好的回憶,反而是黑海親王覺得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可能要很變態的折磨自己后,就將自己束之高閣。
“你們還不退下?”陸寧看向其余諸女。
她們立時不敢再留下去,齊齊敬禮離開。
看著寶禧,陸寧微微一笑,“來吧,今日你若能令我開心愉悅,保加利亞女兵連,我會給予羅斯人不具有的特權!”
陸寧當然就是胡亂一說,卻不想,俏臉陣紅陣白的寶禧,聽到此言,立時咬了咬紅唇,俏臉看向水晶鞋尖,低聲說:“那,我伺候老爺脫衣服……”頓了下,又道:“殿下莫如此說,我們都是殿下的奴衛,并不想爭什么。”
顯然短短時間,她已經恢復了冷靜,漸漸將心態,調解向準備獻身給自己的頻道。
陸寧好笑,寶禧的所謂女人政治手腕,兩世為人的自己,看來是很幼稚的,有著這個時代宮廷政治女強人潛質的這個大美女,在自己面前的進退失據,反而讓人覺得好笑,更隱隱有著幾分可愛。
“算了,今天你也累了,何況,你也沒心理準備,等哪天準備好吧。”說到這里,陸寧又忍不住莞爾。
寶禧愣了下,但便是尋常女子,也知道這時候不能死皮賴臉就說要留下服侍您?
俏臉更是陣青陣白,抬頭看到陸寧臉上還未逝去的笑容,寶禧才知道,這位黑海親王,從頭到尾都是逗弄她呢。
咬了咬紅唇,寶禧低聲道:“奴兒告退!”轉身走到寢帳帳簾前,她突然停下腳步,回頭道:“殿下,寶禧不信,殿下便沒有占有寶禧之心,等殿下開口之日,寶禧一定拒絕。”
陸寧愣了下,隨之莞爾,還真想就這樣叫住她留她侍寢,看她拒絕不拒絕。
傷了自尊也好,欲擒故縱也罷,這話,還真讓人立時對她興趣大增。
西方世界女子到底還是不同,如果是東方妾侍,以自己的身份,是斷然不敢和自己這樣說話的。
但終究,還是看著她撩帳簾,俏生生背影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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