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襲和導彈襲擊持續了53個小時,在這五十三個小時里,紅軍大量的裝甲力量被殺傷,空軍、防空部隊近乎損失殆盡,就連海岸守衛陣地都被炸的七零八碎。
在這種情況下,藍軍展開了登陸。
藍軍空降部隊在登陸前就展開了大規模的空降,借助滲透進去的特種部隊的配合,空降部隊迅速切斷了紅軍對海岸陣地的支援,紅軍殘敗的一線陣地被藍軍輕易撕裂,藍軍大量的裝甲部隊上岸,快速的沖垮了紅軍搖搖欲墜的一線。
紅軍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組織了節節的抵抗,但依然擋不住藍軍的攻勢——直到登陸的第七天,雙方才進入到了對峙階段。
藍軍特種部隊2號營地。
忙碌了多日的老A和黑虎終于是閑下來了,一群在戰場打滾摸爬了多日的特戰,享受著太陽的照射,像極了混吃等死的咸魚。
但2號營地的咸魚,本質上可都是吃人的鯊魚變的!
登陸前的引導和偵查、登陸時候對友軍的配合作戰,進攻階段的渾水摸魚和斬首,讓藍特的威名傳遍了紅藍雙方。
對于很多的戰士來說,這場大演習可能只不過是前進、按照訓練操作、占領,但藍特們經歷的種種,已經和戰爭沒有多少區別了——他們真的是吃人的鯊魚,讓紅軍提起來就咬牙切齒的鯊魚!
多少紅軍部隊連藍軍的影子沒有看到就退出了演習序列?多少人一槍未發就被宣告陣亡?多少個指揮系統莫名其妙的就被判定覆沒?
這些,可都是藍特的功勞。
所以,藍特們悠閑的當著咸魚的時候,友軍連妒忌的連眼珠子都綠了——這場意義重大的演習,有多少部隊能像藍特一樣,刀里來火里去?
甚至絕大多數的友軍單位,連紅軍的影子都沒看到!
他們還在找紅軍的時候,藍特就已經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了……這對比,這讓人心酸啊。
“有什么好羨慕的,我們就是一群精英炮灰,羨慕什么?平常心,平常心啊!”吳哲正忽悠著隔壁營地的營長,忽悠了一通后,還真把幾只野兔給騙了過來,然后拎著野兔回營,一聲招呼——
額,除了小鬼組外,大鬼組和友軍的眼鏡蛇小隊也都圍了過來,看樣子這幾只野兔又得經受一番打土豪分田地了。
“老鄭,你們的人大氣!”王暉拎著一只野兔,笑瞇瞇騷擾著曬太陽假寐的鄭英奇,鄭英奇嘟囔說:
“你占了便宜就別賣乖了,”鄭英奇懶洋洋的說:“去烤了吧,記得給我四條腿就行了。”
王暉笑罵:“靠,你小子還真會選。”
鄭英奇撇嘴:“哪有你會選……不僅拱了一顆水淋淋的大白菜,還是洋的,哪像我們這些大頭兵啊。”
鄭英奇是真的羨慕吶,羅斯中尉在對外的交涉人員的幫助下,已經取得了中國國籍,據王暉這家伙說,他們的婚期就在年底……
干特娘的,一樣是去獵人學校當孫賊,別人抱得美人歸,他和許三多就一個五月蘭勛章,真特么的……
王暉就傻笑,也不惱火自己被比做是豬,笑吟吟的說:“沒辦法,個人魅力,個人魅力!”
“滾!”
鄭英奇酸溜溜的罵娘,王暉得意洋洋的走人——剛開始被人酸溜溜的羨慕嫉妒,他還解釋,現在誰羨慕嫉妒恨,他直接擺出不要臉的樣子,果然,對方無解!
看著王暉得意走開的身影,鄭英奇心想,咱是不是也得拱一顆白菜了?
想到這,鄭英奇就狂翻白眼,上哪找白菜拱啊,過段時間要去的學校呆多了那也是看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地方,軍校出來,回老A那也是荒郊野嶺只有雌性的地方。
人狼牙據說還能內消呢……
得,還是不想了。
鄭英奇搖頭,還是乖乖曬太陽補覺吧——向豬八戒學習,一覺睡好十天不睡。
還沒聞到兔子肉的香味,袁朗就來了,看到挺尸的鄭英奇,他笑著說:“還沒睡過癮?給你換個位置睡怎么樣?”
“隊長。”鄭英奇連忙起身敬禮,“您就別開玩笑了,有任務?”
“給你換個睡覺的地方,覺得怎么樣?”
“什么意思?”
“就字面意思。”
“您是頭,您說了算,是不是我礙您眼了啊?”鄭英奇笑嘻嘻的說。
“是有些礙眼了,誰叫你做的太好了?你小子現在攢了多少功勞了,”袁朗嘖嘖的說:“本來打算等你上軍校時候一起嘉獎呢,看樣子等不到了。”
“沒辦法,像我這么優秀的……”鄭英奇習慣性的說著,話還沒說完,高城就從帳篷里出來一腳踹在鄭英奇屁股上,嘴里還嘀咕著:
“我讓你小子優秀,讓你秀!”
鄭英奇那個惆悵啊,自家副隊長現在就盯著自己踹,這是踹上癮了啊!
笑鬧了一會兒,袁朗才說找鄭英奇的目的:“目前紅軍特戰也化整為零了,開始在我方控制區展開各種破壞和襲擊,總部決定將一部分隊員下方到各個重要單位,預防紅軍特種部隊的襲擊,給你個任務,你帶秦鋒、馬小帥去B縣,協助我軍駐B縣的單位做好反滲透、破襲。”
“真換個地方睡覺啊……”鄭英奇小聲嘀咕。
高城作勢又踹,鄭英奇連忙躲開,高城說:“你小子嚴肅點啊,B縣可是我中路進攻部隊的后勤中樞、物流中心,那里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你可別真當是去睡覺!”
“我就是說說,在外咱也得顧咱們的形象不是?”鄭英奇忙說,說完問:“什么時候出發?”
“現在就走,紅軍特種小組現在異常活躍,別被他們給逮到機會。”
“是!”
鄭英奇帶人出發。
車上,秦鋒秀著自己的軍銜,對鄭英奇各種擠眉弄眼,郁悶的鄭英奇想把這家伙從車上踹下去——自己一個士官,動不動就指揮軍官,這牌面,有點大哈……
一路笑鬧,三人很快就到達了位于B縣城郊的后勤中樞,秦鋒趁著馬小帥停車的空檔,悄悄跟鄭英奇說:
“大演習,后勤中樞,有沒有覺得很熟悉啊?”
“不覺得啊,”鄭英奇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這座龐大的臨時后勤中樞,一邊回復。
秦鋒急的抓耳撈腮,想了想又隱晦的說:
“我是特種兵!”
“你當然是特種兵了……我說,你到底想說什么?莫名其妙的!”鄭英奇看著秦鋒抓耳撈腮的樣子,更覺得莫名其妙了。
秦鋒差點吐血,心想要不是老子確定你是我老鄉,我和你說個屁啊!
“到底怎么了?說清楚些,別這幅便秘的表情行不行?”
秦鋒看到馬小帥就要過來,一咬牙說:“我覺得小莊和老炮會來偷襲這里。”
MMP,我現在說的夠清楚了吧?我就不信你還能裝!
小莊和老炮?
鄭英奇一愣,終于想起了快要遺忘的劇情。
“臥槽,你小子真是特么個人才啊!”
鄭英奇拍著秦鋒的肩膀,秦鋒疼的齜牙咧嘴,卻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老鄉,我坦白了,你也懂了吧?咱們是不是該聊聊了?
在之后的時間里,秦鋒總是悄悄給鄭英奇打眼色,示意咱找個機會聊聊啊,但鄭英奇很淡定的工作,替后勤衛戍部隊尋找防御漏洞,把秦鋒急的差點上火——他就納悶了,碰到個老鄉,你難道不激動嗎?你難道就沒有諸多的問題嗎?
直到晚上,秦鋒才找到機會,趁著馬小帥去檢查執勤漏洞,他逮著鄭英奇,說:“我的祖宗啊,你這是有多穩?你難道就不好奇嘛?你難道就對我沒有多少問題嗎?”
看著猴急的秦鋒,鄭英奇笑出聲來:“有什么好急的——我又不是才知道你的身份!”
秦鋒一臉問號的看著鄭英奇,你早知道?
“實話跟你說吧,從你進入集訓隊,我就知道了,因為我有關于你的任務。”鄭英奇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鋒:“要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看出你在劃水?”
秦鋒:我尼瑪……
秦鋒對這系統是充滿了怨言啊,合著把我趕來受訓不過癮,還給我開了小灶啊,我這是不是該感激下系統的十八代祖宗?
心里抱怨了一通后,他訕笑著說:“前輩,你對咱們這玩意,有多少了解?我萌新不動……”
鄭英奇坦然說:“和你知道的一樣多,只是被不斷發布任務賺取獎勵。對了,你什么時候來的?”
“不到一年。”
兩老鄉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對于系統,兩人都是一肚子的猜測,但也僅限于猜測,除此之外一點收獲都沒有——而關于“老家”,兩人經過驗證,確確實實是老鄉無疑,雖然來得一前一后,但好像都在同一個時代。
兩人說了半晌后,秦鋒想起了陳國濤,就問:“說起老鄉,前輩,你覺得陳國濤是不是啊?”
“自己對照劇情,你說是不是?”
“肯定是!”秦鋒確定的說,然后又嘀咕:
“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系統啊……”
“除了系統,你覺得誰能治好強直性脊柱炎這個絕癥?”鄭英奇笑著說:“陳國濤這段時間估計心里裝了一堆貓在撓他的癢癢。”
“此言何解?”秦鋒故意咬文爵字。
鄭英奇想起當初聯訓營地臨別,笑得更歡了:“等你見了他就知道了,哈哈哈……”
聯訓營地臨別,鄭英奇可是專門說了句棱模兩可的話,既然是老鄉,陳國濤肯定知道自己讓照顧好莊焱的用意——嘖嘖,看看秦鋒之前憋了一肚子話焦急的樣子,就知道陳國濤憋了這么長時間,心里得多難受了!
“吊人胃口……”秦鋒郁郁的嘀咕。
鄭英奇止住了笑,說起了正事:“行了,劇情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還記得那兩小子是怎么襲擊后勤中樞的嗎?雖然開掛無恥,但總不能真讓那兩小子成功炸掉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