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彥不得其解,你去見你媽,問我做什么?
他剛準備讓琉璃自行決定,突然腦中閃過了靈感。
莫非這是少女是·········問自己要不要去見丈母娘?
男女朋友之間,都是先自己發展,然后見家長,最后生孩子的步驟。
琉璃是在暗示自己可以思考孩子的事情了?
他感覺這個丫頭沒有這么深的算計,而且孩子之前還需要干壞事,干壞事這種事情,矜持的少女不會主動考慮。
這丫頭應該只是有些緊張,加上習慣性依靠自己。
明白了琉璃話語后面的心態,夏彥給出建議:以你對她的了解,見了面之后你能快樂嗎?
如果是一般人,會回答你想見就見,這是一個十分不切實際的回答。
就像是有人猶豫要不要靠清華,然后你回答想考就考一樣。
作為一個合格的資本家,要考慮的不是想不想,而是能得到多大的利益。
面對夏彥的問題,琉璃沉思了一會兒:“大概就和見陌生人一樣,不會快樂,也不會不快樂。”
那就去吧夏彥回答。
他從琉璃的話里,聽出了少女想去的意思。
不然的話,琉璃后面不會多加一句“也不會不快樂”,畢竟夏彥只問了快樂,沒問不快樂。
“嗯。”琉璃點了點頭。
得到了夏彥的決定,琉璃的糾結消失,她將時間投入到了無限的試卷中去。
夏彥一拉愿繩,過去了白鳥惠子那里。
惠子和千秋加奈的香火,夏彥在晚飯的時候已經抽空吸了,這次過去惠子那里,是關心一下祭典的事情。
他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化,由鄉下小屋,變成了擺攤現場。
明晚就是祭典開放的日子,時間有些緊,眾人熱火朝天的準備著。
白鳥惠子和之前見過的三個老人在一起,老人們在監督工作,她在一邊看著。
見到夏彥到來,她露出一個笑容,悄悄揮了揮手。
因為周圍人多,她不好和夏彥交流。
和旁邊的老人說了兩句,白鳥惠子用摘花的理由離開了施工現場。
摘花在島國,等同于方便在華夏的用法。
到了僻靜處,白鳥惠子和夏彥匯報著情況:“一切都很順利,節目還比上次多了,應該能拉來不少人。”
夏彥點點頭表示滿意。
他將手伸到了白鳥惠子的面前。
白鳥惠子反應了兩秒,拿出了一張符,夾在手指間。
夏彥用手在她的手掌上寫著字。
夏彥之前都是使用念力,這還是第一次直接用手指書寫,不管是他還是惠子,都有些異樣。
惠子感覺這次比以往都要癢癢,她的臉上有些發燙,她急忙扭開了頭,不敢去看夏彥。
但不看了,她的大腦徹底放飛,閃過了之前夏彥在她的手臂上、脖子上、臉上、后背上寫字的場景,并且都替換成了夏彥用手寫的模樣。
這下子不只是臉,身子都有些燥熱起來。
夏彥寫完字,久久沒有得到惠子的回復,不滿的用念力夾起符,抵在白鳥惠子的臉上,然后伸手去戳白鳥惠子的臉。
軟軟的觸感十分舒適。
惠子伸手去抓符,夏彥搶先一步收了起來。
有了這個,他想戳哪里就能戳哪里了!
白鳥惠子問:“夏彥君剛剛寫了什么,我走神沒分辨清楚。”
將符抵在惠子的臉上,夏彥再次寫了一遍。
你大概什么時候跳神樂?
夏彥打算在神樂之后讓“叉依姬”出場,所以要掌握一下時間。
“大概在十點多,十一點的樣子。”惠子回答。
夏彥繼續寫著:我什么時候出場去你家合適?
他說的,是白鳥老太強迫惠子帶小情人過來的事情。
“只要在祭典上偶遇一下就可以了。”白鳥惠子說,她知道夏彥的幻術一次不能維持太久,在家里太耗費時間。
放心,肯定幫你解決你媽!夏彥拍著惠子的肩膀,保證說。
惠子回以笑容。
將明天的事情商量完畢,惠子和夏彥回到了祭典攤位,惠子和三個老人告辭,準備回家。
三人老人抓住她,讓她再確認一下攤位的布置。
惠子只能從攤位的尾巴向前,聽著三個老人一一講解。
“這是棉花糖的攤位,這是小賣鋪的攤位,這是章魚燒”
惠子不斷點頭。
其中不少攤位只搭了一半,夏彥反正是根本沒有辦法分辨是什么店,三個老人說得這么熟練,顯然不是靠著眼力,而是靠著記憶。
居然記下了這么長一條街的店鋪嗎?
一行人快要走到出口,遇到了一個熟人。
“陽大!”三個老人高興的喊著。
叫做陽大的,也是一個老人,不過不是夏彥之前見過的,應該只是普通的老人。
陽大老人將比他還要高的招牌抬起,支好,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和三個同伴歡快的交流。
“明天早上肯定就能完事啦!”
“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上次的神跡。”
“這次弄得肯定熱鬧,不會比前幾天差!”
“行了,我要干活啦!”
陽大老人繼續搭著攤位,另外三個老人繼續帶著惠子向前走,介紹兩邊的攤位。
夏彥飄在惠子的身后,他注意到,除了陽大外,還有很多老人在干著活,這些老人早到了退休年紀,顯然不是為了生計過來的。
他低頭思考著。
惠子不時回頭看他一眼。
一直到惠子到了白鳥家,夏彥還在思考。
惠子知道夏彥在想什么,她開導著夏彥:“老人都喜歡信神神鬼鬼的東西,用作心靈寄托,彥君展露一下神跡,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答了。”
夏彥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有些芥蒂。
他弄出叉依姬的神跡,只是想要發展自己的香火制造姬而已,根本沒有什么幫助鎮民的想法。
本來他想著,那些老人也隨便搞搞,他最后展露神跡的時候認真點就行了,沒有想到這些老人居然這么用心。
他可沒有什么好給這些老人的。
夏彥抓了抓腦袋,嘆了口氣。
他還是不夠資本家,居然會為了這樣的事情而糾結。
不過不資本家就不資本家了。
他有什么能拿來給那些老人們開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