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英奇拖著許三多去了警衛連混了一宿。
對于鄭英奇在警衛連受歡迎的程度,許三多由衷的羨慕——幾乎每個人都不舍的朝鄭英奇說著告別的話,甚至全連為此進行了一場會餐來為鄭英奇踐行。
“以前啊,這些家伙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呢。”鄭英奇看到了許三多的惆悵,小聲的跟他說,但語氣卻一樣的惆悵,現在啊,警衛連不舍自己,自己也不有些不舍他們了。
“去了老A別忘了警衛連可是你的娘家——下次在演習場上見面,也小心點,別被我們警衛連給攆成狗啊!”杜建國拍著鄭英奇的肩膀,豪氣的說著,心里也異常的欣慰,自己的兵在全師的無數尖子中脫穎而出,確實是件長臉的事。
雖然自己連隊的好兵被人摘桃子一樣的帶走,是一件非常讓人不爽的事!
孟建國是滴酒不沾的,但在這晚,他破天荒的和鄭英奇碰了一杯啤酒:“很好,做的很好。”
他說的很好,不僅包括鄭英奇成功入選了老A,還包括鄭英奇由始至終不拋棄不放棄的行為,這才是他孟建國的徒弟!
這才是共和國的軍人!
鄭英奇對著杜建國和孟建國,鄭重的敬禮,保證的說:“我一定不會讓警衛連蒙羞!”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杜建國笑著說,狠狠的喝了一杯啤酒。
第二天臨走的時候,三個A小組的戰士,說是不送,卻一直把他們送到了老七連。
“別像個娘們一樣——我在老A等你們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到老A來的,到時候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鄭英奇打發三個戰友“滾蛋”,臨別時候笑著說。
“頭,說定了啊——等我們殺進老A,你可得好好招呼我們!”王輝他們認真的說。
鄭英奇鄭重的點頭,心里卻在苦笑,到時候想不好好招待你們都不行吧。
“頭!保重!等我們!”
孟凱他們轉身離去。
他們的距離在不斷拉開,但他們卻相信,很快,他們的距離又會不斷的縮小,直到又能重新在一起戰斗。
“英奇,真羨慕你啊。到哪都能適應……我就不行了……要是你不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老A適應。”許三多憨笑著說,鄭英奇搖搖頭:“你啊,早就不是以前在新兵連時候的那頭土騾子了——士官同志,自信點,你現在也是702走出去的兵王!”
兩人說笑著走進了老七連的駐地,本應該死寂死寂的七連駐地,卻是人聲鼎沸,再也沒了往日的孤寂和絕望,像煥發了新生一樣。
“這是……”許三多呆呆的看著像是變了樣的駐地,鄭英奇平靜的說:“七連活了。”
在許三多還躺在槲樹林帳篷的時候,一群院校生就帶著好奇走進了這里——他們以為一個空置了半年的營房,應該是蛛網遍布的廢墟,沒想到來到這里后,映入眼簾的是衛生連隊的標桿。
“沒了……這里再不屬于我了。”許三多惆悵的說著,涌入營房的兵們,擦去了他在這里最后的痕跡。
“去操場跑一圈吧——算是最后的告別吧。”鄭英奇遙看著操場,在老七連,他最熟悉的其實是操場,他在七連的絕大多數時間,是在操場上度過的。
許三多點頭,兩人慢慢去了操場,然后在熟悉的地方,開始了跑步——說好的跑一圈做告別,但兩人跑起來卻忘了之前的話,只知道一個勁的跑著,跑著,直到跑不動。
一個軍官在他們氣喘如牛的時候走了過來,這時候兩人才注意到,不遠處,很多兵集合在那里,看著他們。
兩人掙扎著起來,整理儀裝,然后朝軍官敬禮。
“許三多,鄭英奇,給大家說點什么吧。”軍官還禮后,朝兩人說。
許三多呆了呆,就說:“我不會說話,讓鄭英奇說吧。”
“你們隨便說說,他們都是院校出來的,你們兩給他們上上課,”軍官壓低了聲音:“你們的事我跟他們說過,他們可崇拜你們了。”
鄭英奇肅然的立正,點頭,應了下來,“許三多,跟我過去吧——他們,是7連。”
他們是7連,我們去和他們說說,告訴他們,7連有多么驕傲,7連,有多么自豪,7連,是多么的偉大!
可是,當鄭英奇和許三多站在這些人的面前后,他突然發現,自己想說的,其實沒什么用的。
鋼7連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歡迎你們來7連,來鋼七連。”半晌,鄭英奇才說:“以前,我聽人說,未來是屬于你們的,也是屬于我們的,但最終還是屬于你們的。7連,以前屬于我們,但現在它屬于你們。”
“我是鋼七連第4937名兵,讓我驕傲的7連有一首沒有譜子的連歌,因為會唱這首連歌的人在一場戰斗中全部犧牲了,在血與火中找到了歌詞手抄本,所以我們一直在吼著這首歌。”
鄭英奇望著這群未來7連的骨干,吼出了屬于鋼七連的戰歌:
一聲霹靂一把劍,一群猛虎鋼七連;
鋼鐵的意志鋼鐵的漢,鐵血衛國保家園。
殺聲嚇破敵人膽,百戰百勝美名傳,
攻必克,守必堅!踏敵尸骨唱凱旋!
曾經在入連儀式上手足無措的聽著這首吼出來戰歌的許三多,此時和鄭英奇一樣吼著戰歌,吼著這首滲入了他們靈魂的戰歌。
這些有文化的兵們,聽著這首吼出來的戰歌,像是看到了先烈沖鋒的樣子,他們激動的血脈賁張,激動的熱淚盈眶。
鄭英奇和許三多朝他們敬禮,鄭重的敬禮,像是在進行交接儀式一樣——這首戰歌,就是7連,一句不拋棄不放棄就是七連,他們,將接過這些,讓7連重新浴火重生。
兩人最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因為他們相信,未來的7連,一定會在他們綻放出一樣絢爛的光芒。
就像他們在的時候一樣。
出門的時候,兩人就看到了成才,看成才來回度步留下的腳印,他應該等了很久了——他沒進來,盡管7連駐地門口的兵,是不會攔下他的。
“我……”成才張口,卻不知道說什么,耳邊還在回蕩剛才傳來的吼聲,可這首連歌,他卻吼不出來了。
鄭英奇明白成才的心理,就沒提這茬,他說:“咱們去看看伍六一吧——你去五班告別了?”
“沒,我發誓我再不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成才說。
鄭英奇深深的看了眼成才,他發現成才還是那個成才啊,而成才被鄭英奇看的有些心虛,他總覺得鄭英奇能看透自己似的。
“走吧。”
伍六一住的是陸軍醫院,三人抵達進去前,成才跑到醫院門口的一家商店,窮奢極欲的買了一堆東西,整條的紅塔山,本地難得一見的水果、營養粉、果汁。
原劇情中,成才是自己跑的,許三多非常的憤怒,因為成才的舉動,讓他生出了被背叛的感覺,但現在是成才是被鄭英奇指揮著、帶著大家的希望跑的,所以許三多很不理解成才這種敗家的行為。
“一共是一千四百二。”營業員滿臉是笑的說著價格。
許三多嚇了一跳:“成才,太多了……這太多了。”
對省吃儉用的許三多來說,一千四百二,是個天文數字。
鄭英奇卻笑著說:“平攤吧。”
“啊?好好。”許三多連忙掏錢,但身上卻只帶著幾十塊錢。
成才不愿:“不用,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那是我們的戰友,不是你一個的。”鄭英奇輕聲說,成才呆了呆,選擇了默認。
營業員收完錢給東西的時候,鄭英奇看到里面的煙后,突然說:“煙拿掉,換成幾盒牦牛壯骨粉。”
“伍六一煙癮很大的。”成才不解。
“該戒了。”鄭英奇在這一點上獨,成才聳肩,就按照鄭英奇的意思辦了。
幾個人拿著禮品走進了醫院,成才直沖咨詢臺,很愣的問:“702團,伍六一。”
“1022。”護士神情冷漠的回答。
“謝謝。”鄭英奇燦爛的跟護士道謝,護士立馬神色柔和起來,說了聲不客氣,許三多呆呆的問:“她怎么這樣?”
“被大家給寵壞了。”鄭英奇憋著笑看成才,成才一臉納悶,不知道怎么回事。
鄭英奇無語,自己明白系統給的許愿被伍六一“糟蹋”后,都生出過后悔——干嘛不說賜我個媳婦這種愿望,能證明自己不是注孤生,看成才和許三多這德性,妥妥的注孤生啊。
“你們沒聽過一句話嗎?當兵久了,看到一頭母豬都感覺眉清目秀?”鄭英奇笑問。
兩人回味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合著剛才問話時候太直白啊……
“這里來的可都是看母豬都感覺眉清目秀的軍人,誰看到個女的不是陽光燦爛的暖男模樣?看看你,嘖嘖……”鄭英奇嘲諷成才,成才無語,沒發現鄭英奇還有這樣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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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沒斷更,可以看所有的日期,月余時間無斷更,誰在喊太監了,我就寄刀片!我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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