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拉克絲如同“背板”一般,在半空中改變身形,閃避過金牛迎面而來的五拳。拳頭引發的激波甚至都輕微影響了她的身形。但是白夜拉克絲卻連這一點都計算到了。她身體小幅度晃動的同時,閃電般刺出一槍。
悖論城所有高級武官都可以隨時調出第九武神的武道算法進行訓練。那是由約格莫夫所還原出的“風格極貼近向山”的武學。
向山可以閃電般的改變第九武神的AI格式。但奈何他手中的大部分武道算法,格式都是匹配人腦的。就算有適配AI的武學比如用第八武神內功篡奪他人義體控制權之后使用的,也與第九武神的硬件架構不兼容——為了抵御英格麗德等內家高手的探查,第九武神的硬件架構非常偏門。
向山就算臨時輸出了一堆補丁,也沒法讓第九武神的武道算法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悖論城高級武官,至少也對著第九武神的武道算法,做了數年的針對性練習。
“金牛”向山試圖組織對方近身的拳勢完全沒有起到作用。
白夜拉克絲現在所使用的聲子刀刀片不足五十公分,屬于格外小巧的那一類。槍頭輕而易舉刺破音障,甚至隱約打出一道炫光——那是空氣在槍尖處來不及逃開、被壓縮加熱之后釋放的光輻射。
“金牛”不得不消耗寶貴的燃料,利用肩部的矢量噴射器向下蹲去。
白夜拉克絲一招落空。但是她肘部卻已經提前0.1秒釋放出了第二塊聲子刀片。這塊刀片同樣是貼著磁力軌道滑動,然后嵌在了武器前端的一個開口上。
這件兵刃便從大槍變成卜字戟。
聲子刀是“擦著就傷”,也不需要追求“砍進去”,雖然對“運勁角度”與“刀刃角度”的一致性有極高的要求,但“攻擊的角度”卻非常自由。白夜拉克絲所選擇的角度非常巧妙,飛出的第二快塊刀片是以長槍的槍身為遮掩進行的。“金牛”沒有繞過這個角度的攝像頭,金屬氣溶膠環境下也沒法借用外部攝像頭。
白夜拉克絲收回長槍的時候,他伸手去抓,想要控制住這武器。但白夜拉克絲卻手一轉,調整角度,聲子刀直接攻破“金牛”的手甲。
然后,白夜拉克絲奮力一抽。構成卜字戟“小枝”的第二塊刀片直接碎裂。白夜拉克絲則抽回了自己的武器。
“金牛”向山完全沒有預料到這樣的變招,所以預先揮出的攻擊再次落空。他的右手徹底報廢,整個手掌都無法運動。
白夜拉克絲抽回武器的同時,手腕同步導出一塊新的刀片作為長戟的枝刺。長槍收回一半她就立刻變招,一槍直刺。
“金牛”躲無可躲,向前進步,一拳轟出。
白夜拉克絲倒飛而出,被轟碎了下半身。而“金牛”則身中一槍,一道傷口在他肩部“生長”,貫穿整個胸口,一直蔓延到后背。
“金牛”心知自己時間不多,想要追過去終結那個高級武官的生命。但更加濃郁的金屬氣溶膠卻毫無征兆的撲了過來——那些稀薄的金屬氣溶膠成為了一種遮掩。這些被附加了動量與磁性的金屬顆粒從“金牛”傷口灌入,立刻引發了多處短路。
——很多年前,某人戲謔的將這招命名為“星光滅絕”……
“金牛”身體一僵,在怒吼之中被火箭彈命中。
炸彈的高溫燒空了一片金屬氣溶膠。在這片澄凈的大氣之中,白夜拉克絲艱難的爬起。早有專屬的整備部隊前來,帶著新的配件與之匯合。
在生物腦無損的狀態下,白夜拉克絲就算全身都被碾碎三次也能快速恢復戰斗力。
一名武官從金屬氣溶膠中踏出,想要詢問兩句狀況。這位內功側重的高級武官沒有直接加入戰局,而是專注于編碼與傳達隊友的聲音信號,指揮戰局。
方才實際上是有三名高級武官配合無間,才能出其不意的圍殺“金牛”。
白夜拉克絲剛想要抱怨兩具,但是她的心神卻瞬間被恐懼覆蓋。
一道巨大黑影從稀薄的銀色霧氣中浮現。由于周圍的氧含量已經被快速降低,所以金屬氣溶膠的燃燒早就停止。黑色巨影就這樣若無旁人的出現。
如果這具義體能夠做出表情,白夜拉克絲或許可以用“表情大變”來提示……不,也不對,面部肌肉同樣需要反應時間。白夜拉克絲甚至剛剛產生“驚恐”的情緒,一把巨大的鍍鉆石鋸齒武器就狠狠切在了那名武官的脖子上。
武器與外裝甲的碎片同時飛濺,數發槍彈打爆了那個腦袋。
“處女”同時也沒有忘記從腦袋飛出的地方打進去幾顆子彈,來防止那武官將大腦放在別的地方。
聚變短時間失控帶來的破壞足夠殺死藏在軀干內的生物腦。
“金牛”最后的咆哮,同樣是一種編碼后的信息。向山重裝系統的時候,沒忘記更新編碼應用,添加幾種庇護者沒有掌握的密碼。
在最后關頭,金牛從背景音中獲取了敵人的傳訊手段——老實說,這挺不容易的。對宇宙用義體而言,“聽覺信號接收器”可不是必選項目。第九武神也只是出于一個歌手的理念而盡可能的為義體加裝義耳。對他來說,這些外部義體也可以是“音樂”的一部分。
第九武神原本打算,“最后的日冕刺殺”成功之后,就用剩下的義體辦一場謝幕演唱會。
但就算如此,十二黃道也有一大半是沒有聽覺的。
理所當然的,十二黃道也沒有基于超聲波或次聲波的探測裝置。
十二黃道使用的所有探測手段都可以被金屬氣溶膠輕易屏蔽。
煉云輝幾乎是瞬間擴張金屬氣溶膠的操作。他也不管白夜拉克絲有沒有完成整備,就直接將她踢開。
白夜拉克絲飛在半空中,聽到一陣嘈雜的響動。她的專屬整備部隊已經全滅了。
迷霧之中,“處女”高歌:“TherearedaysthatIthinkI’mcrazy曾經有時候我認為我失去了理智Otherdaysnothingseemstofazeme在其他日子里似乎也沒有什么打擾我 There’snothingmoreandnothinglessjust沒有什么東西盈余也沒有什么事物缺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