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不是要開跟我的盤?——Raki
可以把這個‘2’理解為‘V’手勢。——Gin
池非遲噼里啪啦打字回復。
可以,改天去英國,在人最多的地方做一下這個手勢,慶祝一下這次大賺。——Raki
剪刀手在英國有侮辱人的意思,跟美國人豎中指差不多,琴酒要是敢在英國人多地方對人群做這個手勢,絕對會被群毆打死沒商量!
他就不信琴酒不知道這個含義。
差點忘了,v手勢在英國的含義不太好,要休息幾天?——Gin
最近兩天別找我,芙蘭特還在休息,她需要易容之前,我會調整好自己的狀態。——Raki
琴酒這個小心眼。
他不就是昨晚鬧出點幺蛾子,想把所有人都折騰一會兒嗎……
居然用轉賬的方式來暗戳戳挑釁。
池非遲回復完,又看了一下其他人的信息。
非墨已經到美國了,跟綠川紗希在一個城市,打算在城市邊緣轉轉,挑選一個合適的據點。
池非遲給綠川紗希轉了賬,讓綠川紗希去買一批電子設備送到一個倉庫,又把倉庫的地址給非墨發了過去。
晚上,池非遲又去中華街找了家餐廳,宰了黑羽快斗一頓,剛回家,就接到了灰原哀的電話。
“非遲哥,博士說明天帶我們去伊豆的海水浴場玩,”灰原哀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是在偷偷打電話,“我擔心沒有精力帶一群小孩子玩,所以先打電話跟說一聲……”
“有精力,不過沒那個精神。”池非遲實話實說。
昨天被音樂炸得頭疼,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待兩天。
“那等會兒阿笠博士打電話問,也不要勉強。”
“嗯,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阿笠博士果然打電話過來,問池非遲要不要一起去伊豆。
池非遲以有事要忙為理由,拒絕了。
阿笠博士也沒有勉強。
電話掛斷沒多久,鈴木園子的電話又打進來了。
“非遲哥!要不要去伊豆海灘玩啊?”鈴木園子樂滋滋道,“就只有、我和小蘭我們三個去,不帶他家那個小鬼,雖然也走到哪里都有案子,但好歹能一起玩……”
池非遲:“……”
什么叫他去哪里都會遇到案子?
不存在的,那都是柯南的鍋。
“而且出去玩老是帶個小鬼,我和小蘭的魅力都被嚴重影響了!”鈴木園子感慨。
“京極。”池非遲提醒。
“就是他讓我很苦惱啊,他很久沒打電話給我了,”鈴木園子氣呼呼道,“兩邊有時差,我又擔心打電話過去會影響他休息,他偶爾打個電話過來就在說比賽的事,一點都不懂我!我這次就要去找個可愛的男孩子,氣死他!”
“京極會回來去找人家Pk的。”池非遲道。
鈴木園子一汗,總算正經了些,“好啦,我開玩笑的,我只是趁著放假、想跟小蘭一起出去玩一下,可不要告訴他哦,那么,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不去,我有事。”
“好吧,好吧,那下次去玩再叫。”
掛斷電話,池非遲默默給大山彌打電話。
“大山先生,幫我在伊豆安排一條游艇……我一個人駕駛,不想讓人跟著我。”
“可是您沒有游艇駕駛證吧?”
“就是因為這樣才找安排。”
“這……好吧,您自己小心,遇到緊急情況要記得按報警按鈕,還有,一個人去海上,一定不要潛泳……”
大山彌吧啦吧啦一通,才掛斷了電話去給池非遲安排游艇。
非赤疑惑,“主人,我們不是不去嗎?”
“只是不跟他們去,我們自己去。”池非遲道。
翌日,伊豆,陽光明媚。
一輛游艇孤零零停在海上,沒有固定位置,隨波逐流。
游艇甲板上打了太陽傘,非赤趴在桌上養神。
池非遲穿了條沙灘褲,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養神。
阿笠博士會帶少年偵探團來伊豆,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也會來伊豆,多半會撞上。
那他大概想起是哪個事件了。
記憶中,事件經過、兇案手法、兇手是誰……這些都有些模糊,不具體看看他想不起來。
他記得這段劇情里,灰原哀第一次主動向毛利蘭伸出手,認真自我介紹。
他不確定他的存在會改變什么,所以想跟過來看看,確認一下灰原哀的心理狀況。
而不跟著那群人一起玩,一個原因是他想一個人靜靜,不想管什么案子,第二個原因則是……
這個案子的死者,曾經在以前出海的時候殺了兇手和其他幾個人的父親。
兇手在聽一個船員說漏嘴后,本來是打算帶著那個船員去報警的,但這個船員也被滅口了,所以兇手才選擇了下手殺人。
他不覺得這么做是對的,也不覺得這么做不對,甚至不太喜歡那個兇手的性格,只是不想去看這個事件而已。
柯南說福爾摩斯是他的偶像,是他努力想成為的那個人,但柯南只是崇拜福爾摩斯那份冷靜如推理機器一般的天賦和能力吧,對于福爾摩斯的一些做法,柯南恐怕無法理解。
福爾摩斯在法律之外,還有著自己對‘正義’的標桿,支持私人報復,甚至有可能親自目擊殺人的過程而不制止。
如果死者長期加害于兇手,或者兇手已經消除了影響,福爾摩斯可能會選擇站在同情犯人的那一邊,這與完追求程序正義的柯南不一樣。
在《米爾沃頓》里,福爾摩斯目睹了貴婦人殺死米爾沃頓的過程,但因米爾沃頓惡貫滿盈,在雷斯垂德警官尋求幫助時,選擇了拒絕。
“如果我們出面干涉,未必能使這個人免于一死……”
“是正義打倒了惡棍,不應忘記我們應有的責任和目的……”
福爾摩斯還說:“雷斯垂德,我恐怕無法幫助……我知道米爾沃頓這個家伙,我認為他是倫敦最危險的人物之一,并且我認為有些犯罪是法律無法干涉的,所以在一定程度上,私人報復是正當的……不,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我的同情是在犯人的一面,而不是在被害者的一面,所以我不會去辦理這個案件。”
還有,福爾摩斯曾讓華生加入陪審團,幫兇手船長判定無罪,也曾寬容過犯罪的仆人……
在推理的時候,福爾摩斯就像一架推理和觀察最為完美的機器,在《四個簽名》中也說過,‘感情會影響清醒的理智’,但福爾摩斯也有著人情味。
其實,所有福爾摩斯探案集里,只有33%的罪犯被移送警方,有22%被福爾摩斯放走了,17%的罪犯死亡,16%的罪犯逃脫。
有人說那是老舊倫敦時代的影響,那時候的法律并沒有那么正義,可是池非遲覺得,福爾摩斯永遠比柯南多了一些人情味,也更任性一點。
柯南或許能成為福爾摩斯,但現在絕對不是。
現在的柯南,只是一個‘光之魔人’。
就像一個無法明白深陷泥沼與黑暗中的人的一點感受,身在光明之中,為‘光明之義’高舉著屠刀、要毀滅一切異端的魔人。
當然了,比起柯南,他才是永遠無法成為福爾摩斯的那個人。
因為他從來都不以成為福爾摩斯為成長標桿。
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也并不是非黑即白,總有很多超脫規則并制造新規則的存在。
但也不妨礙他喜歡福爾摩斯這個偵探。
他沒法討厭柯南或者毛利蘭這種人,這種人有時候還是挺暖心的。
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于世的信念和意義。
作為朋友,不認同,但不代表不能包容。
但能包容,也不代表他樂意去摻和,前世看這段就覺得跟自己理念有沖突,為什么還要再去看個現場版、自找不痛快?
還不如悠閑地在海上釣釣魚,放松一下……
桌上,非赤趴著趴著,突然感覺搭在椅子扶手上的釣竿動了一下,立刻精神了,“主人,是不是有魚上鉤了?快,快,我的晚餐來了!”
池非遲睜開眼,伸手拿過釣竿,收線……
魚鉤上空蕩蕩,不僅沒有魚,連原本的魚餌也沒了。
“唉,又跑了……”非赤嘆氣。
它只是想嘗嘗最新鮮的海魚,不想吃游艇冰箱里的冰凍魚。
是主人說可以幫它釣一條,不過這已經第六個魚餌沒了,主人今天還能不能釣上魚?
池非遲默默把魚鉤重新甩進海里。
這能承認自己釣魚很菜嗎?
絕對不能,他不承認!
“主人,沒放魚餌……”非赤提醒。
池非遲重新閉上眼睛,“愿者上鉤,該釣到的魚,沒魚餌也能釣到。”
非赤側頭看著池非遲的平靜臉。
愿者上鉤?還有這個說法?
怎么覺得主人是在一本正經地忽悠它?
遠處海灘上,阿笠博士也帶著換上泳裝的五個孩子到了海邊。
“下水游玩一定要注意安,我就在岸上等們,一定不要離我太遠哦!”阿笠博士交代。
“我們知道啦!”
“路上博士明明已經說了好多遍了。”
“博士不跟我們一起去海里玩嗎?”
空中,兩只海鷗撲騰翅膀,低頭看了看海灘上的阿笠博士一群人,沖著對方鳴叫。
“是這群人吧?跟他給我們看的照片上的人很像!”
“一、二、三、四、三、五,只有五個人啊,不是說一共六個人嗎?”
“是嗎?一、二、二、三、四、四……明明只有四個,哪里來的五個人?”
“不對,不對,明明是五個!”
“我數的沒錯,四個!”
“五個!”
“四個!”
一直到五個孩子下水玩,兩只海鷗吵累了,才暫時停下來。
“不管幾個,湊近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好,那就下去看看!”
下方海里,柯南和灰原哀一臉無感地被拉著玩海上捉迷藏。
“現在先決定誰來當鬼!”元太躍躍欲試,下一秒,有點呆住。
兩只海鷗飛了下來,一左一右停在灰原哀肩膀上,轉頭,盯。
灰原哀:“……”
這……
什么情況?