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上,小桌這面,陸寧盤膝而坐,一邊擺弄著手里的紙牌,一邊不時看看旁側桌上的文函。
小桌對面,是兩名同樣文靜淑雅的絕美少女,也是陸寧的兩位側妃,保加利亞公主瑪莉亞和羅斯公主普列米斯拉娃。
已經是初春,兩名側妃都長了一歲,瑪莉亞正是雙八豆蔻年華,普列米斯拉娃也已經十三歲,當然,按照后世周歲的話,兩人還是一個十五,一個十二歲。
親王和兩名王妃都剛剛沐浴后,睡前玩會紙牌。
榻下站著伺候的是內侍衛處兩名副處長,保加利亞的寶禧和白俄羅斯的雪娥。
看著眼前一幕,寶禧碧眸中全是喜色,這位黑海親王,難得會和公主有溝通和交流,雖說還有羅斯公主在,但總比沒有這種溝通交流要好。
雪娥還是如以前一般,雪白軍官制服套裙的她清冷高傲,但隱隱的,看向普列米斯拉娃的目光中有些焦急,應該是為年幼的公主擔心,難得的機會,公主殿下好像并不太會和黑海親王互動。
克拉科夫大捷的消息傳到了每個女侍的耳朵里,寶禧和雪娥,顯然更加的為這次聯姻慶幸。
可惜的是,黑海親王應該是擔心兩位公主是間諜或者擔心影響他處理本地國務,是以,對兩位公主,好像有意識的在冷落。
“殿下,您還是不要陪我們嬉戲了,政務要緊。”說話的是瑪莉亞,她聲音極為輕嫩,一襲雪白公主裙的她,越發清麗脫俗,那種令人心醉的淡泊文雅的美,是骨子里與生俱來的,也是從出生起便接受嚴格貴族公主教育才能越發予以鞏固。
聽公主這話,寶禧呆了呆,更有些無奈。
陸寧卻是笑笑:“你這就不懂了吧?我現在這腦袋啊,思考一件事都感覺空落落的,必須一心多用,同時做多件事,才覺得心里面充實。”
“您是有什么壓力,或者,很孤單,想你的親人了,是嗎?”說話的是普列米斯拉娃,這個芭比娃娃一樣精致的金發碧眸小蘿莉,充滿了童真,碧藍眼眸無辜的令人心碎,粉紅公主睡裙的她,更顯得可愛無敵。
雪娥在旁心下嘆息,著齊人王爺本來就不是什么正常人,天天神神叨叨的,他知道什么是寂寞孤單?一路西來,這都搶了多少各色美女了?
陸寧呆了呆,看了這小蘿莉一眼,隨之指了指桌上文函,對寶禧和雪娥道:“我讓你們都看過了,你們覺得,我扶持哪一個最好?”
文函是德意志幾大公國情況及公國里主要的一些人物,都是有可能問鼎德意志羅馬皇帝之位的關鍵人物。
寶禧和雪娥都是一呆,毫無疑問,如果幾個月前,她們絕不會認為齊人能介入德意志帝國的內部事務,但現今,短短幾個月時間,對齊人,對黑海行省,對黑海親王,她倆的認知被一遍又一遍的刷新。
不過這種重大事件,兩人都知道該怎么回答,幾乎同時,清脆應道:“殿下運籌帷幄,奴不敢妄言。”她倆回答自然不同,但大概意思都是這個意思。
陸寧笑笑,說:“我看洛林公爵,卡羅林家族的那個矮子奧托不錯。”
后世歷史對現今歐洲君主很多都用綽號來區分,什么“矮子”、“獨眼”、“毛孩”等等,延續著對蠻族首領的鄙視。
聽陸寧的話,寶禧和雪娥又都道:“殿下認為他可以的話,自然沒錯。”
陸寧笑笑:“洛林公國這些年被壓制的厲害,本來是極強大的公國,現今被人為分為了上下洛林,卡羅林家族一直隱忍,但現今情勢不同,而且,洛林公爵的采邑,離不萊梅最近,我們對他的支持,也就不用僅僅停留在口頭上。”
說起來,按照德意志帝國前身東法蘭克帝國的區域劃分,不萊梅地,是屬于洛林公國的疆域。
寶禧和雪娥輕輕點頭。
陸寧看看她倆,又看向瑪莉亞和普列米斯拉娃,笑道:“其實,你們也不用這般小心翼翼,我有個秘密告訴你們吧,我本名陸寧,官名,便是你們所知道的大齊皇帝的名字,我呢,其實就是你們認為的那位我的胞兄,大齊的天子。”
寶禧和雪娥都呆住,這段話,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聽來,卻是要好半天,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黑海親王,就是那東方帝國的皇帝?他杜撰出來個弟弟的身份,其實卻是親自來到了西方世界?
這消息太震撼了,由此更會引出這許多問題,令她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瑪莉亞和普列米斯拉娃也都驚訝的看向陸寧,早就忘了到了她們出牌。
而幾人自然都知道,黑海親王的身份,此事不可能是開玩笑,更不會是妄言。
“那么,殿下……陛下,我和普列米斯拉娃,又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瑪莉亞靜靜看著陸寧,這個恬靜無比的美少女公主看起來還是那么淡然,但碧眸里卻有悲哀之意。
嫁給東方親王做副妻也就罷了,這東方親王卻是個不存在的人。
畢竟自幼耳濡目染的都是一夫一妻教育,和人共侍一夫,甚至,這位未婚夫身邊女人無數,可能要百計千計,但為了家族為了國家,只能勉強接受,可是,到頭來,這婚姻,根本沒有任何神圣性可言,更像是一場笑話。
又怎不讓人悲哀?
普列米斯拉娃卻是呆了會兒,驚訝道:“您是您的兄長,就是那位從一個小小的村落官員,打敗了無數強大的敵人,帶來了許多新知識,那位最偉大的哲學家、思想家、數學家、自然學家、醫學家、天文地理學家、格物學家,最偉大的工匠,最偉大的商人,最偉大的探險家,最偉大的教育家,當然,也是最偉大的帝王,您就是他嗎?”
陸寧呆了呆,這,好像有點過了,咳嗽一聲,“好像,我就是他……”
“啊,昨天晚上,我還讓雪娥給我講他的故事呢!”普列米斯拉娃歡呼一聲,看向陸寧的碧藍清澈美眸已經全是驚喜和崇拜。
頓了下,小聲說:“陛下,您,您今天晚上,給我講講幾何圖形計算面積的系數靈感您是怎么來的好不好?還有,我最喜歡聽您救助小老虎的故事……”
陸寧揉了揉鼻子有些無奈,想不到,原來這小家伙對自己原身是這種觀感,當然,少不了身邊的人宣揚吧,不由看向雪娥,怎么著,還總給著小家伙講自己的故事?
雪娥同樣錯愕無比,被陸寧目光看過來,這個一向冷若冰霜的冰山美女,竟然俏臉一紅,轉過了頭。
顯然,黑海親王雖然力大無窮武力驚人,但可能在她眼里,還是亂七八糟的好色莽夫,可東方那位圣天子就不同了,赫赫武功倒是其次,創立的那無比神奇的龐大知識體系,才真正是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偉大人物。
她對學者一向敬重,所以,對東方皇帝帶來神奇知識的傳說極為感興趣,只是,以前只是聽聞,還有些半信半疑,可到了齊人親王府,真正能接觸那些東方大皇帝著作的書籍,她才越發感嘆,這位偉大人物,實際上真該被所有人類銘記敬仰,他的偉大,簡直是語言難以描述,很多只知道歌頌他文治武功的游吟詩人,其實又哪里知道,他偉大之萬一?
但怎么也沒想到,有時候睡夢里還會夢見的這位高山仰止般的偉人,突然出現在眼前。
曾經,她還有奢望,在黑海親王府的近衛,或許,有一天能去汴京朝圣,能真正見到那位偉大圣人一眼,如此,這一生也就滿足了。
但,原來親王殿下就是他?
顯然,這位偉大的圣人,嬉笑怒罵只是一種掩飾,普列米斯拉娃公主說的不錯,可能他的一切荒誕行為,都是因為,他從來遇不到知音,他太寂寞了,因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有人會理解他,會真正能和他進行心靈上的溝通。
雪娥心里突然酸酸的,淚眼婆娑,卻不知道為什么。
陸寧當然不知道,自己在瞬間,一切荒唐舉止都得到了合理解釋變得高尚起來。
看著瑪莉亞,嘆口氣道:“我本來也不想的,不過,這個秘密,我只和最親近的人說,你們也不要傳出去,鎮西王會永遠坐鎮黑海,你們也永遠是名正言順的親王副妻,當然,你和普列米斯拉娃如果愿意的話,我也可以正式冊封你們為嬪妃,汴京大內,還是很熱鬧的,你們應該會喜歡。”
瑪莉亞沉默著,突然說:“陛下,我的問題太不應該了,您告訴我們真相,是對我們的信任,請您原諒我一時的失誤。”
顯然,最先想到這婚姻的荒唐可笑后,瑪莉亞也意識到了,自己嫁的丈夫,實際上,是當代最偉大的人物,甚至不僅僅是當代,或許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人物,其實,這又是何等的幸運?史書上,或許,她們也都會有幸成為傳奇中的一員,成為一種永恒的存在。
這種經歷,本身也不能用尋常的思維來衡量。
“小小年紀,這么滴水不漏這么客客氣氣有教養的干嘛?”陸寧看著她就笑,又說:“看看,我這說出來,倒令你們都有些冷了心吧?看你們都有些凍著了?”
轉頭看了看窗戶。
現今春寒,更是北海沿岸鄰近北歐之地,更莫說這修女樓不知道為什么,就好像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氣,很有些陰暗。
北風冷冽,其窗子的密閉性都不如中原普通富貴人家,就更莫說和皇宮、王宮比了。
“牌得玩完,不能有始無終!”陸寧看著手里一副好牌,笑道:“這樣吧,平時都是別人給我暖腳,今天我給你們兩個小家伙暖暖腳,也算是我騙了你們這長時間,向你倆道歉。”
瑪莉亞和普列米斯拉娃都嚇了一跳。
“我說用就用。”陸寧指了指桌子,“挪走它,我們在被子上玩。”
陸寧本來確實是想表現出寵愛哄哄這兩個小家伙,畢竟用不存在的身份娶了她倆,還都是集萬千寵愛一身的異邦公主,兩個文雅可愛的貴族美少女、小蘿莉,也確實令人喜愛。
可當兩對小小玉足真的被陸寧拉到自己肚皮上時,感覺可就不同了。
瑪莉亞那雪白蕾絲小襪裹罩的小小晶瑩玉足,被陸寧抓在自己手里強行踩在自己肚皮上時,那微微冰涼的感覺,立時令陸寧全身一激靈,而普列米斯拉娃更加小巧的淡藍棉襪包裹的可愛小腳丫踩上來時,更是另一番別樣滋味。
寶禧和雪娥搬走小桌,用薄被遮住三人下身圍攏,倒真馬上暖和了許多。
陸寧盤著腿,瑪莉亞和普列米斯拉娃纖美小腿都從他雙腿間探過,小腳踩在他肚皮上,想往回縮,便會被他抓過來放好,最后兩個小公主只好放棄了掙扎,有些患得患失踩著偉大皇帝丈夫暖和無比的肚皮,都有些害羞之余,又有著難言的甜蜜溫馨。
陸寧輕笑,出牌,可是,感受著肚皮上異樣的刺激,看著這兩個異邦小公主,一個恬靜淡泊小小年紀就滿是高貴氣息的美少女,一個同樣宮廷教育下的性格文靜的小美女胚子,偏偏卻有著芭比娃娃那種隱隱的可愛誘人,再加上肚皮陣陣傳來的快感,陸寧便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寶禧和雪娥,靜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